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南枫深深叹了口气。
打电话打的时间太久，耳朵都疼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有个灯泡坏了，一明一暗的，看上去像一个人，瞎了一只眼。
南枫闭上眼睛，眼前还漂浮着一明一暗的灯泡。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
她一直辗转反侧到天空泛白才睡着。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还是被成熙的拍门声给惊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去开门，成熙惊异道：“你昨晚做贼去的？”
“关你什么事？”南枫转身进洗手间洗漱。
成熙顶恨她的这句口头禅：“张静桦，不说这句话会不会死？”
“会。”她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
成熙一时气结，都忘了自己为什么来找南枫了。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看着她一脑袋的乱发。
现在头发已经长长了一点，乱糟糟的，她在想是继续剪短呢，还是留长。
正琢磨着，成熙笑嘻嘻地从后面过来：“中午十二点首播，现在点击率已经破亿了。”
南枫回过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电脑。
“你的那一段呢？”
“弹幕刷屏了，都看不到我的脸。”成熙把进度条拉到那一段给她看：“喏，这算不算反响很好？”
南枫不置可否，又把脑袋转过去了：“意料之中，滚出去，我要上厕所。”
成熙从镜子里看着南枫那张起床气严重的臭脸。
他本以为他这次表现不错，南枫会夸他。
可谁知道，还是得看她的臭脸，听她的冷言冷语。
“张静桦...”
“私下里，叫我姐姐，或者张经纪。”
南枫推他出去，关门落锁上厕所。
成熙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此时此刻，他觉得反响好不好，点击率高不高，他能不能继续录影这些都不重要。
看那个女人的笑脸，等她夸自己一两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十几分钟后，南枫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他仍然一脸不爽：“你还没走？”
“要不然，我们去庆祝一下，有个火锅特别好...”
“你可能明天要录影，保护好嗓子和皮肤。”南枫进房间换衣服，过了会穿戴整齐地出来。
“你去哪里？”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袋，从里面丢出一张小卡片给成熙：“真心诚意地写几句话，祝你前程似锦之类的。”
“给谁的？”
“艾琳，就是前段时间天天来堵你门的姑娘。”
“为什么要写给她，你等会去见她？”成熙不可思议的表情。
“大哥，这个综艺的点击率这么高，你的曝光率也增加了，就怕人红是非多，如果不把这种可能会发生的隐患解决了，以后会很麻烦。”
“什么隐患？”
“你和她分手闹的很开心？如果她见你最近有点小火的趋势，心里不平衡，在媒体面前乱说什么或者在微博上写篇小作文，大哥，你小荷还没露尖尖角，就会被折断。”
成熙真没南枫想的那么多。
不过仔细想想，她说的有道理。
他趴在茶几上咬着笔帽冥思苦想:“要不然写，谢谢你陪我走过的日子？”
“你想让女粉们知道你谈过恋爱呢，还是想让人家觉得你人红了就一脚踢了女友？”
“她也不算女友吧。”
“一夜情更可怕。”
成熙哀嚎一声：“姐姐，在你心里我就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