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马三爷便在餐厅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
犒劳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感谢他们在昨晚的战斗中浴血奋战,抵挡满兆。
这其中最值得歌颂和称赞的自然就是路桐。
几乎以一己之力,最后单挑满兆,当着许多人的面,一掌击杀满兆。
这份功劳,所有人都铭记在心。
之前路桐率领众灵异组剿灭神武堂,还只能是在北方扬名,那么昨晚他击杀满兆,则将会名扬天下,甚至会传到国外去。
因为这次来参与剿灭满兆的高手,除了全国各地高手,还有一些国外的友人。
虽然昨天晚上,泰国来的僧人死了,但是印度阿三活了下来。
他见识到满兆的恐怖实力后,果断认怂,躲在人群中装作受伤的样子,没有出手。
他最后也跟着众人越过黑龙河,前去寻找满兆和路桐,然后亲眼目睹了路桐单杀满兆。
面对大家的夸赞和接二连三的敬酒,路桐实在推脱不了,但他想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千年雪参所在地,便果断离席。
虽然很受用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小红还在生死边缘挣扎,多耽误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
越早带她去千年雪参那儿,她就越早康复。
宴会一直从早上九点持续到下午三点,中途喝醉了许多人,路桐十点就离席而去,带着装有玉米汤和小红的神龛,在一位弟子的指引下前往大兴安岭。
李东瓶依旧在昏迷之中,赵震阳留下来照顾他,所以就让路桐一个人去发现有千年雪参的地方。
那名马家弟子十分崇拜路桐,他比路桐大三岁,但完全是路桐的小迷弟,一路上都在缠着路桐说昨晚的战况。
马家弟子从小就是在满兆的恐吓当中长大,每当他闯祸或者不听话的时候,他妈妈就会吓他说满兆要来把他偷走。
他的童年阴影居然就是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终结,他内心的敬佩之情油然而发。
“路先生,您是怎么样追上满兆的?”
“有张至文道长的飞剑,很快就追上他了。”
“哇!您居然和张至文道长认识?也难怪,毕竟您的武功这么厉害,认识张道长不足为奇。”
“你也知道张道长?”路桐对张至文道长几乎一无所知,听马家弟子的意思,他似乎对张道长略有耳闻。
“知道啊!他是我们大当家这次请来的高手中,最厉害的那个!”
紧接着他立马话音一转,“原本是最厉害的,自从您单杀了满兆之后,他就只能是第二厉害的那位了。”
“别!张道长无论是武功还是修为,都比我厉害得多。”路桐否定道。
他倒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如此。
昨晚张道长的实力路桐也不是没有看见,右手挥剑,左手燃符,不间断地施法攻击,打得满兆疲于应对。
在路桐还没加入战斗的时候,张至文道长就凭借自身实力加上常太爷的配合,一度和满兆打成五五开的局面。
这种实力已经是路桐难以望其项背的了,甚至比周英明还要厉害许多。
“路先生,您是怎样击落满兆的?”
“我用了一个定身诀。”
“听他们说,三爷领人赶到的时候,您正在和满兆殊死搏斗?”
“嗯,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想……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能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
“哇哦!太帅了!您是怎样杀死满兆的?”
“我用《嘉阳策》中的一套掌法,其实出手之前我不敢保证能赢得了满兆,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油尽灯枯了。”
“您在不敢保证能赢的情况下,还依然决然只身去追击满兆,这种精神太值得我学习了!”
“别这么说,我当时只是热血上涌而已,没你说的这么伟大。”
“就是要您的这份热血,太帅了!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你别吹我了,再吹我就要飞起来了,千年雪参到底在哪儿?还要走多远?”
“快了快了,再往前翻过十座山就到了。”
“等会儿,几座山?”
“十座。”
“四座?”
“不是四座,是十座!。”
“这得走到哪年哪月?”
“路先生,不用担心,天亮之前就能走到。”
“天亮?现在是下午,天不是还亮着嘛。”
“对呀,走到天黑,然后在天亮之前就能走到。”
“哇,这是山地越野赛啊。”
“要是有张至文道长的御剑飞行术,一个小时就到了,主要是爬山和下山特别费时间。”
路桐抱怨道:“我也想啊,可是张道长昨晚身受重伤,心力憔悴,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恢复元气呢。”
两人在崎岖的山路上慢慢前行,直到入夜。
马家大院,赵震阳一直守在李东瓶床前,寸步不离。
“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当初我被赵神武打进急救室,你有这样守过我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谁让当爸的心疼你呢。”
“你一直这么躺着会不会腰疼,要不要爸爸帮你翻个身?”
赵震阳刚掀开李东瓶的被子,他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喂,你找谁?”
“你好,请问是赵震阳吗?”
“嗯啊,我是,你是谁呀?”
“是我,白玉寒。”
白玉寒打电话让赵震阳去马家大院外面,她在那儿等着。
锁好门,穿上外套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白玉寒一袭白衣,站在树下宛如天上仙女,不是人间烟火,悄然独立。
“院子里有很多仙家和脏东西,我不方便进去找你,只好打电话叫你出来了。”
“那你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去吧。李东瓶这小子还没醒呢,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就不进去了吧,影响不太好。”白玉寒拒绝道。
“没事,之前小红和玉米汤也在院子里住了两天一夜,只要说你是我们的朋友,马家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的身份不合适。”白玉寒无奈道。
“身份?”
赵震阳不明所以,思考了两三秒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极不情愿地开口道。
“你……现在是白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