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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沁瞳孔一缩,迅速往后撤。

晚了。

他轻松抬手就控住了她!边笑,边勾了勾手指,然后,她就不受控制地向他去!

“还是个耳朵挺灵的小家伙,听见我没有心跳了?”

“还是,听见我没有呼吸呢?”

“裴邵淮”挑眉看她,伸手揽上了她的腰。

她剧烈挣扎,紧紧盯着他:“你是谁!”

“裴邵淮”但笑不语,身上邪气弥漫,手指跳动着,叹:“他的力量,真的很好用啊。”

江婉沁:“你是那块碎片!是那个感应器!”

“裴邵淮”微笑:“小家伙真聪明。”

“怎么奖励才好呢?”

“不如就一个吻吧?他可是做梦都在与你那些爱情对象吃醋呢。”

“你还不知道吧,你在任务世界里和那些分裂出来的他谈恋爱,画面的每一帧都会在他脑袋里像电影一样播放。”

“他会慢慢感同身受那些他的情感,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可等你回了这儿,见到他,却是公事公办,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待的样子。”

“还把那些分身晶石宝贝的什么似的,排排站放在柜子里。”

“叫他吃醋都没法在你面前表现。”

“因为你不知道呀,你的情感早已在回来的时候就淡化了,他在你面前吃醋,没有任何意义。”

“却暗自和自己过不去,飞醋喝得人都快酸死了。”

“于是日日夜夜,梦里都是你。”

“裴邵淮”轻笑,颇为戏谑,眸光落到她唇上。

“现在,我占了他的身体,可要完成他的心愿~”

江婉沁眼睫剧颤。

还没从巨大的信息量里抽身,后脑就被强势扣住,整个人都被拖近,几乎与他呼吸交错。

可他没有呼吸,她也不想与他亲近!

“裴邵淮”认真地垂眸看着她的脸,目光里戏谑越来越少,痴迷越来越多。

“……你果然很够魅力,就连我,也为你心动。”

“你没有心。”她声音冰冷。

“裴邵淮”也不恼,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问:“要不我效仿顾淮,也做一颗心脏,专为你而跳动?”

江婉沁猛地抬头。

“别惊讶,我有这个能力。”

她声音更冷:“你有他全部的记忆?!”

“裴邵淮”:“哦,那倒不是。”

他眸中闪过一丝忌惮,冲她勾唇时又全部隐去。

“他的记忆太繁杂了,有一部分,是我绝不敢碰的。”

江婉沁眼神一闪。

“你以为他自己就敢碰?”

“裴邵淮”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捏住她的下巴,低声:“如果碰了那段记忆,那谁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会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他垂眸,弯唇。

“你很好奇吗?”

江婉沁不语,只冷冷盯着他,目光审视探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裴邵淮”冷哼,故意贴近她。

“不理我?看来你很喜欢强迫那一套,那我就满足你!”

他作势要亲下去。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用力挣扎,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如寒锥刺骨!

仅距毫厘时,他停住。

她后颈都炸起一层鸡皮疙瘩,看他恐吓得逞的笑,勾起的唇锋是那么刺眼,叫她想邦邦给他两拳!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会以为,我会真的亲下去吧?”

“裴邵淮”笑着,眼中却是冰封的冷和嘲,他说:“我怎么会完成他的心愿,去碰他在意的女人呢。”

“尽管你确实很吸引人。”

他声音喑哑,指尖划过她脸颊,像是逗猫。

“但没温度的猎物,我可不喜欢。”

他注视她冰冷的眼睛,下一瞬,毫无预兆地松手。

轰!

她瞬间失重,疯狂下坠!

江婉沁眼神一厉,耳边嗖嗖的破空声,她干脆利落摘下衣服上的工作牌,朝“裴邵淮”狠狠丢了过去!

局里的工作牌都是特质材料,边边角角比刀锋还要尖锐,这一下,她完全不顾自己,只管反击!

“裴邵淮”抬手接住她的工牌,眼皮一颤,转瞬即逝。

同时,她身体剧烈一荡,在距地面仅有一米的距离,悬停。

她头皮都发麻。

眼神却极端冷静,死死盯着上方。

“裴邵淮”垂眼,刚要说话,忽然毫无征兆吐出一口血来。

带着嘲意的冰冷眼眸倏地闭上,他身影逐渐虚幻。

江婉沁眉头一紧。

刺耳的破墙声,放她进来的那处壁垒被敲碎,石雪跑得极快冲过来。

“你没事吧!”

“那块碎片,我们研究出来了,有重大突破!所以不敢耽搁,立刻过来救你。”

江婉沁摇摇头,顺着她的力道站稳。

“我没事。”

她仰头,神情不明地看着他几近透明的身影,石雪一顿,也望过去,轻轻叹了口气。

“先出去吧,楚队那儿有报告,你看一看,就都知道了。”

“那这里呢?”

“封闭。”

……

楚队办公室。

楚源将报告递给江婉沁。

她一目十行看完,瞳孔微微颤动:“什么意思?恐难以恢复意识,将以最高级别威胁对待、防备?”

楚源低低嗯了声,目光比她要沉重许多。

“我以为这一天会晚点到来的。”

从裴邵淮主动自首被收容,到他们能与他面对面说话,商谈能不能请他帮忙击退虫族……再到现在,他被感应器刺激得失控。

一切兜兜转转,回到原点。

他又是那个被他们所有人忌惮的高危,局中所有高杀伤力武器对准了他所在的位置,只要他一有异动,动手的同事不会有丝毫犹豫。

谁都不想重现当年惨剧。

江婉沁抿着唇沉默了许久。

“不会一直是这样的。”

“你们现在防备的根本不是他,那是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碎片!”

“他只不过暂时操纵了他的力量……”

楚源深深地看着她。

“是,可你我都不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

江婉沁哑声。

她与楚源对视:“一定有解决之法。”

这时石雪插言:“婉沁,你的工牌呢?”

江婉沁低头,眸光一闪,眼瞳亮如星辰,她语速极快:“在他手里!是接触到我的工牌以后他才冷静下来的,他……”

楚源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你确定吗?”

江婉沁:“我确定!”

楚源忍不住轻喃:“果然,对他来说她是特殊的存在,兴许,这一次我们赌对了呢?”

石雪:“队长你说什么?”

楚源抬起头:“现在,立刻去调取高危区域的监控!”

“我要实时观看!”

江婉沁紧跟着过去。

此时,混沌的意识里,多了一样东西。

棱角分明,花体字的名字闪烁着微光,他紧紧捏在手心,手掌都攥得变形了,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身形也虚幻得要命。

裴邵淮仰头,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空,或者那不能叫天空,只是一个他现在打不破的边界。

特属于他的恐怖生物磁场渐渐弥漫至这个空间。

他声音低到诡谲,吐息都带着诡异的悚然。

“你以为,你真能拿捏住我吗?”

他手掌托着她的工牌往上抬,轻轻吹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名字上的微光化作星星点点,为他指明了方向。

他冷冷注视过去,勾唇。

“没了,果然没了!”楚源眼皮子一跳,放在桌子上的手倏地攥紧。

江婉沁也是眸光一凝。

她就知道,他不会被轻易操控的。

不然,她疾速下坠那一下,就不会在距地面一米时猛地悬停,她会被“裴邵淮”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再因为冲撞力弹起几米高,才合了对方的恶劣心智。

楚源转头看她:“除了你的工牌不见了,别的现在也看不出什么,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江婉沁瞥了一眼武器库。

不止吧?等待如果换来的不是好结果,他会被即刻炸成烟花。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合适说出来。

她只是点了点头,说:“我先回去一趟。”

她想去看看她的柜子。

楚源点头。

……

科技电梯“叮”地一声,她走出来,和行色匆匆的同事擦肩而过。

推开门,她一眼看见柜子。柜子里,几颗晶石排排站,都散发着宁静的光,不争不抢,内敛的外皮里面是疯狂的爱意。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裴邵淮”的话。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在攻略他。”

忆起对方散漫的语调,一声又一声江监察员,半夜了还拨她的通讯号……她咬了下唇。

“也太会装了吧?!”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这账她记住了。

“等你清醒之后清算。”

禁闭空间内。

裴邵淮眼睫颤了下,睁开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诡异流光,空茫又慑人。

只静默睁眼几秒,他眼眸闭上。

彼时,江婉沁刚和局里的其他监察员换班,人刚出门口,就听见门内惊悚的一声大叫。

“啊啊啊!”

她眼皮一跳,迅速跑回去,正看见硕大的监控屏幕上,他眼皮一撩,散漫地朝她看来。

她心里一跳。

尽管她很想现在就冲去他面前,但瘫倒在椅子上的同事显然更需要她。

“你没事吧?”

同事惊魂未定地盯着监控,颤声:“他,他刚刚忽然睁眼又闭眼,我刚想站起来去叫你,就看见他一下又睁开了眼,往这里看……”

那股子独属于高危的恐怖磁场好像穿越屏幕瞬间笼罩他,吓死个人了!

江婉沁:“还能继续看着他吗?”

同事:“嗯?”

“我要下去一趟。”

同事:!!!

你不要命啦!

江婉沁摇头:“你不用担心我,穿上防护服保护好自己,然后,立刻拨楚队的通讯号。”

说罢,她扭头就走,同事没等拦,已经不见她人影。

约摸两分钟,监控大屏上,男人散漫的眸光瞥向旁的方向,似是对她的到来有感应一般。

江婉沁仰头看他:“清醒了?”

裴邵淮轻轻吸了口气:“险胜。”

江婉沁似笑非笑:“那我们来算算总账吧?看我在你面前公事公办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啊?”

裴邵淮身体一僵。

垂眸看她时晃动了脖颈上的锁链,叮叮当当,本该恐怖,却莫名的局促。

她勾唇笑出来。

“我能进去吗?你不会又伤害我吧?”

她的手放在了关掉能源的按键上。

裴邵淮眉心一跳:“你别进来。”

他现在状态并不稳定,有能源压制尚且能够保持清醒,如果关掉能源,恐会出现像之前一样的情况。

她挑眉看他:“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裴邵淮难得无奈。

“真的,别靠近我。”

他声音很低,不是妥协,是力竭的强撑。

江婉沁一顿,不再逗他,收回了手。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长的故事了,有机会再讲给你听。”他眸光很沉。

“我能帮到你什么?”

她顿了顿,说:“或许,柜子里的晶石……你用得上吗?”

裴邵淮脸色一变。

“我不要那个。”

他的语气激烈了些,她怔住,说:“好,那就不要,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裴邵淮死死抿唇。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以为他会闭口不提,他却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可以让我靠近那几颗晶石。”

会有很恐怖的后果。

他没说完,她却懂了,眼睫颤了下,她忽然想到“裴邵淮”说的不敢触碰的记忆。

于是两相沉默。

她看着他。

他头垂得更低了。

下颌的血滴已经凝成凄美的血印子,他过长的额发盖住眉眼,声音很低很低。

“我跟他们,不一样。”

江婉沁:“什么不一样?”

她下意识追问,他却不说话了,只深深地看着她,眸光第一次不再散漫恣意,而是沉沉压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很多,很多都不一样。

比如,他永远无法真正站在她面前,享受她仰头望他的轻笑,更无法,顺遂心中真意去贴近她。

在没有解决掉那个隐患之前,他永远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也真的,羡慕极了能够陪在她身边的……那些他。

哪怕是分裂的他。

江婉沁抿唇不说话。

她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眼睛里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