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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没有管群情激愤的众人,今天这一场似乎玩的不错,反正自己挺满意,他当先下台就往外走。

“赵源,那个佛像。”赵德平追上他道。

“赵总,木料是人家的,我不占这点便宜,送给他们吧。”

赵德平想想也是,两人出了酒店,他又看眼左右,这才道:“这把佳誉在庐州完了,你这也算是把他们得罪死了。”

“赵总知晓每年一度的津门交流会吗?”

赵德平点头:“自然知晓,每年办得很隆重,前年我还去现场看了,确实不错。”

“今年我是冠军。”

赵德平嘴张得老大,不过片刻他又释然道:“就你这水平,冠军当之无愧。”

“但他们不仅不给我应有的待遇,还诬陷我,让我在看守所里待了一周。”

赵德平叹了口气:“那我就不劝了,只是一定要小心,我说过这帮人没有下线的,真绕不过去了,记得给我电话。”

“谢谢。”

“咱就别说这个了,对了,有好物件一定要给我留着。”赵德平再度笑着道。

婉拒了赵德平送他的提议,赵源开始往家赶,拍行准备的午饭估计也没人有心思吃了,他倒是想吃,但没人招呼啊。

还好,中午饭点易姐见他没来,提前给他留了饭,吃饱喝足之后,下午帮着阿满他们搬家。

阿满留了个心眼,听说赵源只是出去几天,吃饭又在收购站里,所以压根没啥东西要搬,他不让赵源动手,自己拎着一个箱子,就算是完成搬家了。

赵源也懒得搭理他,傍晚的时候,柒老来了,递给他一张火车票,正想着陪柒老杀两盘,结果一辆轿车停在了门前。

他本以为是赵德平又来了,结果下车之后发现是之前拍卖行遇到的那个秦总。

“秦总,您这是?”

“老弟,我也不瞒您,我自打有两个闲钱这后,也算是入了坑,和朱掌柜论起来三百年前是亲戚,这不买古玩就想到他了,

今天拍卖行闹这一出,我这心里实在没底,看老弟是个厚道人,东西我带来了,您帮我看看?”

按说,同行是不拆台的,但那个朱掌柜确实是让人恶心。

“搬到屋里吧。”

赵源转身当先进屋打开灯,秦总打开后备箱搬着东西随后入内,放下之后又折身回去,接着搬。

“您这买了多少?”见他又搬了一趟,赵源忍不住问道。

“林林总总十多件吧,有大有小,花了百来万。”秦总说到此尴尬一笑再道:“我不懂但确实蛮喜欢这些,再加上这玩意能传代,比存钱划算。”

赵源拿起第一个物件,乃是银制的小碗,包浆老旧一眼开门,但做工上也就那么回事。

“这个多少钱?”

秦总掏出一张纸,在纸上找到所记的内容道:“老朱告诉我这是清中期银制小碗,说是之前贝勒之流用的,我花了6万。”

“是老的,但到不了清中期,晚清民国的,也不是纯银,铜锌含量较高,可以从声音色泽两方面来看,而且你这个重量也缺了点。”

“兄弟,你看这什么价合适?”

“三至五千吧,上五位数就算是打眼了。”

秦总面上愤怒一闪而逝,拿出笔开始在纸上记着。

赵源又拿起第二件,这是一件盘子,他看了一眼问道:“这一件花了不少钱吧。”

盘子尺寸中等,呈青白色,通体皆是细致不规则的纹裂开片。

秦总点点头道:“价格最高的就这一件,花了我39万,老朱说这是重器可以上拍的,是清三代的仿哥釉开片纹盘,这一件该不会是假的吧?”

“秦总,对方还好没有当真正的哥窑卖给你。这是哥釉不假,但也是仿品,您应该买到手不超过两年吧?”

秦总摇摇头道:“没有,半年左右。你是说这玩意做出来也没超过两年?”

“超没超过两年我也不好评判,但这很明显不是柴火窑烧制的,而是煤气窑烧出来的,还有这个开片不是自然开片,而是人为开片。

制胎时加入了化学颜料,一烧就会炸裂,这样的开片不自然,而且开片过深伤胎。”

秦总语带郁闷道:“那你看这个还值多少?”

“百十块。”

“一千都不到!”秦总直接惊呼出口。

赵源没再搭腔,而是拿起手边的第三个物件,这是一块圆条的玉镯,行业内也称为福镯,算是手镯中最费料的一种。

玉的白度不错,一边还留着一丝黄皮,让镯子显得更上档次。

“兄弟,我老母亲马上七十大寿,老朱说这是福镯,送给老人最好,我就买了下来,花了11万。”

赵源叹了口气道:“秦总,玉的品质还不错,虽然能看见结构但也够细了,而且白度尚佳。”

听他如此说,秦总终于是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下一刻赵源又道:“但你花11万,他应该告诉你这是和田的料子吧。”

“对,说是和田籽料。”

“这是俄料,现在之所以看着温润,是因为蜡和油养出来的,戴一段时间不仅不会更润,反而随着蜡和油的消散,会变得更为干涩。”

秦总瞪大双眼道:“那这个值多少?”

“我也说不好,不过俄料目前并不被市场接受,至少玩收藏的不少人是不认的,我估计几千块应该能出手。”

(90年代,俄料开采商品化也没几年,还不太被行业内认可,要再过几年,随着和田玉限采,俄料的价格才开始上扬。)

秦总这次是真怒了,他手一拍桌子道:“这姓朱的太不是人了,我三番四次叮嘱他是送给老母亲的,就这还敢糊弄我。”

剩下的东西,赵源一个个看过,秦总的心情也越来越暴躁。

不得不说,老朱的心也太黑了,古玩行虽说是看眼力不假,但一般真正开店的,只会适当夸张一点,或者卖之前告诉你自己也看不准,真如此逮着一个人死宰的还真没有。

这样的冤大头,一人就把老朱的店给养活了。

秦总将东西再度搬上车,接着又拿出一个红包道:“兄弟,别嫌小,就是个心意,有情后感。”

赵源也没推辞,出门将秦总送走,他这才回屋打开红包。

里面是五千块钱,也算是不少了,当然如果按物件来算的,看一个只有几百来块,秦总还真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