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胤衡背对着她，并没有马上转过来。
尚小昂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惶恐的。
桑胤衡什么人她很清楚。
最近他对自己已经很忍耐的。
现在她又用拖鞋丢他。
该不会他等会转过身来掐死她吧？
尚小昂两只手交叉挡在脸前，向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势。
桑胤衡终于转过身来了。
但他并没有掐死尚小昂。
他的目光很轻很轻地落在她身上。
尚小昂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
她是听高凡说桑胤衡最近每天都在喝酒。
她很不以为然：“怎么不喝死他呢？”
可是现在，桑胤衡的目光，怎么让她有点悲伤呢？
“薄情...”寡义两个没说出来，卡在她嗓子眼里。
“如果。”桑胤衡轻叹一声：“她再出现，你帮我跟她说，她想怎么惩罚方家姐妹都可以。”
“我凭什么帮你说...”话说一半，她又卡住了。
因为桑胤衡仍然在看她，只是他的眼神格外虚无，像是整个人的魂魄都飞走了一般。
“那她让你做什么你都肯做？”
“是。”
“那她要是让你去死呢？”尚小昂就是假情假意终结者。
她才不会被桑胤衡的表现骗到，嗤笑道：“如果南枫说，你不死她就投不了胎，你会去死吗？”
“尚小姐。”高凡都听不下去了。
桑胤衡收回目光，迈步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尚小昂大声冷笑：“你怕啥，你怕我激他？你觉得桑先生会上当吗？他会为了一个替身去死？笑死人...”
桑胤衡走出了尚小昂的家，高凡跟着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瞧瞧尚小昂。
“干嘛？”她很防备，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
“你这是，奥特曼？”高凡指了指她的手。
“你管？”
“尚小姐，你对桑先生真的太多偏见，就算南特助和桑先生的初恋长的很像，可能一开始是因为俩人相似才被吸引，那后来桑先生就不能真的爱上南特助吗？”
尚小昂舔舔嘴唇，听上去好像没毛病，她暂时无言以对。
“你还不快跟上你家主子，万一他殉情了呢，毕竟这么情深意长的人。”
高凡拉下她的手，叹了口气说：“你又不会发出x光波，就别比划这个姿势了。”
高凡也走了，轻轻关上门。
尚小昂低头看看垂下来的手臂，又不甘心地重新摆好姿势，冲门口大喊：“关你屁事？”
过了会，她冲到阳台往楼下看，桑胤衡和高凡已经上了车。
她瘫倒在床上，给南枫打去电话。
“你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被桑胤衡缠住？他刚才到我这里来了，刚刚才走。”
南枫的声音听上去都要虚脱了：“我去了我原来的房子，没想到会遇到桑胤衡。”
“我是听高凡说，你的房子是桑胤衡买下来的。”尚小昂说。
南枫也猜到了，她哼了一声：“嗯，我已经快到酒店了。对了，你没跟桑胤衡乱说什么吧？”
“不算乱说。”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想怎么报复方家姐妹只管开口，但我让他去死。”
“哦。”南枫无精打采地应着：“我到了，我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