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炭治郎,我愿意,走吧!”
无忧柔声回应道。
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瞳孔里荡起涟漪。
满眼都是炭治郎那宽广的背影。
从他此刻散发的气质,便能知晓……
“耶,太好了,无忧,真想让你看看这大好河山。”
“可惜现在的你,还是只能在夜晚出来,但只要再等等。”
“相信珠世小姐,一定能够制作出让你变回人类的药。”
“到时候我一定带着你,重览这番天地,一定会的。”
炭治郎情绪激动的回道,步伐也越加轻快了起来。
宛若水滴一般,在断崖上飞速下坠。
看似动作激烈,实则稳的很。
哪怕是无忧没有施展血气在箱子里。
也不会觉得颠簸。
察觉到这一幕的无忧,深受感动。
嘴角甜甜一笑,闭目思索着那一天。
无忧没有回话,十几个跳跃后。
炭治郎便一个箭步飞下,稳稳的落入崖底。
四周植被繁茂,阳光很难照射得进来。
“呼呼呼!”
“这路线是真的又偏又远啊!”
绕了好几条阡陌小道,才根据乌鸦的指示。
到了一片山清水秀之地。
视野中也出现了一座高大的木屋。
妥妥的山村别墅了。
“哇,那就是炼狱先生的家吗?”
炭治郎好奇的打量着这宽大的房子,很气派。
周围还有那么多常青树,鸟语花香。
“真是好大好漂亮呢!”
踏踏踏。
炭治郎缓步走上前,越接近目的地反而越不知道。
该怎么去面对炼狱先生的家人。
这次的战斗,炭治郎自诩没有帮上什么忙。
【真的可以吗?】
心里如此想到,炭治郎的心情也稍微失落了点。
但感觉到脊背后传来的温暖,想到无忧一直陪伴着自己。
炭治郎心里又涌现出了力量。
信步走上前,穿过数十米的走廊。
到了一处禁闭的大门前。
炭治郎上前一步,温柔一笑的深吸一口气。
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吱呀!
门应声而开,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渐渐探了出来。
望见来人怀里的家伙后,才拉开了门。
瞅见跟炼狱杏寿郎一样的发型,加上长的极为相似的相貌。
炭治郎猜出了什么,柔声微笑道。
“你好,千寿郎,我是灶门炭治郎,是鬼杀队的一员。”
“这次前来是炼狱先生有事,托我传话给你和你父亲。”
千寿郎十分有礼貌,先将门全敞开来,以便炭治郎进入。
“嗯,你好,我已经得知了消息,哥哥的事……”
炼狱千寿郎拿着一根扫帚,上身是素白的长衣,下身穿着黑色的长裤。
冲着炭治郎点点头,移开了身子,示意他进去。
唰!
突然,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味,比较糟鼻。
炭治郎微微皱眉,顺着庭院望去。
只见一位面色铁青的大叔站在屋前。
手里拿着酒罐子,咕噜咕噜的猛灌一口,随后甩出。
他穿着一身浅靑褐色的长衣,下身裸露出小腿。
显得极其的不修篇幅。
炭治郎一阵狐疑,但瞅见他那高大的身体。
与炼狱杏寿郎同为一款的发型和发色。
炭治郎立马就明白过来。
他便是炼狱先生的父亲。
大叔眉头紧皱自顾自的喝骂道。
“算了,进来干嘛?”
“又有什么可说的,这次活下来就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偏偏要去逞什么英雄。”
“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我都说了。”
大叔完全没有把炭治郎当成客人的念头。
甚至颇带责备之意。
再次仰天豪饮一杯,继续道。
“人类的能力在出生时就注定了。”
“天之骄子不过寥寥数人,余下的尽皆庸才,都是不值一文的草芥。”
咕噜咕噜。
大叔再次豪饮一口,浓烈的酒刺激着咽喉,火辣辣的十分痛快。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能够起到暂时镇定情绪的作用。
“杏寿郎,他本就天资平平,当然会失败。”
说到这儿,炼狱千寿郎十分难过的低垂着头。
漫无目的的望着黄如蜡纸的大地。
心如同被揪起来一般,又痛又无奈。
大叔瞅见这一幕,冷声哼道。
“千寿郎,难过什么?”
“失败是必然的,资质平平必然会失败。”
“这就是他的命,这一生也就那样了。”
“别阴沉着脸,有什么好为他难过的。”
“什么时候暴死沙场还不一定呢!
一个废物而已!”
唰!
这刺耳又刁钻的话犹如细长的铁钉一般,扎向了炭治郎的心。
炼狱先生这样一个伟大的人物,为了保护他人……
甚至视自己生命于不顾,差点死在沙场。
现在却在自家父亲那里,收到这样的贬低和责骂。
仿佛炼狱先生就是一条永远翻不了身的咸鱼。
炭治郎怒不可遏的挡在千寿郎身前,他看上去很害怕。
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看来是经常受到欺负。
“住口,炼狱先生非常了不起,他才不是什么庸才呢!”
“你这句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请不要这样说他,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大叔歪着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炭治郎,沉声道。
“你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滚出去,不准进我家门半步!”
大叔好歹是前任炎柱,虽然消沉了多年。
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有的。
现在更是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
亮出了獠牙,威胁起炭治郎来。
在他眼里,炭治郎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
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队员,肯定会受不了跑的。
可事实却超乎他想象,面对这般骇人的气场。
炭治郎表现的异常平静。
甚至迎着大叔怒目而视的杀人眼神,上前走了几步。
“我是……”
唰!
突然,大叔的目光被炭治郎的耳饰所吸引。
刚刚离的有点远,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那印有太阳的发饰……
不就是……
砰。
大叔的脸色更加阴冷起来,酒罐子也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伴随着一声脆响,大叔怒视着炭治郎,浑身气的颤抖不已。
咬牙切齿道。
“你……你……”
“是吗?就是你……”
大叔原名炼狱槙寿郎,可是上任炎柱。
对于日之呼吸之事略有了解。
那可是呼吸之始的呼吸法。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大部分呼吸都源自于它。
也正是这一特殊性,炼狱槙寿郎才会如此暴怒。
甚至丝毫不顾失态,指着炭治郎的脸就骂了起来。
“就是你会用日之呼吸,没错吧?”
炭治郎一脸懵,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喃道。
“日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