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墨沉宴打断了卫停的话:“她是昨晚闯入大厦偷走药品的人,证据呢?你找到保险箱了?”
卫停摇头:“没有,整个房间都搜过了,没有保险箱,也没有任何武器。”
“所以就是没有证据,况且,她的左臂是刀伤,不是枪伤。”
卫停道:“也曾有雇佣兵为了躲避搜查,用刀伤掩盖枪伤的事例……”
“卫停,这件事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墨沉宴幽幽开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卫停立刻垂首:“我多嘴了。”
墨沉宴道:“她的伤口就是刀伤,没有证据,不许再提枪伤二字。”
“是。”
“你是从谁口中得知的,墨天佑进房间之前,唐汐身上就已经有伤了?”
卫停道:“是墨天佑的贴身保镖,也是听墨天佑说的,说唐小姐为了抵抗药效,用刀划伤了自己。”
“人呢?”
“墨天佑在医院,唐小姐那一刀刺穿了他的肾脏,情况比较严重。
他的保镖都被我们的人扣下了,都说没人碰过唐小姐,您看怎么处置。”
墨沉宴淡淡道:“那个保镖,让他永远闭嘴,至于墨天佑,S城这个旁支还有别的继承人吧?”
卫停点头:“是,墨天佑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墨城,但是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也不在继承权的考虑范围之内。”
墨沉宴摆摆手:“知会墨家,如果不把墨天佑踢出去,旁支就可以从墨家家谱上出去了。”
“是, 我这就去办。”
卫停正要离开,墨沉宴突然道:“这个拿去处理掉。”
卫停伸手接过墨沉宴递来的东西,低头一看,一颗震爆弹。
“总裁,这是……”
“卫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要有数。”
卫停沉沉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是。”
……
翌日,清晨。
唐汐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酒店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床尾凳上放着一套新衣服,连内衣都准备好了。
昨晚……她刺伤了墨天佑……
准备引爆震爆弹的时候,好像看到墨沉宴闯进来了……
唐汐下床穿好衣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已经被专业的人包扎过了。
她走出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墨沉宴。
明媚日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如雕刻一般完美,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正皱眉刷着手机。
“你真的在这里啊!”
墨沉宴回头看到她:“醒了?秦渊之等会到,让他再检查一下,免得药效没清理干净。”
唐汐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墨沉宴回答:“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唐汐想起昨晚自己脑子里全都是墨沉宴,也确实想过打电话,没想到真的打了!
“可……可你不是在国内吗?你怎么能来的这么快?”
墨沉宴道:“不在国内,我和渊之晚你一步到这里办事。”
唐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听着墨沉宴这天衣无缝的回答,又找不到一丝错处。
墨沉宴挑眉:“还有问题?”
唐汐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摇头:“没有,没问题。”
墨沉宴便将视线挪开:“那你坐会,等渊之过来。”
唐汐坐在墨沉宴对面的沙发上,莫名觉得墨沉宴身上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
她试探着问:“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墨沉宴没抬眼,仍盯着手机:“还行。”
唐汐又道:“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墨沉宴的眸中划过一抹暗色,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唐汐思来想去,她昨晚脑子里都是墨沉宴,就算说了什么露骨的话,理论上讲也是关于墨沉宴的。
“就……比较流氓的那方面?”
墨沉宴的眸色沉了沉:“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唐汐拍了拍胸口。
不一会,秦渊之就来了。
他给唐汐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没事了,注意下伤口就行。
能吃早饭了吗?我饿死了。”
墨沉宴的手机响起,他起身走向次卧房间:“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唐汐和秦渊之走到餐桌边上,终于逮到机会,压低了声音问:“秦医生,我昨晚是不是非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