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怎么也想到这朱墨竟然敢这么嚣张。
再怎么说柯顿也是他兰登家族的三号人物,哪里有给你酒店前跪着的道理?
简直就是等于把自己兰登家族的脸在脚下狠狠蹂躏。
这种屈辱,凯里才不会受。
“朱家主,这就是你炎国的待客之道吗?简直是野蛮!”凯里冷声说道。
“你也配跟我讲待客之道?”
“今天他若是不跪,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站着离开这栋楼。”朱墨眼中杀意四溅。
朱墨的狠话让凯里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巨石砸了一记,让人感到胸闷气短。
既然踏上了这片大陆,凯里自然对面前这位年轻家主的进行了全方位的了解。
虽然残暴,但绝不是莽撞的人!
这种话本不该从他嘴中说出来才对。
不该从炎国,乃至全世界最顶尖势力的领袖嘴里说出。
汗珠在他额上冒出,向下划进褶皱里,他抬起那枯瘦的老手抹了两把,强装大人物遇事不慌乱的镇定模样:
“那个...朱家主还真是幽默风趣的人,你开的玩笑话差点让我当真了。”
说罢,凯里对手下低声吩咐:“你们先把柯顿带出去,快!”
身旁手下听到后马上偷偷向后退后,想要赶紧把柯顿带走。
朱墨嘴角微微翘起个鄙夷的弧度,蔑视地望着凯里冷冷道:“你真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
叮!叮!叮!
电梯抵达的提示音连续响起,此刻在凯里的耳中这提示音格外的刺耳,莫名的让人开始心慌。
这层楼的所有电梯门几乎同时打开,每个电梯里面都载满了人。
他们杀气腾腾,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事,在一个穿着格子西装,戴着金框眼镜男人的带领下朝凯里他们走来。
正打算带着柯顿溜走的两人被下来的人粗暴地推了回去。
“朱家主!你这就过分了吧,难不成你们真要动我?”
活了大半辈子,他凯里·兰登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屈辱。
也不顾及失态红着脖子对朱墨怒吼。
格子西装男正是朱墨的秘书小赵,在两年前和朱青的战斗后他便铁了心和朱墨混,如今蜕变了许多。
毕竟还是原来那副模样绝对是没有资格做朱墨的秘书。
所以他就在心中给自己竖立了个目标...
就是上任家主朱敏身边的汪秘书。
那场大战后汪秘书就杳无音讯,如同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般。
可能是怕被朱墨清算早就准备逃到了哪个不知名的国家避难去了吧。
“家主,还是老规矩杀了剁碎喂狗?”小赵兴奋得苍蝇搓手。
这话别的老外听不懂可不代表凯里和柯顿听不懂。
他们两人的脸色难看的比便秘一个月都要难看,顿时不知所措。
“确定不跪?”
朱墨那双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有无情和冷酷,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冷漠。
“我兰登家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近几百年来兰登家族就没有过向外人屈膝的道理...”凯里脸色苍白,身体抖如筛糠。
“想要我儿子跪下...”凯里猛然转身,看向身后一脸委屈的柯顿。
...
酒店外,不少行人驻足下来观看着眼前的一幕。
“哎呦,年纪轻轻的这是惹了什么大人物,居然跪在门口?”
“身旁都是洋人,难道是惹了老外?真没骨气!”
“草,膝盖那么软的家伙配当男人吗?”
路人的私语如沾满毒液的箭矢般射在咬着牙,跪在酒店门口的柯顿心中。
平日受多了阿谀奉承的柯顿哪里听到过这么多批判,鄙夷的话语。
承受的屈辱,让他双膝发麻,双手紧握成拳,眼眶微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说闲话的路人杀干净。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柯顿,凯里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了两声:“仔细想想你也不是我亲生的,某种意义上不完全是我们兰登家族的人。”
“也算是对你办事不力的惩罚,跪着吧...”
说罢,凯里就在一行人的拥护下坐上豪车头也不回地丢下柯顿一人扬长而去。
柯顿委屈的像个被抢走棒棒糖的小孩一般,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后悔自己非得装比去招惹朱墨。
朱墨拿着刚刚从凯里那获得的请柬回到房间内。
韩宁初仍在被窝里趴着,两只小巧白皙的小脚露在外晃悠。
听到开门声,就用手掌托在脸颊上朝门口方向看去。
“忙完啦,宝贝?”
“恩,兰登家族给的请柬。明晚上大部分外来势力和想干掉朱家,四大家的国内势力都会参加。”
说着,朱墨将请柬扔给韩宁初。
韩宁初一手扒开请柬简单看了眼,问道:“鸿门宴?”
“估计不会那么傻吧,在天京市给我摆鸿门宴这种事估计也就精神病敢做。”
坐在床边,朱墨温柔地抚摸着韩宁初刚洗过,还飘散着清新的洗发水味道。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赔你去看看。”韩宁初向朱墨那里靠了靠。
“话说...你洗漱完了怎么还躺在被子里?”朱墨疑惑问道。
韩宁初诱惑地舔了舔嘴唇,眼神迷离道:“我等着帮你洗呢。让我好好服侍你~”
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对朱墨勾手:“快抱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