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芙兰达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白家锻体术。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芙兰达不是瞎子。
匕首就这么水灵灵的蹦出去了...
正中靶心,直接贯穿她的胸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喷血,但是从当时的情况芙兰达已经可以非常确定。
丸辣!!!
【完什么完?】
【大不了你就拿着这个锻体术跑路,等到实力强起来了,再回来把她杀了不就行了吗?】
【刚才匕首确确实实的是被你插进她的身体里面了。】
【经过解析,她的风神体已经被读取。】
【是否融合?】
文字中透露了鄙夷,似乎在吐槽芙兰达不够果决。
“跑?跑了之后还要杀回来??”
芙兰达惊了。
【不杀留着作甚?等她杀过来?】
【再问一遍?是否融合!】
“融合,融合!”
芙兰达扁了扁嘴,自己脑海里的家伙真是可恶,自己只是反驳了一句就这样子说话。
【正在融合——】
【融合完毕,滋滋滋——】
【我去看看那娘们怎么回事,没事别叫我。】
芙兰达顿了顿,哪个娘们?
我——
还没来得及问出声,芙兰达只感觉身体一软,跌落在床上再次陷入昏迷...
————
——
另一边。
白凌柔已经冲出了医务室,捂着自己的胸口。
瞬移,直接飞到了学校天台。
噗——
一口淤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鲜红的血液从唇边溢出,白凌柔面色潮红的倚靠在天台深处的墙上。
血液中的躁动,身体里异样的感觉。
还有胸口上的匕首!
呲——
白凌柔一狠心将匕首取下。
想象中喷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低下头,能够看到鲜血在伤口里涌动,鲜红的痕迹似乎无法愈合,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白凌柔深呼吸,血液中的躁动跟着匕首一并离开。
此刻她早已没有力气站立,跪倒在地上。
她!
白凌柔!
十八年!出生就是天之骄子!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天纵之资!年仅十八便修炼到了锻神第三境!
仅仅是一个匕首,便能贯穿她全部的防御!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她是大意了才被这柄匕首伤到。
但只有她自己非常清楚的知道,在这柄匕首的面前,她的任何防御,抵抗都毫无用处。
甚至连想要躲闪都成了一种奢望!
视野来到了地上的匕首。
红色蠕动可怖的纹路,像是畅饮鲜血过后享受的模样,好似猩红神器。
到底是什么品阶的武器...
白凌柔心里泛着恐惧,但本能,想让她将宝物占为己有。
白皙的手臂颤抖着,缓慢的伸出,想要触碰匕首。
【******】
耳边传来一阵空鸣,瞳孔剧烈缩小。
白凌柔的眼前呈现出世界崩毁,黑暗涌动,不被世界承认恐怖的邪神在吟念。
身体仿佛跌落深渊,不断下降。
精神力被一股恐怖的意念击溃,重塑,击溃重塑,反复几千次。
这一瞬间,仿佛过去了千万年。
空洞的眼神终于清明...
白凌柔的目光死死的盯向地面上的匕首,眼中流露出丝丝渴望。
轻灵的一声低吟从她的嘴中传出:“神器...”
——————
————
——
“唔~”
从美梦中醒了过来,芙兰达从未感觉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心情是如此的美妙~
旁边的人也.....
“你他妈怎么在这?”
芙兰达爆了一句,她看到了什么?
白凌柔正在一脸笑意的坐在她的床前,等待着她起来!
“怎么了?”
白凌柔诶了一声,轻抚自己的脸颊:“我长得很吓人吗?”
“真是令人伤心呢~”
白凌柔像是非常受伤的摇摇头。
“不不不!”
芙兰达颤了一下,根本不敢去接白凌柔的话。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发什么颠,被自己用匕首穿了一个口子都......
芙兰达顿了一下,目光忽然停在白凌柔的胸口。
血红色的裂口,里面鲜血涌动仿若实质。
“好看吗?”
白凌柔嘴角浮现出危险的笑容。
“这个匕首是你的吧?”
白凌柔并没有在意这个无法愈合的伤口,转而指向摆放在一旁的匕首。
“匕首!”
芙兰达惊叫一声。
这可是她的金手指!可不能弄丢了!
连忙将匕首拾起,放回裙底。
白凌柔眸光一淡,果然!
这个匕首,她几乎用尽所有办法,从芙兰达昏迷到苏醒。
自己被击碎重塑过无数次的精神力告诉自己,如果再继续触碰这柄匕首!她将会被里面恐怖的气息彻底污染!
为了将掉落在天台上的匕首弄到病房里来,自己不惜耗费了很多家族中给予自己的道具。
终于是将匕首运回这间病房!
可面前的金发少女竟然徒手就能拿起来...
这么脆弱的体质....
一想到之前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捏碎对方的手掌。
白凌柔思绪有些凌乱。
“你...”
芙兰达有些害怕的看着白凌柔的胸口。
她真的不会站起来拍我脑袋吧?
芙兰达心中默默想着。
“你很好奇?”
白凌柔眸子微微闪烁。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白凌柔都觉得这个小家伙好可爱!
“好奇的话不妨摸摸看~”
轻轻的抓住芙兰达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芙兰达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这这这!
坏女人!
就连以前她认为最坏的女人!麦野沉利都不记她半分!
芙兰达心里愤愤,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大!
......
!!!
白凌柔瞪大了双眼,不对啊!
刚才不是唯唯诺诺的吗?
让你上手摸摸,你还真抓啊?
真敢上手去抠啊?
虽然不会疼,但那确实是伤口啊!
你这样挖真的好吗?
伤口像是规则一样的附着在白凌柔的伤口上,没有继续扩散,也令她无法复原。
芙兰达此时的行为就好像对着某人的胸口里面掏啊掏,想伸手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个东西。
失望的将小手收回。
‘不是贯穿伤口啊...’
芙兰达还以为能摸到她的胃呢,没想到只是一道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