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桃浪把无音抱到床上,施针延缓了毒素的蔓延,在心中大致确定了药方后,锁好门窗,出门找药去了。
在外头转悠了好几圈,怎么也找不到太医院,随机绑架了一个小宫女。
但他的运气实在差,这个小宫女也是刚入宫的,还不如他。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把人打晕,继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宫里乱转。
转着转着,又转回了原点。
“小和尚,我不认路……”靳桃浪趴在枕边,小声道。
但泄气归泄气,药还是要找的,给人又把了次脉后,又跑出宫殿绑架“路标”去了。
翌日,阳光正好。
无音迷迷糊糊间感应到有人在摸他的眼皮,睁开眼,恰好对上一双笑弯的眼睛,和嘴角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尖牙。
怎么又饿了?
“暂且缓缓,若明日身体好些,你再用。”他的语气听着颇为无奈,但眼底还能察觉到一丝宠溺。
靳桃浪咽了咽口水,心口不一道,“我不饿。”
“那便今夜吧。”
“嗯!”
无音轻笑着摇头,起床掀开薄被正要换衣,却察见自己不着寸缕,连……连条亵裤也没给他留!
他迅速将被子又盖了回去,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耳朵更是烫的跟煮熟了一样,像是被气狠了,薄唇哆嗦老半天,也没吐出什么话来。
靳桃浪不觉得有甚,瞧着小和尚迅疾飘红的耳尖,贴心解释。
“我要给你扎针,就全脱了,你放心,不该看的我没看。”
大概是从出生起,就没说过什么粗俗的话语,无音哪怕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也只是横臂指向窗外,让靳桃浪避一下。
靳桃浪瞧着小和尚逐渐转青的脸颊,自觉朝外走去。
中途,还不忘把自己从棺材里带来的金银珠宝提着,打算这几天让小和尚静静,他也趁此出宫玩玩。
只是这前脚他刚翻出宫门,骨哨便急促响了起来。
没办法,他只能收回腿,耳朵动了动,确定声音传来的方向后,迅速朝那赶去。
“太子殿下,奴才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家主子吧,他大伤未愈,要是再受了风寒……”
七公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太子身旁的侍卫给踹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补上一脚,帽子咕噜噜滚落到湖水里。
头顶三千青丝落下,七公公那张本就秀丽的脸被衬得愈发抓眼,看得太子殿下不由下腹一紧。
他舔了舔嘴唇,“把这个假太监的衣服给我扒了。”
那些侍卫为虎作伥惯了,也不管这是在御花园,光天化日下就要把女子压到地上,将衣服全扒下。
景钰也顾不得找玉佩了,怒吼着往岸上游,可太子这群人怎会让他扰了兴致?
太子的奴才侍卫们又是往湖里扔石头把堂堂一个皇子砸的头破血流,又是站在岸边,一瞧见那只手落在岸上,就用脚狠狠撵上。
他们表情得意又挑衅,女子的哭喊嘶吼声仿佛成了他们的兴奋剂,越是凄厉,他们越是凶狠急切,嘴里噙着淫笑,将遮挡的布料一寸寸撕下。
见到那白到晃眼的皮肤时,更是恨不得当场就将这女子“就地正法”。
狂妄至极,也嚣张至极!
景钰目眦欲裂地看着三步外的施暴现场,手都快被踩废了,嗓子也哑了,眼睛更是被额头砸出的血模糊了视线,狼狈又不堪,半点皇子的风范都没了。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阴狠带笑的喟叹声。
“啧……胆子不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