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自然将双方见面的地方定在了韩家在寒国的私人会所。
虽然会所上下都听朱墨安排,但另令朱墨有些意外的是这会所的负责人压根就没出现过。
一排豪华的车队停在会所的门前,西装革履的尹民成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会所。
正在会所内的寒国人在看到尹民成这行人的时候无一不避开,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这帮人。
经常出现在荧幕中的尹民成,新韩会的二号人物。
没有一个寒国人不清楚这看着斯文的家伙是他们绝不能惹的存在。
在寒国,比天要大的只有新韩会。
除了新韩会之外,寒国任何的势力都不敢自称顶尖势力。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大山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存在。
尹民成脸色淡然,对秘书小声吩咐:“把来往的路口全都堵了,一只苍蝇都不允许放进来。”
“是!尹副会长。”
被服务生带到一间包间处,戴着面具的两个墨卫挡住了尹民成。
“尹会长请进,其他的人请留步。”
服务生将墨卫的话翻译给了尹民成。
不等尹民成说话,站在他身旁的手下脸一黑,一双溜圆的虎目瞪着墨卫大吼:
“一西八诺吗,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们这群家伙会不会打坏主意,你当我们尹会长是什么人?”
见壮汉发怒,墨卫自然不会惯着,掏出手拿的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见墨卫动手,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等等...不要激动。我自己进去就好。”尹民成挂着强挤出的笑容对墨卫安抚:“这位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我自己进去。”
墨卫冷冷将刀收回刀鞘中,将背后的门打开。
尹民成汗颜,没想到这朱墨的手下这么暴躁。
一言不合就拔刀,真是不把他新韩会当一回事。
但也不得不挂着笑脸,对他微微点头走进房间内。
刚走进去,尹民成就发现朱墨并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坐着的老者,和身后站着的两个家伙居然都是圣人。
不禁暗叹天京市朱家的底蕴。
一个小少爷居然在身边带着三个圣人,就算是新韩会的几个少爷中也只有“太子”才能调遣一位圣人。
果然是惹错人了啊。
尹民成向朱墨微微颔首,在其另一侧坐下。
“尹会长。”
“怎么了,朱墨少爷?”尹民成望着朱墨那张淡漠的脸疑惑问道。
“谁叫你坐下了?”朱墨嘴角勾起个淡笑,不过这个笑意却不达眼底。
尹会长内心震惊,怎么都没想到朱墨竟然会这么狂。
马的,真当你是谁啊?
在你们炎国如此嚣张也就罢了,居然敢在寒国和新韩会的副会长装比?
升腾无尽愤怒的尹民成嘴角抽搐,想要拍桌怒指朱墨将他训斥一番。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他哦了一声站起身恭敬地站好:“呵呵...抱歉,我失礼了,朱墨少爷。”
算了,先顺着他吧。
“说吧,为什么派人杀我?”
“这...是朱青少爷...”尹民成小心翼翼地说道,果断卖了朱青。
坐在朱墨身旁的向凡尴尬地挠了下脸,暗中想道:“这朱青是多想让朱墨老弟死,亲哥当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哦,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我今天是来向您道歉的,李会长也为难呀。一边是您,一边是朱青少爷,我们两边都不想得罪。况且...”
尹民成眼珠转了圈,沉下身子小声道:“况且...朱青少爷可是派人来了寒国,我们想糊弄都没办法糊弄。”
“什么?”朱墨忍俊不禁:“告诉我人在哪里?”
“这...”尹民成脸露纠结,这要告诉朱墨不就是等于背叛朱青吗?
“我今天本来想杀了你的,你若告诉我就饶你一命。”
朱墨刚说完话,百毒和威猛先生就站在了尹民成的身后。
羊入虎穴的感觉袭来,尹民成有苦说不出。
这种事会长又不是亲自来,结果就把这烂摊子丢给自己。
虽然自己是新韩会的二号人物,但终究不是会长他李家的人,自然要经常做背黑锅的事。
“别别,我告诉您不就成了吗?人就在新韩会的高立酒店...一个叫高绾的圣人和一个女人...”尹民成声细如蚊。
心想着如果要让李会长知道自己将这些告诉了朱墨,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本来今天来还觉得挺轻松,道了歉朱墨没理由不会接受。
但似乎有点错估了这个家伙,他哪里是什么豪门的大少,简直就是个流氓啊。
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说杀了他尹民成这种话。
“女人?大哥有女人了?”朱墨脸上的笑容灿烂。
但尹民成才发现自己多了嘴,摊上大事了。
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是不是朱青少爷的女人我倒是不清楚...”
“叫什么名字?”朱墨起身逼近尹民成,询问似乎瞬间变为了逼问。
“这个...是炎国纪家纪诚的女儿纪美希。”
“纪诚,纪家家主的三弟。他的女儿怎么会来寒国?”朱墨疑惑地问道。
对于这个四大家族中存在感最低的纪家,了解不是很多。
占据炎国西部多年的家族在书中也只不过出现过他们家主的名字而已。
那个纪诚是除了纪家家主外最出名的纪家人,所以朱墨才凭着自身记忆知道纪诚是什么人。
“恩...纪美希小姐的生母是寒国大青集团的千金。自她与纪诚离婚后,纪小姐就一直跟生母在寒国生活。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朱青少爷派人来将她接回去。”
“还能什么原因,除了拉拢纪家之外想不到其他理由了。”朱墨轻笑道。
大哥阿大哥,你说你老老实实派人来偷偷接走人家多好,非要惹自己一下。
这下倒好,你派来的高绾和物色好的女人估计要在这异国他乡永世长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