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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她真的是从蛋里爬出来的?

她真的是从蛋里爬出来的!!!

就很离谱,又觉得十分合理。

所以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爹?

很多事情她都想通了,为什她对天地灵气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这种亲切感的来源就是她是由灵力组成的肉体。

虽然离谱,但自身实力的提升不是作假。

那蛋壳曾经是她的一部分,所以灵气的融入契合完全没有阻碍,水到渠成般的顺利。

云姒的肌肤变得更加雪白透亮,整个人比起之前多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就好像随时带着光晕行走,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云泥一脸慈祥的望着她。

无痛当爹。

虽然没有将她养育成人的经历,但一想到这世间与他有关系的人,云泥的内心还是十分喜悦的。

“所以爹的乖女儿,快叫爹爹。”

云姒:“……”

难以启齿。

明明之前云泥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没心没肺的,任谁也不会把两人的关系往这一层面上思考。

“我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叫爹爹,我就坐在地上耍赖了。”云泥苦着一张脸,拉着云姒的袖子就开始无理取闹。

云姒无奈的抬起纤细的手指,扶了扶眉心,“我……”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云泥催促,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抵住自己的脖子,一脸悲伤地说道,“你要是不叫我爹爹,我就当着你的面自尽,让你以后再也没有爹地。”

云姒理智的说道,“从现实层面上来说,你的肉体根本不会被这一块石头伤害,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石头靠近你皮肤时变成灰烬。”

云泥骄傲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孩子,就是这么聪明。”

云姒:“……”

还真是个二傻子。

她其实已经接受自己是从蛋里出来的这个事实了。

这片山林,距离曾经的云家,挺近的。

云泥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云姒的眉心点了点,“以后记得对我尊敬些。”

这一点可出了大问题。

“疼。”

“好疼。”

云姒的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无数的信息疯狂的涌进她的脑海中,像针扎一样的,疼痛难耐。

她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曾经的记忆融入了她的脑海里。

那时,她是一颗蛋。

更准确的来说,她是在蛋里,能感觉到一个男人神经兮兮的在一旁说着什么,可蛋壳就像是屏障一样的,模糊住了她的视线。

她只觉得温暖的气息包裹住身体,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蛋壳中。

这个过程中,她没有时间的概念。

只觉得十分舒适和安逸。

不知从何时起,男人不见了,涌入蛋中的灵力也变少了,她费力地挥起手臂。

一下。

两下。

……

蛋壳被她捅出了一个洞。

缝隙越变越大,直到她可以钻出来,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无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丝毫认知的她足足在原地坐了三天。

而那时,原本没有生机的山林,渐渐被绿色覆盖,也有了妖兽的痕迹。

云姒看见了敏捷的兔子,从她的面前蹦蹦跳跳的跑过。

她下意识的学习,手脚却好像不认识一样的,各有各的想法,咕噜噜的就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撞到大树停下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已被灰尘覆盖,手臂上还有擦伤,她感知道了一种名为疼痛的感觉,泪水不由的流淌。

直到哭的有些累了,还饿了,围绕在周身的灵力消散,云姒疲倦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自己被一只鹿驼着,走到了森林的边缘。

而那只鹿在看见人类的道路时,将她从身上放下来了。

“快看,这里有个小姑娘。”

“她好小呀,天呐,身上怎么受伤了?”

“估计是哪家生了女孩,就嫌弃的丢在路边上了。”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柳儿,如果你多一个妹妹,你愿不愿意?”

脆生生的男孩声音响起,“这个妹妹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过洗干净了还能要吧。”

于是,懵懂的云姒就被捡回家了,还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最喜欢她的还是云柳,恨不得把娇娇软软的妹妹随时随地带在身上,待云姒嘴中冒出小牙齿时,嗷呜一口咬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云柳哥哥并没有生气,还笑着说妹妹的牙齿小小的,咬咬起来痒痒的。

也正因为这一口,云柳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能听懂动物说的话。

云姒按部就班的长大。

从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忘记了自己在蛋里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是云家的姑娘,是个幸福的小女孩儿。

幸福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鲜血,哭喊,火光冲天……

对着她笑着的人呐,没有了生息,鲜血被干涸的大地吸走,云家被灭门了。

她被爹娘藏的很好,又或许是因为这对夫妻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云姒,她活下来了,可没有家了。

后来,她拜入了沧澜派……

云姒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滑的脸庞留下,像颗颗珍珠,润湿了衣衫。

她虽然是灵力的集合体,但她仍然有血有肉,拥有感情。

也因为身世的特殊,所以她对于灵力的修行速度很快。

云泥见云姒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并没有上前打扰。

良久之后,女孩儿才睁开了双眸。

她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剑修呀?”

记忆的回笼,让她想起了曾经是一颗蛋时,男人的骂骂咧咧。

云泥点头,“是滴,那群剑宗修整天别着一把剑,动不动的就拿着剑装逼。”

“他娘的,最讨厌装逼的人。”

云姒:“……”

好像明白为什么她对于剑道的领悟很难了。

或许……

是延续在血脉之中的厌恶。

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虽然她是一颗蛋里面蹦出来的。

虽然面前的男人并不像老母鸡一样勤勤恳恳的孵蛋。

但她的存在,不正是因为男人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泥还真的是她的爹爹。

云姒深吸了一口气,“爹。”

云泥愣了一下。

旋即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我终于也是有闺女的爹爹了,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野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