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东方大叔可是很强的。”,无名看见巨大的卡巴内倒下,虽然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还是自豪的双手叉腰。
“嗯,那个人的确很强。”,无名的身边,名为‘灭火’的女忍者认同的点点头,视线也从那边转回到了自家主公身上。
虽然以她对自家主公的信赖,这个想法本不该产生,但看见了东方凛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解决了即便是自己与无名联手都得花点功夫才能解决的盗技者时,她的心中还是产生了这样的疑虑——美马大人啊,虽然您崇尚强者,但强者也都是有着自己的理念的,这样一位陌生的存在,您可一定得多花点心思盯着啊……
回到战场中心
巨大卡巴内倒下之后,东方凛又返身将之前为了躲避飞来的卡巴内而摔在地面上的摩托扶起。但很可惜,或许是因为当时东方凛驾驶的速度过快的缘故,即便是通体钢铁打造的摩托车在摔到了地面上之后也出现了不小的事故。
特别是引擎那里,甚至可以看见其中泄露出来的黑色机油。
机油都泄露出来了,摩托当然是没法使用了。所以即便东方凛还有心顺手完成一下自己的‘卡巴内狩猎者’任务,但在摩托毁坏的情况下,也只能靠步行顺手收掉那些遗漏的卡巴内了。
就在东方凛在战场上捡漏的时候,战场的另一边
踏踏踏~
天鸟美马驾驭着骏马在靠近倭文驿的一处山坡前缓缓停下。
战场之上的火焰仍旧在熊熊燃烧着,过热的空气被外界的冷气流所扰动,在战场的周边席卷。
天鸟美马那头几乎象征性的粉色长发也被热风扰动,随风飘扬着。
一道人影趁着这时悄然来到了停驻于此的天鸟美马身后。
可他真的是悄无声息、无人能知吗?
当然不可能,凡是出现、凡是经过,就必然留下痕迹!
所以此刻虽未回头,但其实天鸟美马也能够大致猜到来者到底是谁……毕竟这些年他可是作为国家英雄在面对卡巴内的最前线,而国家英雄能有什么敌对的存在呢?
除了那位因为担心自己的权势被夺走而整日畏畏缩缩不敢安眠的‘将军’,和十年前听从‘将军’的指令对他暗中下绊子,导致对卡巴内的战争彻底崩溃的那些懦弱、胆小之辈外,还能有谁呢?
“是夏久吧?”,天鸟美马略微侧过头,冷淡的目光扫过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道残缺的身影。
……真是可怜啊,不仅肉体上残缺,就连勇敢的精神也在这些年被磨灭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因此而留手了……
天鸟美马转过头,不愿再看见这已经各方面全都彻底腐败化的曾经的耳目。
倭文驿城墙之上某房间内
“开始了。”,拿着望远镜观察的烟斗中年男人说着递出了手中的望远镜。
“嘁。”,倭文驿的领主广冢十分不愿的顺手将望远镜接过……虽然他并不想参与这场将军与他的儿子之间的斗争,但作为十年前将军的手下…他早已入局,也没办法逃脱,只能期待这场刺杀能够成功了……
视线回到战场
夏久沉默不言,缓缓抽出手杖中的细剑,抬腿一步一步朝着天鸟美马走去,“您或许不知道,您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我就是那些人派来的…我的任务是找到时机,刺杀您。”
“是吗?”,天鸟美马不冷不淡的应答一声。
“我也可以将那些人的所在地告诉您,只需您吩咐一句,并且让我再次为您奔赴战场。”
还在希望前往战场吗?但你那已经腐朽的身躯和精神都已经不允许了呀,况且……天鸟美马转头瞥了身后的夏久一眼,但从夏久的眼中,他并没有看见他麾下的众人眼中的那般忠诚……
呵,希望以此来吸引我过去吗?
真是愚蠢,无药可救的愚蠢……
天鸟美马没有了再看他哪怕一眼的耐心,转过头看向前方,“不需要,你走吧。”
“不需要?”,夏久一愣,为什么不需要?以您的计划,不是需要很多人参与才能执行的吗?为什么不需要我?是因为我老了吗?还是……你压根瞧不上我!?
想到这里,夏久不仅咬牙切齿,曾经上次的鄙夷彻底点燃了他这些年在各个城郭之中所受的委屈,熊熊燃烧的的愤恨更是宛如周边的火海一般,使得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伴随着洋溢着怒火的话语声,他猛地上前一步,手中仗剑毫不犹豫的朝着马背上的天鸟美马劈砍而去,“这就是,您的…回答吗!”
可既然已经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背叛,天鸟美马又怎么可能不事先做好准备?
就在他动身向前的一刻,天鸟美马便已经从马背上跃下!
呲呲~
骏马被突然砍来的杖剑所伤,惊慌着逃向一边。
但借助着骏马躲过这一刀的天鸟美马却趁着骏马逃离那一刻身躯的遮掩冲到了夏久的身前,腰间长刀不知何时出鞘,漆黑的刀身笔直落下。
什么?
夏久没料到如此变化,只得慌乱间匆忙使用杖剑格挡。
铛~
刀身相撞,其上的力道使得夏久不禁后退一步,可就是趁着这一瞬间,天鸟美马突然暴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夏久的腰间。
啊!
夏久惨叫一声,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
但纵使如此他还不老实,落地的第一刻便伸手向怀中。
还有机会,我还有那个……
就在夏久还想殊死反抗的时候,一柄漆黑的刀刃已经停在了他的眼前。
刀刃上猩红的线条蜿蜒而出,仿佛蛛网般,将刀身缠绕的密密麻麻。并且其上还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即便还略有间隔,但夏久也已经闻到了那近在眼前的猩红。
“放过我吧。”,他哀求道,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威胁天鸟美马的意气。
“你撒谎了呢。”,天鸟美马双眼直直的看着夏久的眼睛,“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加害于我,你太懦弱了,所以我才会拒绝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是如此。”
“放过我吧。”,死亡的威胁近在眼前,夏久只得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生驹突然注意到了战场的这边,急忙冲过来大喊,“住手!”
但天鸟美马岂会是那种会因为他人的阻止而停手的男人?况且还是生驹这位仅仅是从无名的耳中有所听闻,对于自己来说毫无益处的男人?
所以天鸟美马不会、也不可能停手!
刺啦~
刀刃穿透肉体的声音传来,天鸟美马手中的漆黑刀刃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夏久的身躯,将其中那颗老迈的心脏从中剖开,夏久脸上的表情也定格在了这一刻。
扑通~
天鸟美马抽出刀刃,随手一甩刀身长沾染的鲜血,夏久的身躯也随之落地。
下次不要在我的面前卖弄你的计谋……
天鸟美马冷眼看着夏久渐渐失去体温的尸身。
可在场的众人中,唯一的那位理想主义者却看不下去这种杀戮同类的场景,他冲了过去,抬头看向那道持刀的身影,毫不客气的质问着天鸟美马,“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他不是已经求饶了吗?”
“生……”,在一边的无名见此想要阻止生驹,但却被慎吾伸手阻拦了下来,“总长会处理这件事。”
在战场中扫荡着残余卡巴内的东方凛见此也停下了屠杀的脚步,朝着这边走来。
几位‘狩方众’的武士持枪围住了生驹。
天鸟美马这才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死去的这个男人是你的亲属吗?亦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不是的。”
“既然不是你的亲属,为何要如此生气?”
生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可他刚才不是都求饶了吗?”
逞生赶忙冲过来抱住他不让他进一步冒犯天鸟美马,“别说了,傻瓜!处于危险之中的是美马大人啊!”
安抚完这边,逞生连忙讪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天鸟美马,“对不起,美马大人,这家伙脑袋一热就这样了。”
就连刚刚赶到附近的黑衣青年闻言也点了点头,“生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杀人者人恒杀之,若是道歉、求饶有用的话,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东方先生,为什么你也?”,生驹怔怔的看着刚刚赶过来的东方凛,十分不敢置信。
“不是也,是这就是事实。”,东方凛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鸟美马,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生驹,“现场的情况十分明显,刺客意欲偷袭美马君,美马君自卫,杀掉了刺客,这无论是放在哪个国家,杀人者人恒杀之都是绝对的真理。”
“可是,可是他已经求饶了啊……”
“求饶又如何?卡巴内会因为你求饶而不杀你吗?清醒点吧生驹,你很在乎生命这点值得夸赞,但一昧的保护生命,一昧的偏向弱者,这是对强者的不公!这个世界不是你弱你就有理了,实力才是规则的指定基石!”
“……”
另一边
“我就说区区刺客怎么可能杀掉美马嘛!”,广冢将手上的望远镜还给了嘴里叼着烟斗的中年男人。
“嘁,看来只能看下一次了。”,烟斗中年男人郁闷的抽了一口烟。
就在这时,负责护卫的武士突然发现了什么,伸手抓住腰间的刀柄,“什么人!?”
什么人?
室内众人纷纷看向那名武士所看的方向……之间几个身穿‘狩方众’制服的‘解放者’不知何时攀上了这个房间,通过开放的窗户传入了室内。
砰砰~
没有任何言语,几位‘解放者’在进入室内的第一刻便已经扣动扳机打死了几位护卫武士。
烟斗中年男人见状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但还不等他反抗,有着一头黄色短发的‘解放者’便已经一伸缩警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噗~
宛如西瓜碎裂般的声音传来,烟斗中年男人向后倒去,生死不知。
“啊?”,广冢见此急忙举高双手。
黄发‘解放者’缓缓收回伸缩警棍,“能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吗?”
视线回到战场
作为甲铁城的领主,菖蒲也站了出来为生驹说话,“就像是东方先生所说的那般,您的行为没有任何过错,他大概是对敌人产生同情了吧,还请谅解。”
“没关系。”,天鸟美马本就对生驹冒犯他并不在意,此刻菖蒲和东方凛都出来为他说情,以他的胸襟,自然没当回事。
不过既然这两位他最看重的存在都站出来了,那么此事也是有那么点利用价值的……想到这里,天鸟美马转头看向了面前的菖蒲,“从这次的七个群体的卡巴内来看,这附近似乎并不安全……可以的话,就由我们来护送甲铁城到达金刚郭吧。”
护送甲铁城?美马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可是,如果有大名鼎鼎的‘狩方众’护送,那么想必我们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到达金刚郭吧?
所以想到这,即便心中仍有些许顾虑,但利大于弊,菖蒲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
夕阳垂落
泛红的光晕洒落在城郭之中。
轰隆~轰隆~
通体漆黑的克城连接上银白的甲铁城,随后从倭文驿的城门处轰然而出,行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