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贵君更紧张了,匆忙喊小厮看看自己的衣装有没有不妥,又赶忙走到铜镜前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确认没问题以后,这才出门迎接苏云熙。
待沈贵君带着下人拜完了礼,苏云熙便屏退了左右,吩咐下人在门外守着,这才牵着沈贵君回到了殿内。
苏云熙一路上都想着惩治高廷之事,这会儿才细细打量起沈贵君,只见他身着淡紫色宫装,只是袖子做得比一般的紧窄一些,显出了一丝英气。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深紫色白玉兰的下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了一顶镶嵌着珍珠的头冠,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一张秀气的瓜子脸,小巧挺拔的鼻子,如剑锋一般的眉,薄薄的嘴唇,脸上略施胭脂水粉,艳而不娇,清而不俗,那发冠的带子柔顺的垂下来,落在肩上,清丽可人。
沈贵君感受到苏云熙的目光,心中更加紧张,手心也微微出了一些汗。
苏云熙拉着他在一旁坐下,摸了摸他的发顶才问道:“朕在选秀之时,便觉得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其他的那些男子多是为了这皇宫里的富贵和家族的要求,但你好像并不在意那些。你究竟为何进宫选秀,能和朕说说吗?”
其实这事,上辈子的苏云熙就好奇过,毕竟上辈子这沈贵君并没有入宫,甚至自己和沈将军的这个儿子好像并没有交集,但是战争爆发之时,他却愿意为了保护自己和君后赔上性命。
闻言,沈贵君明显明显不好意思,脸蛋儿微微的发红着说道:“我小的时候顽劣,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御花园的水里,还是您第一时间发现喊人救我出来的,而且您还吩咐宫人莫要将事情说出去,又给我找了舒适干爽的衣物,让我免于被母亲责罚。那个时候我对您的冷静和理智就非常的崇拜,但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回府之后我也不敢问母亲。直到您去相府求亲,我才知道您竟是那样高贵的身份,这让我更加不知道如何报答您当年的恩情。”说到这里,沈贵君的脸更红了:“我看话本子里都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说完这话,沈贵君更是害羞得不敢抬头,脸也是通红通红的,而且因为害怕苏云熙想起自己掉进湖里窘迫的样子,沈贵君显得更加紧张了,这让苏云熙起了逗弄的心思。
只见苏云熙站起身,牵过沈贵君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带着他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床边,苏云熙大大咧咧的往榻上一坐,然后手上一用劲儿,沈贵君便惊呼一声坐进了苏云熙怀里。
“哎呀~ 皇上你坏~”
“朕哪里坏了?嗯?”
“哎呀!讨厌了啦~”
看着沈贵君羞红的脸颊,苏云熙伸出手想抱一下他,不巧沈贵君扭动了一下身子,苏云熙的手正好碰到沈贵君的痒痒肉上。
“哎呀!那里不行呀!”
“皇上,那里...那里不行....饶了我吧~”
虽然屋子里的情况是苏云熙在挠沈贵君的痒痒肉,搞得沈贵君一边抗议一边在床榻上不停的闪躲,搞得床榻咯吱作响,但是在门外守着的下人不知道啊,一时之间不由得都羞红了脸。
两人闹了许久,苏云熙见沈贵君一点都不紧张了,才停了下来。
这个姿势,正好是苏云熙压在沈贵君身上,一只手正按着沈贵君的双手压在头顶,屋子里的气氛不由得暧昧了起来。
苏云熙一只手依旧压着沈贵君的双手,另一只手抚摸上沈贵君的脸庞,一边抚摸着脸蛋一边用手指划过沈贵君薄薄的嘴唇,沈贵君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感受着唇间传来的触摸,脑子一片空白,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苏云熙的脑中响起一个声音‘气氛都到这了,再什么都不做就不礼貌了!’于是苏云熙低下头,吻住了沈贵君有些发抖的唇,缓缓的解开了外袍的带子...苏云熙温暖的嘴唇亲吻着沈贵君的耳垂,长长的睫毛扫在沈贵君脸上。
苏云熙的吻很缓慢,就像在仔细的品尝着一块点心,顺着沈贵君的耳垂往下,直到脖颈,再往下,嗅到沈贵君衣襟上淡淡的花香。
沈贵君被吻得头晕目眩,身子瘫软在榻上,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微弱的呻吟,直把苏云熙最后那根理智的弦弄断。苏云熙一边亲吻一边将沈贵君一层一层的剥开,看他躺在衣袍的中央,面色潮红,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慌乱的颤抖:“皇上...皇上....”
沈贵君知道,他快不行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那里都悄悄的抬起了头...苏云熙看着沈贵君动了情的眼眸,随手将所有衣袍丢在地上,便欺身而上,随着沈贵君的一声痛呼,床幔也被落下....
月亮害羞的躲进了云朵后,房里只剩下了床榻咯吱咯吱的声响和沈贵君动情的低吟...
夜色还很长....
第二日清早,苏云熙就被自己的生物钟给叫醒了,看着怀里沈贵君安然熟睡的样子,苏云熙心中升起一股怜爱来。看了一会,苏云熙便轻轻的起床,喊人进来整理好了自己,然后打着哈欠去上早朝了。
今日的早朝,这些朝臣皆是神清气爽,就连一夜都未合眼的周鸣棠嘴角都难得挂着微笑。原因也很简单,首先,红楼昨日拍卖所得的银子数量庞大,给各地修建善堂和私塾都够用了;其次,这段时间全国没有任何的灾祸,无事一身轻;最后,刑部大牢的现场教学震撼了很多人,太医院更是连夜写了一本《论穴位的妙用》,分发给民间的大夫,造福了百姓。
“众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确定没有之后,苏云熙便开口问道:“那高廷可招了?”
“回禀皇上,高廷仍闭口不言!”周鸣棠回话道:“为臣昨日连夜审讯,至今没有任何的突破,高廷也未曾坦白任何的问题。”周鸣棠这话要是被高廷听见,肯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喊冤,毕竟这周鸣棠和周烟凌母女,什么都没问啊!
苏云熙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便开口颇有‘遗憾’的说道:“若是高廷实在不老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大刑伺候了。”
闻言,周鸣棠心中一喜,而今日被要求来上朝,而被迫站在一旁的御医总管心中犯了嘀咕:‘昨日那样的,还不算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