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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其实我从未觊觎过那个位置,他们谁坐上我都无所谓,我原以为的兄友弟恭竟然只是假的,我没有手下,更没有养什么私兵,只有一个保护我的暗卫,宛若兄弟,已经为了保护我而死了,我这辈子只想做一个平凡的百姓,皇家不配拥有亲情,如果我暴露身份,只怕还没回到皇宫我就死了,上天留我这条命,怕是不想让我再回去了。”

“皇子又如何,一介农夫又如何,都是人,没有什么做不得的,在下愚笨,恰好习得一些武功,可以打猎养活自己,只要等待某位皇兄坐上那个位置,应该就无人再追杀于我了。”

云朝的坦然反而让顾南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脱俗的皇子,

也太佛系了。

还真有不愿意当皇帝的人啊。

“那你的毒,是谁下的?”

“在下不知...”

“算了,你我有缘,我的马儿非要驮着我去往你那,看来老天也想要我救你,这样吧,你暂时留在我家,就做些洒扫活计,等你病好,一切再论。”

面前的云朝脸色苍白,嘴唇微颤,看着柔弱不堪,虽然肩膀很厚实。

哎,

颜狗的死穴啊...

“马儿?”

好似想起什么。

“姑娘,可否带我去看下你的马?”

云朝急切的说着。

“嗯,行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马厩。

“咴儿、咴儿——”

黑马看到两人跟疯了似的,狂叫不止。

云朝一眼就瞧见了它。

“墨风——”

“咴咴——”

一人一马,对着喊叫。

云朝抱住黑马的头。

“墨风,你竟然没死!”

眼泪夺眶而出,不只是人,还有黑马。

顾南溪懵了。

啥情况呀这是。

咋还认起亲了?

等俩哭够,云朝才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冲着顾南溪作揖。

“抱歉了恩人,这是我的墨风,当日落下悬崖后,我本以为它死了,谁知竟然在你这里,也不知它是不是乱跑被人抓走卖了。”

顾南溪回想了一下买马的时候。

“应该是,我记得卖马的人同我说,它是上过战场的马。”

云朝自豪的点点头。

“是的,墨风跟我打过仗,我把它从小马驹时养到大,它跟我感情特别深,估计是闻到我身上的气味,所以拉着你前来找我。”

气味?

真当法拉利是狗啊,那么大老远还能闻到气味?

顾南溪都不想怼他,算了,病人,脑子还坏过,不与他争论。

“行了,去洗洗脸吃早饭吧,多大的人还哭鼻子,跟个小花猫似的。”

这句话把云朝说的满脸通红。

他一介壮汉,竟被形容成小姑娘。

“咳咳——”

清了清嗓音,

云朝傲首挺胸,大步朝前院走去。

看着十分刻意。

顾南溪摇头无奈的笑着。

吃完早饭,独自来到村口,昨天答应村民要告诉他们情况的。

果然,

人还没走到,就看到村口树下一大片人。

里正已经清醒过来。

正被人围着念叨。

看见小溪,就跟看到救世主一下,眼神煞亮。

“小溪,你来了啊,怎么样,昨天去镇上,有打探到小溪吗?”

顾南溪故意板着脸。

“宋叔,情况不妙啊,不止我们平安县,整个江南税收都是三成,北方灾情太严重,国库空虚,只好从我们这里挖一块,拿去北方赈灾,谁知道,我们这也突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冰雹呢,没法了,税必须交,你让乡亲们凑好银子吧,不过我听说,县衙对房屋受损的人家,可能有一点人道补贴,具体数额不知道,估计也没多少,不过聊胜于无。”

这番话宛如噩耗般击打众人的心。

一时间,

人群一片寂静。

无人说话。

慢慢的,低泣声从四周传来。

气氛冷结。

“行了,都打起精神,事情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县衙可能会分派流民到各个村,不过会给每个村一定的银钱和粮食,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宋叔你做好准备。”

接着顾南溪拉着里正到一旁,仔细给他解释。

“小溪,你这意思,接纳流民反而是好事了?”

里正没搞懂。

“对啊,流民被分散,那就成不了大气候,本来村子就颗粒无收,再遇到起了杀心的流民,我们就算不灭村,也讨不了好,而且县衙会给粮食,也不用我们付出什么,有这些人,白白帮村里盖房子,开荒,何乐而不为呢,这不就是官府出钱,流民出力,我们坐享其成吗,当然,跟我没啥关系,村里房屋受灾严重,等流民来了,就开始动工,争取短时间内让村民住上新房。”

“行,我都听你的小溪。”

“哈哈,宋叔,你是里正,听我的做甚,我回家了,以后没我啥事了,要不是看宋叔你晕倒,我也不至于跑去镇上打探。”

里正尴尬的摸摸头。

他好像越来越依赖顾南溪了。

回到家,

吩咐家里人把粮食全部搬到一楼。

地窖已经干透。

再次把红薯放进去。

晚上帮云朝熬完药,送到他房间。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天。

“云朝,你原来穿的衣服呢?”

“被我扔了,包括玉佩什么的,要是典当了,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乖乖隆地咚,是多怕死啊。

玉佩都扔。

可惜了。

“恩人,你放心,我明日就去山里打猎,然后您拿去卖掉换银,或者留着吃也行。”

顾南溪摆摆手。

“不用,你病好了再说,脑子里还有瘀血,别乱跑,到时候再失忆就完了,赖我头上,那我还得养你一辈子呢。”

眼前的少年一开玩笑就脸红,

真纯情。

顾南溪觉得自己就是个恶趣味的大姐姐,在欺负小孩一样。

“我不会让你养的,这是10文,恩人你先收着,我病好,会赚够50两还给你再走。”

云朝从鞋子里抠出来十个铜板,递给顾南溪。

后者嫌弃的直撇嘴。

“不是,你好歹是一个皇子,怎么还在鞋子里藏钱?”

也不嫌臭。

而且不硌得慌吗?

云朝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恩人,以后莫要说我是皇子了,从我被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我就死了,以后没有百里云朝,只有靠山村的云朝,鞋里藏钱,是猎户教我的,他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他婆娘找到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