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火车巷道长廊上。
原本承载着数百人的沉寂的铁兽上。
不知从何处…
何时开始,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呼噜呼噜。
火车呼啸而过,刺破了绵延万里的黑暗。
一道刺眼光束咻的一声射向入站口。
最末节的车厢内,传来令人心悸的咔嚓咔嚓声。
仿佛是咀嚼骨头,吞咽内脏的声音。
现场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一只青褐色长着数颗眼球的恶鬼,猛地抬头后望。
诡异的数颗眼球直勾勾地盯着一处地方,带着莫名的寒气。
终于,火车开了门,现场却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
……
又是熟悉的反射训练,炭治郎再次对战栗花落香奈乎。
满脸红光,自信满满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很漂亮,很有神采。
【无忧说的对,要看人的眼睛。】
站在一旁的神崎葵见二人蓄势待发,立马出声道。
“开始。”
话音刚落,茶杯上空顿时手影迷踪,快到令人咋舌。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炭治郎便已经能够跟上……
栗花落香奈乎的速度了,二者仿佛都是开了狂暴一般。
噼里啪啦的碰手声,让善逸和伊之助纷纷张大了嘴巴。
心里浮现出·一丝希望。
善逸双手抱在胸前举起来。
默默地为炭治郎加油。
啪!
栗花落香奈乎率先拿起了茶杯,但要泼去时却犹豫了。
最后平淡地放在了炭治郎头上。
“好了,现在胜负是十胜十负。”
神崎葵一脸欣慰的说道。
“呼,还差的远呢!”
“我再出去跑几圈!”
“善逸和伊之助来吗?”
炭治郎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扭头望着伊之助和善逸道。
“唔,还是要保持全集中·常中吗?”
这几天的训练下来,真把善逸都累瘫了。
要放到之前早就甩手不干了。
但有无忧的硬核监督,他也只得咬牙上了。
“是的!”
炭治郎甜甜一笑,能够和他们这些朋友……
一起训练是非常幸运的呢!
不再是自己孤身一人,今后的道路也一起走吧!
半个月前……
无限城。
四周的空间极致的扭曲着,以无忧为中心方圆数千米为半径。
无数的木门在空中漂浮,令人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
传来的下弦纷纷到处张望着,有些更是第一次来到无限城。
无忧一脸冷漠的望着台下的六鬼,眼眸中充满了杀意。
【到这儿了,还敢东张西望,聊天!】
【真是不给我面子啊!】
“全部给我跪下!”
无忧冷声哼道,刹那间,磅礴的威压排山倒海般袭来。
众鬼纷纷一惊,瞳孔一缩,扑通一声跪下!
“给我跪拜!”
砰砰砰!
狂暴的杀气犹如刀子一般,凝聚成实质架在了众鬼的脖子上。
令其纷纷不敢抬头,直视无忧。
仿佛看一眼就会死一般。
“是无惨大人,无惨大人的声音。”
无忧能够直接听到众鬼的心里话,当然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反正都知道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
“呃,真的十分抱歉……”
零余子慌张的开口道,身体却是止不住打颤。
伴君如伴虎,这话在哪里都通用。
更何况无惨大人吩咐的事,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嘘!”
无忧做了个轻声的动作,只听一道微妙的风声。
零余子便立马闭上了嘴,瞳孔不停的皱缩。
更加害怕的低下头。
“不要随便说话,我允许了吗?”
“不要因为你们无趣的意志就随意开口。”
“只要乖乖回答我问你们的事情就行了。”
轰。
众鬼心神一颤,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在无惨面前就是几个不起眼的东西罢了。
【让我想想,好像病叶会逃跑来着。】
【辘轳则是要更多的血,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
无忧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累,你是下弦之五。”
“为什么连个不是柱的家伙,也要打这么久?”
累立马仰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无惨。
可刚刚的一个对视,便让累浑身一颤。
无惨现在散发的威压很强。
令其仿佛被一个深渊猛兽盯上一般,不敢乱想。
“无惨大人,他……”
无忧再次做了嘘声动作,累立马闭嘴。
头深埋在地下,身体止不住的打着冷颤。
【就算是我错了,你也得是说自己错了,没有任何条件可言。】
无忧嘴角微微一笑,本来自己就是来骂人的。
难道还要跟你们讲道理?
真是可笑!
“我其实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下弦之鬼会如此的弱?”
“你们成为十二鬼月,莫非就以为是结束了?”
“还在为此沾沾自喜,不,这才刚刚开始。”
“开始吃更多的人,开始变得更强。”
“开始成为对我有帮助的鬼。”
任凭我算盘打的多么的好。
但仍旧有些废物跟猪队友似的。
下弦不强,见柱就跑。
上弦狂妄容易浪,上三还都是演员。
无忧不禁感到有些可悲,继续沉声道。
“近百年来,十二鬼月的上弦从未更换过。”
“杀死那些号称柱的最强猎鬼人的,一直都是上弦之鬼。”
“可是你们这些下弦呢?”
“已经换了多少次了?”
声音中携带的杀意,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一般。
强大到令众鬼头皮发麻。
【对我们说这种事有屁用啊?】
唰!
无忧瞳孔冒着血光,猩红的双眼冷冷的看着釜鵺。
【就是这些鬼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瞧瞧人家炭治郎。】
【多么努力,多么上进。】
“对我们说这种事有屁用啊?”
“那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无忧沉声问道,每个字仿佛都是刀子一般。
冰冷的刺进釜鵺的心脏。
瞳孔骤然一缩,心里错愕的岔气道。
【他居然能看穿我的想法!】
【糟了!】
杀气迸发,无忧额头上青筋暴起。
白皙的手指上长出青色的长甲,不悦的拷问道。
“为什么糟了?”
“你倒是说啊?”
无忧单手一抓,瞬间撕裂身前数十米的空间,抓起了釜鵺将其倒吊着。
巨大的触手将其牢牢抓住。
窒息感传来,釜鵺立马惊慌失措的求饶道。
“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一马吧!”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非常……”
无忧平静的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似悠闲。
实则心里充满怒火。
自己高高在上,他一个下弦竟然敢骂我。
“抱歉,如此没有诚意的道歉是不行的。”
话音一落,无忧轻轻地扭转一下手。
刹那间,一股巨力传来。
釜鵺活生生地被触手给绞成渣滓,化为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