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排男是找到了,有不在场证明,手机上的联系人也别无他人,放着这么多证据,奈何没有人选,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不对呀,鸡排男打电话约晚餐吃完就走了,而邻居大姐听到小红打电话时才3点,吃鸡排是在6.30左右,很明显那个电话并不是鸡排男打的,就是说在他之前还有一个神秘男子打电话给小红。
但是手机上并没有通话记录,看来是凶手在走的时候刻意删掉了聊天记录,想要瞒天过海。
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鸡排男是临时起意走的,他本来想再回杨小红住所待一会儿的,那么这个打电话的男人是怎么约时间的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杨小红什么时候自己在家呢?难不成杨小红在鸡排男走了之后回电话给他了?
是时候到通讯公司查看死者通话记录了,不出所料果然在鸡排男走后,杨小红给3点打电话那个号码回了电话,可能是后来一同被删除了。既然是主动打电话,那么会不会是杨小红男朋友呢?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这时痕迹时来电话,小泽采集的老板指纹竟然和案发现场的指纹匹配成功,不过当然不是凶器上的指纹,而是饭桌上陪小红吃炖土豆的那个人,回家时刚好遇上不慎一脚踩近施大坑的老汉,然后就骨折住院了。
既然能在家里做菜吃,说明俩人关系很亲密,而且谁会把人约到家里来吃午饭,弄不好周四晚上他就留宿没走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在医院老板对自己和小红的关系只字未提,让大家都觉得自己和她只是老板和打工妹的关系。
这让重案组开始怀疑他的别有用心。等再次来到医院时,老板的脚已经没啥大碍了,不仔细看根本和正常没两样。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竟然还装傻企图蒙混过关,不料经不起蔡队的神速变脸。
“你就不要再编故事了,我们但凡没有点儿把握是不会轻易来找你的。
我们知道凶手不是你,但是你和死者关系亲密,我们希望你能提供点儿方向给我们。”
蔡队都这么说了,和案子比起来名声又算什么呢。原来杨小红是舞厅主要的摇钱树,一来二去就总得和老板有金钱上的交涉,时间久了老板难免对她另眼相看。本来还忌惮她私自接客,后来两人走到了一起,金钱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不能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呢?”
“警察同志,我是老板,如果被知道了我和自己员工搞在一起,那我的威信从何而来,我以后还怎么立足。”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啦。”
“现在你们知道啦,不过舞厅的人都不知道。”
“据我们所知,周五中午你们一起吃了鸡肉炖土豆和蘑菇?”
“咦?你们怎么知道的,确切的说我们是中午时间吃的早饭。我周四晚上没回家。”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把杨小红当成什么,女朋友吧,居然还让她接客,下属吧,他又时常侵占她的肉体。小彤听着老板的话,心里甚不是滋味。
“你不会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么?”王进很无语的看着他。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得赚钱吖。”老板倒是很无奈地作答。
王进都不知道说他点儿什么好,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让一个女人出卖肉体给自己赚钱,如果真的喜欢她可以养她吖。弄得他委屈求全似的,所以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肉体罢了,连自己一个男人都替小红不值。
“有件事你得帮我们仔细分析一下,据我们调查,一个男的三点给杨小红打电话,之后等和别人吃过晚饭,杨小红就把他约到家里,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人,中午吃过饭我就走了,你们查她手机呗。”
“通话记录被人删掉了,只能查到是张黑卡,通讯公司系统升级查不出通话内容。”
这时队里打电话说杨小红的父母从老家赶来了,蔡队几个人就回到了局里。
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念大学的儿子,学费都是杨小红赚的。出门在外不容易,还总是给家里寄钱,两个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
蔡队并没把杨小红的具体工作和被强奸的事儿告诉二老,一来是给女儿在两人心中留个完美的印象,二来是这么多人也给老夫妻留点面子。
“您女儿是被人拿刀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致死,我知道二老难过,可还是麻烦你们仔细想一想,女儿有没有和你们在电话里说过和谁有过节,起过争执。这样我们也好接着调查,目前我们所有怀疑的对象都被排除了。”
“女儿电话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周四那天晚上打电话还说攒了五万块钱准备第二天早上给我们打卡里,说是弟弟正上学,用得到。谁知道她年纪轻轻什么人要她的命呢?”
五万块钱?搜证时并未发现什么五万块钱,难道是被人惦记了钱财,惹来杀身之祸?难道凶手是为财杀人?之前重案组都是按着仇杀和情杀方面开展工作,如今要改变破案方向了?
先把二老安排到局里的招待所暂且住下,蔡队就想得从什么地方下手能把凶手挖出来。
临走时蔡队还不忘过问一声:“二老,五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你女儿该不会与人说起吧?”
“别人不会,倒是小丽就不好说了,她把她当亲妹妹看,也总是借钱给她。”
“她一个人在这边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开销吗?怎么还总借钱呢。”
“听小红说,小丽有个男朋友,不务正业还总赌钱,还得小丽养着。”
看来是时候再找小丽问问话了,也许小老乡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出租屋内,小姑娘正收拾东西,一年轻的纹身男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