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和大力很快来到山城大学药学专业,接待的是一名年纪稍长的导员。
在亮明身份之前,局里已经给学院通过电话了,导员也事先大概知道两人的来意。
“请您配合我们,我们想知道最近实验室有没有丢失药品。”
“放心吧,院里面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实验室李老师我已经联系过了,二位警官直接到实验室找她就好,她此刻正在那等你们。
从一旁的电梯上到九楼,走廊的尽头就是药学实验室了。”导员热情地介绍给前面的赵军听,还不忘加上手势。
很快两人坐电梯来到了实验室,接待的李老师很严肃地开门见山,还没等赵军开口,说迫不及待介绍情况:“两位警官同志,你们可算来了,系里一来电话,我马上赶过来翻看药品柜,果不其然还真丢了一瓶哥罗芳。”
李老师神情凝重,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衣领都浸湿了。
“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你要不要先喝点水。”说着小彤走向办公桌上的茶杯,用暖壶倒了半杯水给她。
喝过水,李老师的面色明显缓过来了许多少,不那么难看了。
“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吖。”
“不客气,你这是怎么了?”
李老师这才倒开空解释给小彤:“我们药学专业和别的专业不同,实验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仪器设备,但是有大量的药品。”
两人往老师身后看去,的确一排排柜子围在十几张长桌周围,和想象中的实验室大相径庭。
每个柜子都有暗锁,有几个甚至外面夹带明锁。两人似乎觉察到了关键点。
“这些柜子都是装药品的?包括上锁的那几个?”
“对,都是药品。我们实验室每天都要做实验,药品稍微有点儿不纯,或是混入了别的东西,会影响实验结果,给学生造成视觉误差,所以每种药我们都单独分开并锁起来。”
“那额外上锁的那种呢?”
“那样的柜子里都是有毒的药品,或是能害人性命的药品,所以我们特意又加了一道防护。丢失的哥罗芳就在这个柜子里。”
李老师说着用钥匙打开柜子,里面是几个棕色的小瓶。
“什么时间发现丢的?”
“刚才系里打电话说查一下哥罗芳的数量,我这才发现丢一瓶。”李老师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李老师,你别紧张,虽然丢失的药品被人利用将女学生迷晕强奸,但是毕竟和杀人没有直接关系,你不要过分自责。”
“我是实验室老师,药品丢了当然有我的责任。”李老师边急边哭。
赵军也没有再接着劝,毕竟如果哥罗芳不丢,人不昏迷,可能就不会被强奸,甚至不会没命。
但是如此简单的小锁头就当一道防护也实在是太简陋了些,不知道系里领导是否有关注过此事。看来并没有,几个锁头恐怕还是老师自己买来装上的呢。如此看来她们又能有什么责任呢,该做的都做了。
一边小彤安抚着大姐自责又害怕的情绪,赵军一边还得继续询问。
“李老师,你说是在打电话过后刚刚发现丢了一瓶哥罗芳,那么上次检查柜子是什么时候呢?我的意思是说,能否知道什么时候药品是在的,这样我们警方好规定出一个范围,查找嫌疑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虽然每个班一周一次实验课,但是不是次次都打开柜子来检查的,因为有钥匙嘛,别人是开不开的。可是这怎么还是丢了呢!”
“那么哥罗芳这把钥匙都谁手上有?”
“我们实验室一共两串钥匙,大的那串就是每个柜子的基础钥匙,上面都有柜子号,平时就挂在墙上,谁都能开。
因为主要是避免药品污染,而并非防偷,所以没特别管理。”李老师指着门口的挂钩上一大串铜制的钥匙说。
“这把我身上的钥匙是用来打这些重要药品柜子的钥匙,除了我以外药理主任那还有一把。”
“你们的钥匙一直都在身上吗?有没有可能被人复制或是偷走一小段时间?”
李老师稍作思考,“主任那把钥匙锁在办公室抽屉里,抽屉的钥匙一直在身上,应该没人能接触到。
我的钥匙一般都放在白大衣里,有时换洗白大衣没即时把钥匙放进来,就会离身半天或是一天。”
“对了,临床专业也有药理课吧?”
“临床专业有独立的药理实验室,不和我们共用一个。”
“那请老师回忆一下,您的学生里有没有近几天有异常举动的,比如说神经比较敏感,对某些药物好奇心极强,或是对案子非常关心之类的?”
“上周五各个班的理论课刚好讲到药物总论,比较枯燥,课堂上我就特意活跃一下课堂气氛,会举例子。我说药品有的有毒,有的挥发有刺激性气味,有的无色无味却毒性极强,搞不好还能致命。
有个同学就问我哥罗芳是不是一种毒药,我说哥罗芳有挥发性,能使人昏迷,用多了也能致死。他看样子很感兴趣,还不停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
还有个孩子,在随堂测验的卷纸上写出你最熟悉的一种药并介绍一二这个地方写的是哥罗芳,从药物特性,到分子式,再到药品储存方式等等写的非常详尽。我有的地方都不知道,还得到书上查。
以上就是我认为最可能和遗失药品有关的学生了,还请你们好好调查,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个学生。”
“当然,这点请老师放心。能大致和我们说说这两个孩子吗?性格啊,家庭背景之类的。”
老师露出吃惊的表情,不过还是开口回答问题:“第一个唐亮,就是那个好奇的孩子,性格就是那种活泼开朗不记仇那种,家里条件也不错,看穿着都是牌子。正常做老师的,不应该这么说,不过涉及到破案这也就有啥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