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房子都卖了,唯独留了上海这一套住房。
顾烟下意识捏紧衣角。
但很快她边整理桌面边说:“如果他缺钱的话,你让他合适把上海的一起卖了吧。
我已经搬出来了。”
叶琛语塞。
其实今天来找顾烟,不是沈辞的意思,是叶琛自己看沈辞那可怜的样子有些怪心疼的,自作主张来的。
“顾医生,其实老板他......”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顾烟整理好桌面,起身,望向叶琛说:“关于他的事儿,我就不听了。走时把门关好,谢了。”
叶琛凝眉望着她打开门离开。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早知道那天就不告诉她老板在二楼了,早知道多拖着一两分钟也......也不会撞上!
......
第二周,顾烟逐渐恢复正常体质,洗了澡病情都没反复。该是好了。
晚上实验课后,她多待了一会儿,回顾主任讲的那些细节要点,同时也把实验室收拾打扫了一番。
有人回来拿落下的包,见她还在擦擦抹抹的,阴阳怪气说他真勤快,怪不得主任喜欢她。
顾烟不想太理,她做的这一切是表现也好,是自己觉得应该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感恩也罢,都跟外人无关。
既是竞争关系,那就拼尽全力。
整理完毕回寝室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寝室路上一眼望不到人,只有零零碎碎几盏寝室用户的灯还亮着。
顾烟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她没想到刚要一头扎入楼梯间上楼时,眼角余光忽地扫到一道蹲坐在老旧花池陈设面前的沈辞。
她脚步顿了顿。
呼吸一滞。
应该是看错了吧,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现在这个点,他应该还在驰骋商场才对。
这段时间以来的新闻她也偷偷违背自己的心去看了。
他之前那些努力,可以说都是演的一出戏,为了让人暂时对后方调查真相做掩盖。也可以说是是真的自救计划。
但无论是哪一个,只要他从坑里爬起来就行。也算是她的祈祷实现了第一步。
顾烟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刚上到第一层阶梯,手从后边被人拉住。
这动作在意料之中,可她还是感觉心头在狂跳着,叫嚣着。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沈总,这不合适,松开吧。”顾烟开口说。
“你叫我什么?”沈辞声音很沉,带着三分怒火七分不可置信。
连称呼都变了吗?
除了两人第一次在一起那天晚上她叫过他沈总,那之后再也没听过这个称呼。生疏得让他心里在发狂。
“沈辞。”顾烟知道继续那么喊,他只会变本加厉,临时变了,身子也微微侧对着他,能看见大半张脸,但光线不好,脸和身子几乎都是隐在暗沉中的。
她把手抬起来,另一只手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扒开:“这儿人多,我还要这份工作。
请你放过我,好吗?”
“那谁放过我?!”顾烟刚转身,这次他不拉着她了,该从后边儿抱着她。两人的身高隔着一个台阶更贴合了。
而且他这个姿势,但凡他松了手顾烟都会觉得身子会后仰摔倒。他故意令她站在阶梯边缘,让她没办法太大力推攘。
他太坏了!
“这么多天就没想我?嗯?”沈辞贴在她耳边,温热熟悉的气息窜入,那些扎根在她睡梦中,扎根在她骨髓里的感觉,被她克制封印在体内的情愫,就那么轻易被他撩动起来。
顾烟心麻又颤,下意识仰头闭了闭眼,强忍着心里的复杂。
他却小心翼翼把她在怀里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他盯着她略显消瘦的脸,心疼又小心地轻扒她头发欲凑头亲上去。
却在快碰上她红唇那一刻被她偏头躲开。
她的手死死抵着他胸膛,抵得他有些疼,他低头盯着她那双手,仿佛能由此看见她拒绝他的决心。
不行,她不能离开他!一定不可以!
只一秒,他眸色一深,更用力扣着她后脑勺陇过来,强势又霸道地重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