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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什么闷气?你不会以为这个钱是从百姓身上出的吧?”

三长老闻言闷声道:“不然呢?各地的医馆皆是如此的话,那么多的银子,总不可能是大风刮来的吧?”

“荒唐!你想想路上看到的一排排的砖房和木屋,你再想想那些孩童!我们就说那些孩童,即便有几个稍显瘦弱的,也是气色红润、哪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仙医谷的两位长老研究了一下,便分别派了一名弟子,准备出去亲眼看看百姓的生活。

二长老自然派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裴天澜,而三长老派出的,也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此女名叫林可儿。别看这林可儿长相清纯可人,其实是个医毒双修的,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她,余生就凑活凑活,凑合着活着吧!

裴天澜和林可儿出了陆家的大宅,便开始往百姓多的地方走。

不一会儿,二人便看到了一个身着粗布的百姓,跟着那百姓的步伐,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皇城最豪华的金玉街。

???

“什么情况?这里看起来可不是什么人都消费得起的!”

“走!我们跟上去瞧瞧!”

那百姓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一家包子铺,花了两文钱买了个特别大的素馅儿包子,拿在手里边走边吃。裴天澜赶紧也走到包子铺:“给我来个那人拿的那种包子!”说罢,便递过去两文钱。包子铺的伙计很是麻利,收了钱,立刻拿出了一个大包子,用油纸包着递给了裴天澜。

“这么大一个包子,还真是两文钱一个!”说完,裴天澜便将包子掰开,递给了林可儿一半:“你也尝尝,看看这两文钱的包子味道如何。”

二人一边跟着那百姓,一边吃着手里的包子。其实,林可儿本来对两文钱的大包子没抱什么期待,毕竟这么大的包子,又这么便宜....

“欸?这包子虽然是素馅儿的,但是里面有鸡蛋碎!”李可儿咬了一口,指着包子惊喜的说道:“而且味道也不错,皮薄馅儿大的!”

乐乐呵呵的吃完了手里的包子,很快二人就发现,越往里走旁边的店铺就越精致,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是一家比一家华贵。很快,那百姓便走到了红楼门口,看起了门口的告示,没一会儿就迈步进了红楼。裴天澜和林可儿一时不察,竟然被落下了,不过既然知道那百姓去了何处就好办了。

裴天澜和林可儿也走到红楼的门口,只见告示上贴着两张纸,一张写着今日的节目单,一张写着明天的。裴天澜也是个细心的,很快就发现明日的节目单上,有几个时辰写着‘考核课业’,便赶紧指给林可儿看。一看之下,林可儿也猜不到是什么意思,二人便准备进入红楼一探究竟。

早就搞清楚了一切,听曲听的入了迷的二人,等到月上树梢,才想起来要回去向师傅复命。还没等起身离开,就见周围的人忽然激动了起来,甚至好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了中间的舞台。

“这一场的伶人临时有些事,就换成奴家啦!还希望各位看官莫要嫌弃!”余初说完,便向台下拜了个礼,这才在乐器声中表演了起来。

余初乃是武伶,平日里吃得苦,这时候都化成了精彩的演出。不但看得红楼里的看官连连叫好,而且就连裴天澜和林可儿都发出了不少赞叹之声,随着余初的表演逐渐进入高潮,有很多侍女和跑腿的人,都拿来了银子和银票,往舞台一侧靠着楼梯附近的桌子上放。

林可儿拉住一个跑堂的问道:“我们第一次来,还希望姐妹跟我说说,那是怎么回事儿?”

那跑堂的,顺着林可儿的手指看过去,便恭敬的说道:“那个是设置的打赏桌,有些贵人看节目开心了,便想打赏正在表演的伶人。我们东家说了,与其让她们往台子上丢,不如设置一个这样的桌子,还不影响大家观看不是?”

“我看这台上的伶人,人气颇高的样子,为什么没人给他赎身呢?”林可儿觉得很奇怪,就小声地对裴天澜说道。

还没等裴天澜回答,隔壁桌的一个百姓便开口道:“二位刚来皇城吧?台子上的这位乃是皇城三大名伶之一,不过不是没人给他赎身,而是他根本没签卖身契。这红楼里的伶人,都不签卖身契的,”

闻言,裴天澜很是惊讶,连忙出声问道:“不签卖身契,她们也不怕人跑了?”

那百姓‘哈哈’一笑,解释道:“你们刚来皇城不知道,这楼里的伶人、甚至有些做杂活的、和跑堂的,都是这红楼救回来的。看到那边那个小姑娘没?”那百姓指着坐在一堆伶人中间,笑得甜美的余浅说道:“那孩子是被台上这个救回来的,刚来的时候那真是面黄肌瘦,你看看现在的样子。因此红楼才不怕人跑,毕竟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想着报答嘛!”那百姓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红楼还免费教授我们这些百姓的孩子,可惜我这样的也没什么能报答的。”

“多谢这位大姐给我们解答了。”林可儿示意裴天澜得回去了,裴天澜想到三长老那脾气,也怕林可儿挨骂,两人赶紧离开了红楼。

“你说的是真的?两文钱,这么大一个素馅儿包子?”三长老不敢相信的用手比划着那包子的大小:“里面还有少许鸡蛋碎?两文钱?”

“什么?不要求伶人签卖身契?”三长老瞪大了眼睛:“还免费教百姓的孩子?”

“那听曲儿的地方,若是才学好,还降价?雅间和包厢都能半价?哈哈哈哈!”三长老听得放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这个厉害啊!脑袋里的才学能当钱花!听得老太太我也想去看看了!”

就连二长老都附和道:“莫说是你,老夫也很想去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