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蕙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在走到乔蕴然的面前时，她抬手摘下墨镜，捋了捋头发。
“蕴然，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乔蕴然挑了挑眉。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围忽然响起了尖叫声。
“天哪，是方子蕙！”
“是她是她是她！我还是第一次在街上遇到明星呢！方子蕙，可以给我签名吗？”
“明星就是不一样，长得好漂亮！我想要合照！可以合照吗？”
除了那些上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其他路过的人有很多都围了上来。有的拿出手机拍照片和视频，有的则兴奋地给朋友分享，自己遇到了艺人。
方子蕙微笑着开始营业。
在给路人们签字和合影的间隙，还得意地看了一眼乔蕴然。
“我是艺人，出于职业特殊性，需要在私人时间的公共场合里戴着墨镜......可蕴然你不是早就已经退出娱乐圈了吗？戴着墨镜不是有点奇怪吗？”
乔蕴然“啧”了一声。
“方子蕙，你这阴阳怪气内涵人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
说着，她抬手摘下了墨镜。
周围鸦雀无声。
方子蕙差点笑出声来，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她就知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人气爆棚的娱乐圈顶流小花。虽然先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关于她的那些黑料没有任何实锤。所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回到巅峰，而且还会比以前更红......
乔蕴然，根本就比不上她！
就算是摘了墨镜，也没有人认出来，真的笑死人了！
然而，方子蕙的笑意还没有在唇边绽放，刚才那些对她不感兴趣的路人大爷大妈们，纷纷盯着乔蕴然的脸，瞪大了眼睛。
“妈呀！那、那是乔大师吗？”
“没错没错，就是乔大师！我孙子帮我抢到过连线，她算卦真的很厉害！”
“哎哟，我今天总算是见到大师本人了！我得拍个照，给我儿子炫耀一下！”
那些大爷大妈们争先恐后地上前，将乔蕴然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嘘寒问暖了起来。有的十分热情，甚至想要把自己今天刚去早市抢来的新鲜青菜和鸡蛋送给她。
方子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甘地咬了咬牙。
想到什么，又冷笑了一声。
乔蕴然也就只能吸引吸引这些老东西了，不像她，粉丝全都是年轻人，朝气蓬勃。刚才围着她签名的场景就证明了这一点，比乔蕴然有排面多了！
方子蕙正想继续签名。
转过头，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正纳闷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刚才还围着她的那些路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乔蕴然的身边，脸都因为兴奋憋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师，我可崇拜你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乔大师，我想要问问，你这个算卦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有没有师父和门派之类的？本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真的很想知道，呜呜呜......”
“乔姐，我是你最开始的那批观众！你没有关闭打赏功能的时候，我还给你打赏过呢！”
比刚才围着她的时候热闹多了。
有个经过的路人为了跑过去找乔蕴然，还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差点让她摔倒在地，整个人狼狈至极。路人匆匆道了个歉，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了乔蕴然。
方子蕙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等和这些路人们拍完照、合完影，乔蕴然重新戴上了墨镜，自言自语道：“哎呀，人气太高了就是没办法，现在出门都得戴着墨镜呢......”
方子蕙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死死地捏着手里的手机。
刚才的那些场景，已经通过直播镜头被她的粉丝们看到了。她现在都不敢看那些弹幕在说什么，想要关掉直播，但又觉得这样是在认输。
深呼吸好几口气，方子蕙决定找回场子。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对乔蕴然微笑道：“既然遇见了，不如进去坐坐吧？蕴然，你不用担心价格，我请你。”
乔蕴然看了她一眼：“不了吧，我们俩又不熟。”
“......”
方子蕙再次深呼吸了起来。
目光在乔蕴然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她今天背着的包上，慢慢镇定了下来。
她的唇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蕴然，你这个包的牌子我怎么没有见过？难不成，是在某宝上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