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然在来到地方的时候，祁修凡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刚坐下，她就开门见山地问。
“祁修凡，你查到什么了？”
祁修凡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杯子：“你先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
乔蕴然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祁修凡。
杯子里是温水，还掺了一些蜂蜜。喝起来甜丝丝的，让她烦躁急切的心情在瞬间好了许多。
乔蕴然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平静了下来。
“你说吧。”
犹豫了片刻，祁修凡道：“我查到，学生时代的时候，周雪和于青山曾经是恋人关系。后来，因为于青山的母亲强烈反对，两人分了手。反对的原因，是于青山的母亲看不上周雪的家世。再后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于青山就和伯母在一起了。”
乔蕴然闭了闭眼睛。
于青山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奶奶，在她的印象里的确是个非常势利的人。经常对着家里的管家和阿姨呼来喝去，导致乔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她。
在乔家出事之前，她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也不知道，如果她能活到乔家出事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会不会带着于青山和乔家割席，连她这个亲孙女也不要了？
“看来，我这个爸爸还很念旧情。当初没能在一起的旧情人，想尽办法又在一起了。甚至，这个时间早到我出生之前......”
乔蕴然的声音里满是讥讽。
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看向祁修凡。
“那，我妈和我外公的事情，还有乔家破产，是不是也......”
祁修凡道：“目前，我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乔家破产，还有伯母和乔老爷子的去世，或许都与周雪和于青山有关。但是否证据确凿，还需进一步的证实。”
说完，他满脸担忧地看着乔蕴然。
他说得很委婉，实际上，他已经确定了于青山还有周雪在当中捣过鬼的事实。他也终于知道了，宴会结束那天的乔蕴然，为什么会有那般反应。
再怎么说，于青山也是乔蕴然的父亲。
知道自己的父亲背叛了整个家庭，甚至还很有可能害了其他亲人，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此时此刻的乔蕴然却是表情平静。
虽然她的心里还是难过和愤怒，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了。
经过上次，她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也有了心理准备。
原来她以为，乔家破产，还有妈妈和外公相继去世，都是意外。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人为因素，那么，她自然要为乔家，为她妈妈和外公讨回公道......
无论将要面对的人是谁。
通过祁修凡这边获得的信息，她可以根据真话系统获得更多的信息，然后调整调查的方向，得到更为详尽的证据。
到时候，乔家的血债，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乔蕴然的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不是很明白。
于青山对方子蕙那么好，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周雪的女儿吗？她了解于青山，骨子里是有大男子主义的。如果方子蕙是周雪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疑惑之下，乔蕴然再次开口验证。
“方子蕙......不是于青山的亲生女儿。”
真话系统给出的，还是一样的答案。
难道，是周雪骗了于青山，让他认为方子蕙是他的亲生女儿？
想到什么，乔蕴然开口。
“方子蕙......”
“是周雪的亲生女儿，但不是方文书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