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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偷阴尸,借鬼命 > 第1049章 切的始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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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待儿情意重天高地厚

怎奈儿苦难不能还家

曾记得三住香为娘许下

十字街头把彩楼搭

招坠房并为把贫富来化

沉心愿儿打重要饭之花

老爹爹见花郎肝肺气炸

丈劝试追彩球又逼又压……”

那恐怖尖锐的戏腔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刺穿我的灵魂。

中年男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扭曲。

他手中突然多出的一把剪刀,闪烁着寒光,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甚至都没发现,他是从哪里把剪刀拿出来的。

就像是凭空变出来一样。

那诡异的举动让我感到无比的诡异和恐惧,我瞪大双眼,警惕地看着他,心中暗自思忖——

他想干什么?

我握紧拳头,身体紧绷着,做好了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只要他敢对我动手,我会在第一时间干掉他。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我动手的意思。

他拿着剪刀,嘴里喃喃自语道:“指甲好长啊,剪掉它……剪掉它。”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充满了癫狂与阴森。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竟然真的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咔嚓”一下剪了下去。

那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他的身上和周围的地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我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截断掉的大拇指随意地扔在一旁,然后又拿起剪刀,伸向了自己的食指。

“不!不要!”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呼喊,继续着他那疯狂的举动。

“咔嚓!”

又是一声!

他又剪掉了自己的食指,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地流淌着。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他一边剪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哼唱着那恐怖的戏腔,声音在这血腥的氛围中愈发显得凄厉。

随着他不断地剪掉自己的手指,地上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了一摊血水,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

“剪刀呢?怎么拿不起来了……拿不起来呀……”

那中年汉子伸出没了手指的手,拼命想要抓起地上那染满鲜血的剪刀,却徒劳无功。

反倒让满地的鲜血,愈发肆意流淌。

此刻,他那张脸写满了失望与癫狂,口中不停念叨:“指甲好长哟……拿不起来了,太长啦,我要剪掉它……剪掉它……”

紧接着,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那中年汉子把手指塞进了嘴中,伴随“咔嚓”一声脆响。

他竟生生地将自己的手指咬掉,鲜血四溅。

我目睹这一幕,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沿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立了起来。

他一边把剩下的手指塞进嘴里,像嚼甘蔗那般,边朝着我这边缓缓走来。

看到他朝我走来,我本想后退,却不知为何身子如同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并非是因为害怕到不敢动,而是仿佛被武林高手点中了穴道,想动却无法动弹,想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我的心跳也愈发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就在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氛围让我几乎窒息。

然而,就当我以为他要与我说话,或是对我动手时,出乎意料的是,他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我。

他径直打开了我身旁的 204 门。

等等!

我记得自己明明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不!

准确地说,我已经下了楼梯,然后莫名其妙地听到了歌声,接着才看到了这个中年汉子,随后我又回到了2楼的楼梯口。

从那时起,我就没有再动过,可如今为何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204房的门前?

明明我一直在移动,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敢确定,此时我的天眼已然打开。

可诡异的是,来到这间午夜客栈后,我竟然感觉不到任何阴气的存在,也看不到任何脏东西,就如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诡异的客栈,这神秘的中年汉子,这一连串离奇的事件,让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我试图冷静下来,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我开始回忆出门之后的一切,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着我的记忆。

就像是……

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就在这时,楼下猛然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伴有人声嘈杂,男男女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其中有两个声音格外熟悉。

“姐姐,这次我们要待多久啊?”

“别着急,咱们才刚到这儿呢,还有很多时间,到时候姐姐带你到处去转转。”

“小虎,你先把大伙的行李拿上房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好嘞!”

说话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传来砰砰砰,急促奔跑的声音。

紧接着,我便看到一个略微有些胖胖的年轻男人扛着几大包包袱,还有两个老式的军用行李箱冲了上来。

当看到此人时,我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虎哥?”

可刚喊完,我又愣住了。

这似乎并不是张龙虎啊,不过他却与张龙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张龙虎也没这么瘦。

而且如今的张龙虎是个半魂体状态。

可眼前这个不是张龙虎又是谁?

不对!

这是年轻时候的张龙虎!!!

我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四周,发现这里的布局全然变了模样。

这墙壁、楼梯还有门,皆是八十、七十年代的风格。

我……

是在观看历史?

还是走进了历史?

我在历史之中?

张龙虎仿佛全然没有看到我,又或许他真的没有看到,径直地从我身上穿过,推开了 204 的门。

204 房的布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依旧是那简易的书桌,简易的床。

很快,又有五六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上来,有老有小。

其中一个小姑娘我见过。

就是之前我刚刚进入午夜客栈时,那个抱着小皮球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只是仔细一看,我才发觉她穿的一直都不是现代的公主裙,而是民国时期的裙子。

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红色长裙的美女。

长发披肩,五官精致,是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绝色佳人。

不过,她并非长卿或者陈清雪。

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

但我隐约有一种预感,这帮人必定与长卿有所关联。

我眉头紧皱,目光紧紧跟随他们,试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线索。

那个年轻的张龙虎,脸上洋溢着纯真和朝气,扛着行李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而那个小女孩,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穿红色长裙的美女则优雅地走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带着道韵,一看就是道家高手。

整个场景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在我眼前缓缓展开,而我则深陷其中。

……

就在我看的入迷的这一刻,我的肩膀猛然间被人轻轻地拍了那么一下。

我迅速回头,目光所及之处,竟是陈老板。

我张开了嘴巴,却惊愕地发现喉咙好似被堵住了,连一个字也难以说出。

“别紧张,慢慢往下看。”

陈老板话音落下,便这样静静矗立在我的身旁,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让人无从知晓他内心究竟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平静得好似一潭清澈的泉水。

“他们……”

我惊讶的看了看房间里。

“放心,他们看不到我们,也触碰不到。”

陈老板见我扭头看向楼梯口,意味深长的道:“你也不用担心张龙虎那家伙,他正在塑形!”

塑形这个词一听就是在美容医院做整形。

不过我却知道,陈老板说的塑形,是张龙虎找到了一副新的躯体。

就在就在我们谈话间,场景画面骤然一转,一个与陈老板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步入房间。

1

“他是我的父亲,也是这一次行动的领头人!”还没等我问,陈老板率先开口道。

他的父亲?

我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陈老板,他倒是毫无波澜,仿若在讲述着他人的故事一般。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他眼神也没有任何波动。

陈老板的父亲进入房间后,简要地交代了此次的行程与安排,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陈老板的父亲离去之后,房间里的几个人仍旧兴高采烈地讨论着。

从他们的谈论中,我能听出这一次他们要前往马千山寻觅一样宝物。

几个人正说得热火朝天,突然,房间里的线路猛然滋滋地冒起火花。

火花迅速蔓延,转瞬间就变成了熊熊大火,将房间内的所有物件统统点燃。

这火势着实迅猛异常,快得超乎想象,宛如房间里被人倾倒满了汽油一般。

从电线冒出火花,直至整个房间被熊熊烈焰吞噬,不过短短几秒钟的功夫。

然而,张龙虎和其余几人的脸上并未浮现出慌乱之色,他们显得格外镇定。

火势愈发汹涌,热浪滚滚袭来,可他们最初的镇静并未被打破。

然而,当他们无论怎样都无法拧开那门把手时,终于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门被锁住了。”

张龙虎用力地拧了拧门把手,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身旁那个穿着公主裙、抱着小气球的小姑娘紧紧抱住了身旁穿红裙子的美女,带着哭腔说道:“姐姐,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彤彤害怕。”

红裙子美女温柔地抚摸着彤彤的头,柔声安慰道:“彤彤不怕,不会的,姐姐在呢。”

这时,队伍里一个留着短发、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目光锐利地看向张龙虎,沉声问道:“小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龙虎用手捂住口鼻,一边使劲扳着门把手,一边回答道:“这不是被人从外面锁住的,而是阴气封门。”

他的声音在火光和浓烟中显得有些低沉。

不过在座的都是学道的高人,听到阴气封门,不但没有紧张,反而还松了口气。

相比起阴气封门,他们更害怕被人从外边反锁。

毕竟对于道士来说,打鬼总好过撬锁。

谁知道张龙虎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狂风大作,火势更猛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那熊熊烈火,如恶魔般狰狞,疯狂地吞噬着房间里的一切。

诡异的是,如此凶猛的大火,居然没有一丝烟雾升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

张龙虎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紧盯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口中念念有词。

一旁的短发老奶奶则双手掐诀,脸色凝重。

“这火势异常凶猛,寻常方法怕是难以扑灭。”老奶奶沉声道。

张龙虎点点头,“我已用尽全力,可这大火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另一个女人眼神焦急地看着两人。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阻止火势蔓延。”说着,她手中结出一道法印,向大火射去。

然而,那道法印落入大火中,犹如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大火反而越烧越旺,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努力。

张龙虎皱起眉头,咬紧牙关,再次施展道术。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用尽了全力。

短发老奶奶喘息着说道:“这火有古怪,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加持。”

女人的脸色变得苍白:“难道我们真的无法扑灭这场大火吗?”

眼神中也充满了绝望。

红裙子女人也紧紧地把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张龙虎深吸一口气:“不要放弃,我们还有机会。”

房间里的几人,除了红裙子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外,其他人继续施展道术,试图与大火抗衡。

然而,火势依旧没有丝毫减弱,他们的努力似乎只是徒劳。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

表情充满了焦虑和绝望,但又不愿轻易放弃。

最终,他们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看着大火继续肆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火……为什么灭不掉。”

在那炙热的火焰中,张龙虎、短发老奶奶和另一个女人的努力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挣扎。

他们的道术用尽,身体疲惫不堪,而大火却越发凶猛,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女人的声音带着绝望,颤抖着说:“怎么办?我们逃不出去了,难道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吗?

张龙虎咬着牙,声音坚定但又无奈:“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

短发老奶奶喘息着,她的声音低沉而焦急:“这火太奇怪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火势,我们可能无法逃脱了,也许,这真的是命吧。”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夹杂着房间的崩塌声,构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

浓烟滚滚,让他们的视线模糊,呼吸困难。

张龙虎试图用最后一丝力量撑起身体,但火势的炙热让他无法靠近。

他看着身旁的那红裙子女人和小棍,心中充满了愧疚。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他的声音带着自责。

红裙子女人的泪水滑落,她握住张龙虎的手:“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尽力了。”

短发老奶奶咳嗽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吧。”

在那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在大火中渐渐消逝。

几个人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火焰继续肆虐,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们的皮肤被灼伤,头发被烧焦,而内心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张龙虎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一声怒吼,那是对命运的不甘。

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大火最终无情地吞没了他们,将他们的生命化为灰烬。

在那片熊熊烈火中,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

……

我怔怔地凝视着 204 房里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心中的情绪如波澜般起伏。

最初,是冲动,想要冲进那熊熊烈火中拯救他们;

继而,是崩溃,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如刀绞;

最后,是麻木,仿佛灵魂已离体,只剩下躯壳呆立在原地。

“他们当初……就是这么死的?”

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其中蕴含着内心的震惊。

我艰难地转过头,目光落在陈老板身上。

陈老板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神情沉重而肃穆。

“是谁烧死了他们?”我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父亲!”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惊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你……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实在无法理解,因为之前在 204 房听他们讨论的时候,他们分明是要一起行动的。

可这行动还未开始,为何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陈老板没有说话,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轻轻按了一下,仿佛在安慰我,又仿佛是在抑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再次陷入一片天旋地转。

耳边传来阵阵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接着,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村子。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袅袅生烟,一片宁静祥和。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质朴而温暖的笑容,仿佛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随着陈老板大手一挥,镜头也跟着一转。

破烂的茅草屋中,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她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脑袋上,而在她身边,躺着一个白白嫩嫩刚出生的孩子。

一个男人蹲在女人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看到这两个人,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陈老板问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彤彤的父母!”陈老板回答道。

彤彤的父母?

彤彤又是谁?

等等!

彤彤?

彤彤!

那个烧死的小女孩!

我的目光随即看向了床上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就是后来在 204房被烧死的那个小女孩吗?

之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彤彤应该有 5 岁左右了。

然而,从此刻的建筑风格和人们的穿衣打扮来看,这里应该是民国时期。

如果说床上的小婴儿就是彤彤,那么她真的活了好几十年,却长着一副孩子的脸。

难道是侏儒症?

可看着又不太像。

难道是用道术来维持自己的容貌?

就像一些厉害的道士,会利用各种方法来维持自己的容貌,如同凤娘一般,明明已经 80、90 多岁了,看起来却如同 30 多岁。

可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在 204 房,他们被烧死的时候,彤彤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孩子,没有任何道行。

“她……”

我刚要问出心中的疑惑,却被陈老板打断:“想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好好地看下去,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的机会?

什么意思?

陈老板没说话,目光盯着床边上的那个男人。

此时那男人满是疼惜地看着女人,轻声说道:“媳妇,辛苦你了。你看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啊,像你。”

女人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当家的,给咱孩子起个啥名好呢?”女人的声音轻柔而婉转。

男人轻抚着孩子的小脸,若有所思。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一片彤红的枫叶上,那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火焰般艳丽。

“就叫彤彤吧。”

男人说道:“这枫叶的颜色如同火焰,希望咱闺女的生命也能像这火焰一样,热烈而绚烂。”

女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彤彤,好名字,就希望咱闺女以后的日子也能像这名字一样红红火火的。”

就这样,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有了自己的名字——彤彤。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彤彤的父母用心呵护着她,这个小小的家庭充满了温馨和爱意。

日子虽然平淡,却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幸福。

此时的我们就如同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

虽然过程很枯燥,但我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因为陈老板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

机会!!!

……

然而,这平淡的日子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

彤彤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那是她最亲密的伙伴。

这只小狗浑身毛茸茸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总是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它陪伴着彤彤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

然而,命运却对这个小生命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一天,彤彤和小狗在院子里玩耍时,一条毒蛇悄悄地爬了过来。

小狗察觉到了危险,毫不犹豫地冲向毒蛇,想要保护彤彤。

一番激烈的争斗后,小狗最终被毒蛇咬伤,濒临死亡。

彤彤眼睁睁地看着小狗倒在地上,她的心如刀割,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紧紧地抱着小狗,伤心的哭泣着,声音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彤彤的父母闻讯赶来,他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父亲轻轻地抚摸着彤彤的头,安慰道:“孩子,别难过了。小狗它很勇敢,它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的。”

母亲也蹲下身子,擦拭着彤彤的泪水,说:“我们一起把小狗埋在院子里吧,让它在这里安息。”

彤彤含着泪点点头,跟着父母一起动手,在院子里为小狗挖了一个小小的坑。

她把小狗轻轻地放进去,然后用泥土慢慢地覆盖起来。

每一捧泥土都承载着她的悲伤和思念。

为了纪念小狗,彤彤找来了一块小小的木板,用她那稚嫩的小手,亲手画上了小狗的样子。

虽然画得歪歪扭扭的,但却充满了温馨。

那天晚上,彤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着小狗的身影,眼泪又一次湿润了她的眼眶。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时,彤彤还沉浸在悲伤中。

然而,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脸。

她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昨天已经死掉并埋在土里的小狗竟然活了过来,在她的身边活蹦乱跳。

这一幕让彤彤又惊又喜,她紧紧地抱着小狗,感受着它的温暖和生命力。

可是,就在同一天,村子里却有一个老人因为心梗过世了。

大家都为老人的离去感到惋惜,但并没有把小狗复活和老人心梗过世联系在一起,毕竟那老人年事已高。

然而,诡异的事情从这一天开始蔓延到了整个村子。

比如说,有一次彤彤在玩耍时不小心摔伤了脚,破了很大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可是睡了一觉起来,她脚上的伤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而家里养的花却在一夜之间枯萎了。

还有一次,彤彤的父亲去放牛,不小心从山上跌下来,摔得很重,几乎都快要不行了。

彤彤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但令人惊奇的是,到了第二天,父亲竟然又活了过来。

可是,当天有一个和彤彤的父亲一样年纪的人,却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可那人,是村子里最厉害的游泳健将。

但淹死他的那条河,最深处不过才到他的脑袋,只要他轻轻踮起脚,就算不会游泳都不会死。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令我久久无法平静。

“彤彤她……有再生的能力?”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这是多么逆天的一种能力啊!

简直超乎想象,令人匪夷所思。

陈老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错,她确实有再生的能力,准确的来说是创造新生的能力,不过却是牺牲其他人生命的代价。”

他的语气沉重,神情复杂,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忧虑。

我点头表示理解,就像是彤彤的手被划伤了,那么牺牲的代价很小,仅仅只是一些花草树木罢了。

然而,如果要挽救一条生命,那么就必须有另外一条生命来换取,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实!

我没有再追问,而是沉默地接着往下看,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村子里的其他人身上。

村子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田里干活时被毒蛇咬伤,本来大家都以为他没救了,谁知过了一夜,他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可是,与此同时,村子里又有一个人去世了。

这次是一个跟那小伙子一样的另一个年轻人,他是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一时失足掉下了悬崖摔死了。

一开始,村民们并没有怀疑到彤彤身上,毕竟这些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

但是,随着村子里老人、小孩、青年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再加上彤彤家里各种不寻常的情况,村民们的心中渐渐升起了疑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村子里的金先生站了出来。

他是一个有些神秘的人,据说懂得一些占卜和法术。

金先生在家里算了三天,然后编了一个理由,把彤彤的手划伤。

果然,到了当天晚上,村子里的一头牛突然暴毙,而彤彤身上的伤口却在一夜之间突然自愈。

这个发现让原本平静的小村子顿时炸开了锅。

村民们纷纷聚集在彤彤家门前,看向彤彤一家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金先生一脸严肃地看着彤彤的父母,说道:“这孩子身上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最近村子里发生的这些奇怪事情,恐怕都和她有关。”

彤彤的父母紧紧地把彤彤护在身后,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金先生,这怎么可能呢?彤彤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啊!”父亲说道。

“那这些事情又怎么解释呢?”金先生指了指周围的村民。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喧闹起来,有些人直言彤彤是妖怪,有些人则宣称她是不祥之人,必须将她逐出村子。

彤彤蜷缩在父母身后,她那小小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突然这样对待她,她仅仅只是想和心爱的小狗,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快乐地生活啊。

“她就是个祸害,快杀了她!”

“杀了她?可……可她只是个孩子啊!而且那么可爱!”

“是啊,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还叫我嬢嬢呢!”

“可爱?你们难道忘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没错,这就是个妖孽,我弟弟就是被她害死的!”

“杀了她!杀了这个祸害!”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激昂,甚至嚷着要处死彤彤。

只见三四个人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一拥而上,想要抓住彤彤。

彤彤惊慌失措,吓得哇哇大哭,紧紧地躲在父母的身后。

彤彤的父亲见状,连忙拿起一根木棍,毫不畏惧地挡在彤彤面前,与那几个人扭打起来。

“你们休想伤害我的女儿!”彤彤父亲怒吼道。

“少废话,你这包庇妖孽的家伙!”其中一人怒目圆睁地骂道。

双方你推我搡,激烈争吵着。

他紧紧地握着木棍,不断地格挡着对方的攻击。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彤彤的父亲终究寡不敌众。

彤彤的父亲很快被人摁在了地上,一顿暴打。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会把他打死的!”彤彤的母亲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几个妇女死死拉住。

场面越来越混乱,嘈杂的喊叫声、争吵声和打斗声交织在一起。

村民们的表情狰狞扭曲,有的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有的人则露出冷漠和无情。

彤彤的哭声在这混乱中显得格外凄凉,她的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在一片喧闹与骚动中,彤彤最终还是被人抓住了。

她那瘦小的身体在众人的拉扯下显得如此无助,惊恐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烧死她!让这妖孽在火中化为灰烬!”一个村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喊道。

“不,丢进河里淹死更好!让她尝尝被水淹没的滋味!”另一个村民面目狰狞地附和着。

村民们的嚷嚷声此起彼伏,情绪愈发激愤,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彤彤身上。

“你们有什么怒火,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吧!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那么天真无邪,她是无辜的啊!”

彤彤的父母声嘶力竭地哀求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滑落。

彤彤的害怕、惊恐和哭泣声响彻整个村庄。

一声又一声地呼喊着:“爸爸妈妈,救救我!爸爸妈妈,我好害怕!”

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可怜,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只见彤彤的爸爸满脸尘土,头发散乱,双眼布满了血丝,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扑向自己的女儿。

“各位乡亲,我们一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心头肉啊!”

彤彤的妈妈则瘫倒在地,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泥土,指甲深深地陷入其中,泪水混合着泥土沾满了她的脸庞。

用虚弱的声音哀求着:“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的女儿吧……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啊……要杀要剐你们冲我来吧。”

我和陈老板就站在他们身边,却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上忙。

我们就像是屏幕外的人,看着电影里的悲剧上演,却无能为力,只能以一种上帝视角默默观看这段历史。

此时,彤彤被人用麻绳捆住那瘦小的胳膊,双手被强制背在身后。

接着,村民们挖了一个坑,将她埋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头。

村民们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着,一边无情地将石头狠狠砸向彤彤。

那每一次石头的撞击,都不偏不倚地如同砸在了彤彤父母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

他们那无助的呐喊,充满了绝望与悲愤;

他们那愤怒的哭泣,饱含着痛苦与哀伤;

他们那想要挣扎的身体,却被无情地死死摁住,甚至被人用脚踩着脑袋,无法动弹。

此时的村民们,早已不再是往日里那般淳朴和善良,他们的眼中只剩下残忍。

石头砸击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沉闷而又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彤彤父母的呐喊和哭泣,在这片嘈杂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刺痛人心。

彤彤的母亲头发蓬乱如草,面容苍白憔悴,眼神之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深深的无助。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发出细若蚊蝇的哀求之声,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

彤彤的父亲使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挣扎着,极力想要挣脱束缚,前去保护自己的女儿。

然而,他的力量在众多村民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石头接连不断地砸向彤彤。

我明知自己根本无法阻止这惨绝人寰的一切,却还是一次次义无反顾地朝着那些宛如暴徒一般的村民猛冲过去,然后又一次次狼狈地摔倒在地,再艰难而顽强地爬起来。

内心被痛苦和愤怒填充得快要炸裂,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疯狂燃烧。

然而,每一次我冲过去的时候,一旁的陈老板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漠地说道:“没用的,放弃吧。”

那冰冷的话语,就像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在我炽热的心上。

而此时的彤彤,已经被砸得满脸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混浊而迷离,整个人神志不清。

她那虚弱的气息,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可怜,可这些曾经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却如此残忍地用无情的石头砸向她那脆弱的脑袋。

我发疯似的想要阻止这一切,却一次次穿过村民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地。

我的膝盖磨破了,鲜血渗了出来,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但我顾不上疼痛,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彤彤。

然而,我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这悲惨的结局。

最终,彤彤那小小的身躯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了呼吸。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

这一次,陈老板并未如先前那般,一抬手就切换到另一个镜头。

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伫立在彤彤的尸体前。

彤彤的状况惨不忍睹,尽管她已逝去,可身体却被掩埋在土里,仅露出一个残缺不堪的脑袋。

一只眼球孤零零地挂在眼眶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那张原本可爱的面庞此刻满是狰狞的伤口,鲜血混合着泥土,让人不忍直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震惊地察觉到,彤彤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在缓缓愈合。

那几乎被砸成两半的脑袋,在一阵耀眼的白光笼罩下,开始慢慢地融合。

原本气绝身亡、脸色乌青的彤彤,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原本停滞的呼吸也重新开始。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超乎常理的景象让我惊愕不已,我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而一旁的陈老板,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有所预料。

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她活了,可是有的人,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