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双手叉腰,端正的坐着。
两腿岔的很开,动作很豪迈。
一点也不拘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你们三个是来这儿干什么?”
“做任务吗?”
随着炼狱杏寿郎的沉声询问。
炭治郎点点头,柔声回应道。
“是的,我们收到了乌鸦的紧急传令。”
“说是无限列车的伤亡增加了。”
“所以总部那边。”
“命令我们登上无限列车,与炼狱先生会合。”
唰!
话音刚落,一道精光在火红的眼眸里闪过。
炼狱杏寿郎立马就想通了是怎么回事。
但不得不说,他们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好的!”
炭治郎高兴的嗯声道。
随后气氛再度陷入了无尽的尴尬中。
实在是很难找到相互感兴趣的话题了!
……
另一边。
“嘶嘶,真是难以相信。”
“无惨大人,居然要出动我们两个下弦来这里。”
“真是感觉置身于梦中一般。”
“哈哈哈!”
阴风呼啸,疾驰的无限列车的车头上。
赫然站着两道身影。
在寒风中屹立不倒。
甚至能够如履平地的在火车头行走。
“唔,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毕竟我一个人,也能够将他们全杀了的。”
“何必用得着你呢?”
累的丝线,已经全部变为了血色。
自从上次无忧给他重新灌输大量的血液后。
力量更是增强了足足三倍有余。
强大的实力增幅下。
丝线哪怕是平常状态也会是血色。
而且硬度更高。
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将这列四百米之长的列车,给切个稀巴烂。
哪怕是对战柱,估计也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车上还有这么多人质呢!
“呵呵呵,真是有趣,呵呵呵。”
“难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先上?”
“不不不,还是稳妥一点。”
“我的梦境很快就来了。”
魇梦的身形更加的苗条。
手上的两颗眼珠子,也由原来的黄褐色。
变为了现在的赤红色,威力也比之前翻了一番。
“切,行吧!”
“反正长夜漫漫,怎么杀都无所谓,对了。”
“无惨大人所说的炭治郎,那小子到底是谁?”
“能够让无惨大人亲自下发命令去杀他!”
“嘶嘶,真是有所期待呢!”
累阴冷的眼眸中,顿时浮现一抹亮光。
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身旁的魇梦,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回到火车车头,正向火炉里抛煤块的车长顿时大惊。
冷汗直流,看着身前两道身影。
腿肚子就直打哆嗦。
来无影去无踪就算了!
还如此的变态!
“一会儿就由你去吧!”
“给各位乘客检票。”
“一定要将这个,给那些愚蠢的猎鬼人用上哦!”
魇梦嘻嘻一笑,车长立马倒退一步。
常年累月的工作经历。
让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很快便反应过来,恭敬的接过检票工具。
“是,是……”
魇梦邪魅一笑,戏谑性的看了车长一眼。
洒落着寒意的眸子,让车长每时每刻都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可那能够与妻子和孩子团圆的美梦。
与妻子和孩子在一起的执念,却化为了力量。
让他的身体站立的笔直,随后歪着头转身离去。
“嘻嘻,真是有趣,你说呢?”
“累?”
累面露不悦,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魇梦可是下弦一。
而自己只是下弦五,官大一级压死人。
自然不好多发意见。
“嗯~”
……
【他虽然怪怪的,但为人体贴善良。]
[气味中也散发着很强的正义感。】
炭治郎心里做出了评价。
有这样一位正义感爆棚的人在身边。
真是感到无比的安心。
仿佛他就是一个太阳。
“无忧,喂,你还好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了。
可无忧绝色的脸庞依旧是紧盯着窗外。
一动不动的,侧脸上都带着一股气恼之色。
【生气的无忧好可怕,气场好强。]
[但不能不理她吧!】
善逸自告奋勇的在无忧眼前挥了挥手。
企图让她注意到自己,思绪好重新回来!
伊之助也紧张了起来,这可是冷战啊!
看似很好,无忧又不捏脸又不骂人的。
但总感觉很诡异。
哪怕秀色可餐,也不是这么个法啊!
“无忧,你到底怎么了?”
两声急切的关怀下。
无忧眼角闪烁着亮光。
不留痕迹的伸出玉手缓缓擦拭。
速度太快了,快到善逸和伊之助都没有发现这一幕。
在他们的视线中,无忧只是缓缓的转过了头罢了。
无忧的眼眸粉红色的,发着红光。
眼神却是平静的凝视着善逸,沉声询问道。
“如果再次单独面对,上次那样强大的敌人。”
“善逸能有几分胜算?”
“敌人!”
“谁?”
“……”
唰!
善逸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便想起了那件事。
虽然特别离谱,但自己的确是被无忧所救。
更奇怪的是,那只鬼好像并没有死!
“额,好可怕,不会吧!”
呲呲。
刹那间,无忧的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仿佛绝世神枪上的枪尖一般。
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可任凭善逸如何想躲,也扭不开头。
【怎么回事?】
【感觉身体被定住了。】
“回——答——我!”
声音略显沙哑,很难相信是从无忧嘴里说出。
那丰润的朱唇,可一直都是发出婉转动听的天籁啊!
伊之助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心脏砰砰直跳。
此刻无忧带给他的压力。
比炭治郎身旁的炎柱还要大!
“打?”
“我……我……打不过吧!”
“但我相信无忧小姐这么漂亮。”
“一定会来救我的吧?”
善逸回想起遇到那只恶鬼的场景。
如果不是无忧及时赶到。
自己早就归西了。
更何况那只恶鬼,还未使出全部实力。
听到如此恬不知耻,祈求依靠……
无忧来躲过一劫的狂妄之言。
无忧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可悲,可叹。
【自己堂堂鬼王,凭什么要帮你的忙?]
[你以为你是谁?】
“一点自我救赎的决心都没有。”
“哪怕我再次救了你,你也绝好不到哪里去。”
“有我在,你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可那样的你……”
“只会如同温室里的花朵,看似长的不错。”
“其实风一吹,你便会露出狼狈的模样。”
“那生长在悬崖之巅。”
“数年都不见一滴雨水的磐石上。”
“长出的古松,是多么的苍劲有力!”
“是多么的无畏!”
“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先做好自己。”
“不要去依靠他人。”
“更何况是向我一个女人祈求安全感,真是可笑。”
无忧的声音一句盖过一句。
但既没有大大咧咧的大吼。
也没有停顿。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仿佛流水一定会流般自然。
让人感到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