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多快能够搞定?他这道具持续时间有一点点短,只有三分钟,而且我们中间只能联络六次。”唐夏冰问。
“那会长,你先忙你那边的事情吧,我们这边先着手调查,在三十分钟后我们再联络。”
十一边说目光边在屏幕前游走着。
“嗯,好。”
随后过了一会儿,穗崽手中的黑色烟头化作了粉末,整个人这个时候也才缓过了神。
“唔...啊...”
“我去...呛死我了。”
“会长,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穗崽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和姆姆一样不想思考了。
“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有人到处找着我的盆栽,我还需要留那些玩家们为我打下一个园丁。”
唐夏冰原地起了一个篝火,并将其点燃。
燃烧起来的篝火开始驱散着周围的黑暗,与滋啦滋啦燃烧的声音伴随一起的是跳动的火花。
“而且...穗崽,你还记得吗?”
“游戏规则说过,我们是心动栽培者...我们都病入膏肓。”
“或许我们的病马上就会体现了。”
“好了,十五分钟后叫醒我,我休息一会儿。”
“我们的...病?”穗崽重复着这一句话。
唐夏冰伸了个懒腰后钻进了姆姆那毛茸茸的身体中。
看着还在听小血包唱着歌的许小涵,穗崽叹了口气,站起身在周围承担起了守夜的职责。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一边。
上京市一处靠海的别墅前,一架直升飞机缓缓停留在了停机坪上,一个穿着barbour油蜡夹克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并朝着别墅大门口走去。
到门口时,门口的摄像头对准了他的身影,沉重低哑的声音传出。
“谁...?我这几天心情很差,没有邀请客人也不想接待客人。”
“诡秘调查局中局执勤议员,布洛维奇。”
布洛维奇捋了捋身上那件看上去质地就很硬的夹克起的皱纹,然后从胸前的口袋摸出了自己的证件照,对准了摄像头。
“嗯...”
“诡秘调查局的人吗...”
里面的人声音有些迟疑,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进来吧。”
“谢谢配合。”
布洛维奇点了点头后进入了别墅。
别墅里面的温控系统吹来了暖风,让他全身的肌肉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别墅的主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务上指明这个男人年龄四十三岁,正值男人的壮年,
但此时见到对方时鬓角与额前的头发都已然变得苍白,再加上此时男人衰败的气质,看上去显得更加苍老了。
“余砚雄先生。”
“什么事...”
被称为余砚雄的男人声音低沉且冗缓,就和喉咙里面有异物一般。
“我就不说客套话了,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有关您的养子,余义升......”
“滚吧。”余砚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头也不抬的打发起了人。
“对您儿子的死亡我深感抱歉...”布洛维奇下意识地开口。
“呵呵...”
余砚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破天荒的轻笑了一下,那个笑容里面包含着不屑,一丝丝的愤怒,最后无穷无尽的悲伤。
像是一个草原上孤傲的老狮子,在垂暮晚年,看见族群里面平日里最懦弱的成员它发动王位争夺之战的信号之时发出的低吼一般。
作为天元集团的一名投资人,布洛维奇当然有了解过余砚雄曾经为了权势有多么不择手段,人有多高傲,又有多么意气风发。
可如今的他却像那个战败的老狮王,灰溜溜的蜷缩在自己的别墅里面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任由名下的各种财产被竞争对手瓜分。
这种落差让人完全难以想象。
“调查局教给你们的话术就是在完全理解不了对方心理状况的情况下随便刺痛对方的伤口吗?”
余砚雄这才抬起头正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布洛维奇,对方和自己年龄相仿......
处于事业的黄金期,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还是说外国的友人在我们这生活的时间不够久,没有好好了解该怎么与我们相处?”
“明明长得像个华国人...却取着外国的名字......”
“我是混血...从小并不在这里长大...”
“婆婆妈妈的,我什么都没想说的,走吧...走吧......”
“我有中文名,您可以称呼我为黎远东。”
余砚雄深吸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这个和他那么相似的男人仿佛要发火,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您想为您的儿子报仇吗?”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义升他...他得的病并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吗?是有人害了他吗?!”
“您先别着急,请您配合我的调查......”
“够了够了,你他妈就告诉我是不是?!义升他到底是不是被人害了,害他的人是谁?!我他妈马上就让那个人消失!!”
余砚雄此刻面部充血发红,剧烈的喘着粗气,两鬓的青筋爆起,狰狞的像只野兽
雄混的声音如同老狮王在压抑憋屈了不知多久后的爆发的怒吼般,就连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失态,缓缓坐了回去,捂着额头,
“抱歉,接着问吧,我尽量配合。”
“想必您儿子的诊断结果你也看了,体内流淌着大面积不知名鬼物的血液,死亡原因归结为血液暴沸。”
这些话不停刺痛着余砚雄的神经,让他不禁攥紧了拳头,但又不好再次发作,只能低着头不让黎远东看见他的脸。
“您还记得你是在哪里领养到了余义升吗?”
“嗯...”
“是在有一天工作结束后的路上...雨很大,义升当时就站在我回家的路上,一个人...身上就穿着件破旧的衬衫...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余砚雄像是陷入了回忆般,眼中泛起了泪光,眼神怅然。
“整个人被冻的在寒风里面颤抖,脸上污垢厚厚的一层...身上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