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赤离开不久,朱墨就在宴会上敬了杯酒,以处理家族内务为由率先离开。
独自走着小路走进主宅中的书房。
推开书房那扇厚重的木门,月光从门缝中洒落而出。
书房中站着数名等候多时戴着面具的墨卫。
现在朱墨的手上可不只有精卫组。
他当上了家主可没有要将墨卫收编到精卫组的打算。
目前精卫组的组长卞霖对自己是死心塌地,没必要给他安插墨卫过去的几个新手下让他为难。
只要卞霖忠心,就完全没必要担心精卫组内部会出现问题。
毕竟他当了几十年的一号,在精卫组的威望和地位没有人能够撼动。
“家主!”
众墨卫恭敬地向朱墨喊道。
朱墨微微颔首,走进书房内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
月光透过窗棂落进房间,照射在朱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
他那张脸无比冷漠,仿佛是冰块雕刻出来的,没有一丝温度。
略微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的朱墨才缓缓张口:“周禄。”
周禄上前站在朱墨的一侧,微微欠身:“家主。”
“马上找人准备讣告。”
“诶?”
周禄一脸的问号,没听明白朱墨的意思,于是懵逼地询问:“讣告?谁的...”
“天京朱家朱赤于今晚被文家陷害至死。于明日举行葬礼仪式。特此讣告。”朱墨的声音中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不仅周禄一时间大惊失色,就算其他的墨卫也一头雾水。
朱赤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家主为什么要出朱赤的讣告,还说朱赤是被文家陷害死。
正当众人还处在深深的疑惑之际,朱墨继续说道:“另外明天一早就以我的名义给文家传话。”
“杀我二哥,我要他们文家付出代价。明日一早起朱家就和文家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是!家主。我马上就去办。”周禄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大脑风暴的他终究没有忍住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只不过二爷怎么会被文家杀?”
朦胧的月光下,朱墨那张寒如冰霜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声音冷冽的说道:“你们去把朱赤要杀文含巧的消息放给文家。”
“他们双方一定会有冲突,你们的任务就是不能让朱赤和文含巧活着。”
“是!”墨卫们听懂了朱墨的意思,应声后消失在书房内。
留下来的朱墨双眸冰冷,一只手在嘴边轻抚着若有所思。
...
深夜。
熟睡中的文仲被着急忙慌,连滚带爬闯进来的属下惊醒。
“家主,不好了!”
这属下惊吓得双眼猩红,脸色煞白,看起来十分恐怖。
正在美梦的文仲被吓得浑身抖了下,他拖着他那副肥胖的躯体起身恶狠狠地将闯进来的属下踢翻。
平时性格温厚的文仲却十分有起床气,他最厌恶的就是被别人打扰睡眠。
除了他几个宝贝女儿外,无论是谁吵醒他都会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嘴里不断咒骂着:“他吗的,老子差点要被你吓死在梦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敢让你闯进我的卧室里?马的,守在外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暴怒的文仲扯着嗓子大吼:“刘管家!你不给我个交代我今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他刚喊,卧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
刺眼的光亮从门外照射进来,文仲刚想要怒声训斥为什么到了晚上还要开灯的时候,他突然一顿。
因为此刻门外正拥簇着乌压压的一群人。
其中包括文家那些连站起来走路都要费劲的老前辈们。
除非是文家祭祖,或是超大型活动的话这些老前辈理应在文家建的养老院呆着颐养天年才对。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早就和他分居,老死不相往来的妻子也站在门前用手帕捂着鼻子轻声抽泣着。
“恩?怎么这么多人围在外面...”
文仲肥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安,心跳速度也不禁开始加快频率。
“呜呜...你这头死肥猪还顾着睡觉!文家要毁在你的手里了。”文仲的妻子眼神十分嫌恶地瞪着他,嗓子嘶哑地吼叫。
“你个臭娘们瞎嚷什么?”
“到底怎么了?快说!”文仲揪起瘫在地上的属下口吐横飞地吼叫。
“家主...您一定要挺住啊。”
属下躲避文仲的眼神,哽咽着说道:“含巧小姐...被朱赤杀掉了。”
“什么?”
文仲顿时头痛欲裂,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事情太过突然...
火冒三丈的他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地大吼:“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去朱家找朱墨要个说法!”
“唉...不用了。小仲...想想怎么逃命吧。”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愤怒的文仲。
一个看着古稀之年的老者拄着拐杖拖着他那两条不是很利索的腿脚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