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让弗雷先带她去城里最大的书店,路程有点远,需要前往市中心,于是岑星叫了一辆出租马车,载着三人前去。
一路经过市政厅、大教堂、富人区,弗雷都能仔仔细细的介绍,就像有经验的向导一样。
岑星对他的熟练感到好奇,问他“你怎么不去上学,而是给人在做向导?”
弗雷大方的说:“因为我母亲生病了,需要钱治病,所以出来给人跑腿。其实我在学校学过两年读写,能够看懂简单的文书,所以,我现在主要是在街上帮大人们跑跑腿,或者帮店铺送送货。我很能干的,您请尽管吩咐。”
“那你就是这样打散工吗?没有固定的工作吗?”
“我还没有固定的工作,我太小了。等我再长大两岁,就能去商行当学徒了,就有固定工作了。”
岑星联想到他的家庭条件,这孩子算是很不错了,对他的坚强生活很赞赏。
说话间到了书店,三人下车,直奔柜台。
在这条街上,这么大一间书店还是比较明显的,占了四间门面,整条街属它最大,招牌就是一本木头书的形状。
推开木头嵌玻璃的店门,门铃叮当作响,马上有店员出来恭敬的询问,毕竟这里书都很贵,来专门买书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岑星向店员提出自己的要求,在店员的指点下直奔魔法书籍类的书架。
弄了本魔法通史,用于了解这个世界魔法的发现史和发展使用史。
又找到一本魔法的基本原理,用于了解魔法的作用原理。
都是魔法的入门书籍。
其他书就没有了。
如岑星提出的另一些,基础的魔法阵和魔法符号教材,专门的介绍魔法器具制作技法的教材,专门教制作储物道具的教材。这些书都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也只会出现在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里,或者是魔法师们的书架上。
仅这两本书也不是一般的贵,花了一百多金币,不过就算再贵岑星也会买的。有了这书,岑星就能对这个世界能量体系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岑星先就打开魔法原理那本书看了看。
一些教导冥想、形成魔法池的理论,岑星看一看就略过了,跟她的长春功不是一个路数,她只看那些施法原理,魔法师通过将魔力正确导入自己的魔杖,并配合正确的咒语,通过魔杖将魔力释放出来的时候,就能实习自己的目的了。
魔杖有节制梳理释放出来的魔力的功能,其实理论上来说,魔法师们都是无需魔杖就能释放魔法的,但实际上能够做到的人非常少。
这样说,只要她有一支魔杖,只要往魔杖输入少量灵力,并且正确念出咒语,理论上,她应该也能释放出魔法才对。
她得出这个结论,还是很想试试的,只是这会儿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好实验。还是等弄到一根魔杖再试一下为好。
岑星合上了厚厚的魔法书。
这里似乎没有纸张,所有的书籍都是撰写在柔软的皮料上,因此书本又厚又重。
岑星把书放进昨晚买的精致储物袋里,然后大家又坐车赶往魔法师协会所在的街道上。
这条石板铺就的街道非常干净清幽,跟其他街道有着比较明显的区别。路上有一些穿着神秘斗篷的人在行走。
岑星能够感觉到有几个人身上带有明显的灵力波动,她抬头和何宇昆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他也感觉到了。
弗雷说魔法协会外面这些店铺,都是与魔法师合作的商团开的,收购各种魔法材料,也接受物品的定制。
他们走进一家门面最大的店铺,门里只有一个年轻的活计在招呼客人,岑星上前询问加工储物袋的价格,这里倒是价格比较统一,一个袋子就是50金币,如果有特别是装饰要求,还要加钱。
不过岑星的目的是想看看制作的过程,她询问能不能参观一下加工过程。要不是岑星是顾客,也确实拿出了一批材料付费加工,年轻的伙计就要骂人了。这个要求也被拒绝了,理由是担心客人打扰工匠的工作,魔法技师们工作时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扰的。
在现实世界知识的获取太过容易,岑星都忘记了,专业技术通常是不传之秘。
岑星只好向弗雷提出要求,看他能不能找到一个魔法技师愿意让人旁观工作过程的。弗雷答应去打听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小巷里。
岑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想如果能找到当然是好,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他们就只能偷偷的自己想办法了。
岑星和何宇昆在这条街道上逛逛商店,听听店伙计对一些魔法产品的吹嘘,最后坐在一个甜品店外面的阳伞下喝着饮料等弗雷。
岑星正在好好品尝杯中的蜂蜜水,就听到旁边一桌吵了起来,好像是有人在纠缠原先坐在那个位置的一个衣裳华丽的少女。
那少女是和她的女仆原本坐在岑星的隔壁桌,后来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还带着两个粗鲁的男仆。
两伙人就在那里吵了起来,好像是小子追求少女不成,就想来硬的,伸手来拉少女,想让她换个地方跟他说话。
那少女怎么肯跟他离开,鬼知道会被拖到什么地方去呢。两人就大声吵闹起来。
岑星本来是不想理的,毕竟她不是本地人,而且这间店看起来也有点档次,想来店老板和服务生,会出头保护这少女。
这少女穿着比较高档,应该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如果店家不出头,难道不担心人家的人来找麻烦吗?
店家确实也派服务生出来了,不过这服务生好像也是不敢很插手他们的事情,只敢在一旁和稀泥。也不敢狠下手分开混小子拉着少女的手。
少女的女仆也被混小子的男仆抓着,满脸难受的样子。
一群人推推挤挤,居然推到了岑星的桌子,把桌上的茶水都推到了地上。
这就不能忍了,岑星一口把蜂蜜水喝干,把杯子放下站起来,一步上前,推开服务生,抓住混小子的手腕,疼得他把手松开了。
“疼疼疼,谁敢管小爷的闲事。”这小子苍白的脸上疼得扭曲了,另一个手就甩了上来。
岑星不可能让他打到了,握着他的手腕就把他甩了出去,直接扔到马路上。
又伸出手,把男仆从女仆身上撕开,甩到他家少爷的身上。
两人跌在一起,哭爹喊娘的。
糟糕,力气用多了,不在自己的世界就是有点管不住自己,岑星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