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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西部的一处住宅区外,一道显眼的警戒线吸引了许多路过行人的围观,在那警戒线内侧中心,一个用灰色布匹覆盖的影子尤为显眼。

布匹周围还残留着点点散落的血渍,警戒线内的警察正在积极地进行着侦查记录工作,从行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可以得知,那是一个今早在此被人发现的尸体。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戴着黑色墨镜和茶色遮阳帽的银发女性正站在警戒线外围无言地注视着那个被灰布覆盖的影子。

“madam,根据附近的监控显示,人是在今早天没亮被人运到此处的。”

“没查到那辆车的去向吗?”阿丽莎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

“已经在郊外追踪到了,可是车上一个人都没有,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站在女人身后的男性低声汇报道。

“该死的...!”阿丽莎不由得咬住下唇,柳眉紧锁:“那个米利坚的走私商人和杀手也相继死在收容所里,做得够绝的!”

那具被遗弃于此的尸体正是前段时间于繁城执行侦察任务途中与组织失去了联系的宁世阁成员,哪怕这段时间已经出动了不少人力寻找,最后却见到这样一副惨像。

“汪毅,事后以组织的名义,向当地警方索要罗林斯的尸体,对于他家属的抚恤,我会上报组织高层...”

“了解。”

阿丽莎说着,转身离开人群,她身后的那名叫做汪毅的黑衣男子也迅速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一路快步来到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上,车上待命的宁世阁成员见二人回来,立即启动了汽车的引擎,驶离了此处。

“除了那名商人的后续行程之外,没有问出别的东西吗?”后座上,阿丽莎摘下墨镜,神情肃穆地问道。

“是的,那个杀手到死都一言不发,至于那个胖子...看上去像个软骨头,可是关于幕后交易对象的信息,却一点都不肯透露,只查到了一周后,他会准备去参加一个私人举行的游轮晚宴。”汪毅说着,将一份暗紫色外皮的邀请函递给后座的阿丽莎。

阿丽莎翻看着那制作精细的邀请函,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邀请函的正下方夹着一朵风干过的淡蓝色花瓣,她不禁好奇地将花瓣摘了下来。

“这花...”

“怎么了,madam?”留意到阿丽莎的神情,汪毅好奇地问道。

阿丽莎摇了摇头,将那朵花瓣又重新按了回去,随后抬起头说道:“能查到这个晚宴的具体行程和幕后的举办人吗?”

“情报部门之前已经去查了,根据今早得到的消息,是一个入驻繁城不久的新兴企业所举办的,企业的信息和来历看上去都很干净,似乎没有问题,只是...”

“嗯?”见汪毅一副沉思的模样,阿丽莎不禁有些纳闷。

“只是我们查到繁城的三个地下帮派组织似乎也准备派人去参加这个游轮晚宴,不知道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阿丽莎拖起下巴,貌美成熟的脸庞上满是思索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朱唇轻启,笑道:“呵~信息干净的企业,却明目张胆地和地下组织会面么?除了这场宴会之外,没能从那个商人口中得到其他消息,未免过于刻意...”

“您是说...对方是在故意给引导我们,给我们下套?”汪毅愣了愣。

“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罢了,不过就算真是这样,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毕竟这是最直接接触到对手的方式了...既然他们都把罗林斯弄成那样了,证明他们还是老样子,胆大妄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妨将计就计...”

“madam?”

“回去之后召集人手来拟定作战计划吧,好好查查这个宴会幕后主办方的底细,看下能不能混进当晚的宾客或者是工作人员里。”

“了解。”汪毅语气恭敬地回应道。

只见阿丽莎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神情变得有些惆怅:“到时候第八小队该怎么安排呢?唉~早知道就不下手那么狠了,谢锋那个混账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及时归队呢...”

“额...哈哈...”听到阿丽莎提起那位被她揍进医院的小队长,汪毅和开车的那名成员都不住浑身一颤。

“话说回来,在暗中对付影瞳的人,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吗?”阿丽莎抬起手拨了拨垂落的发丝。

“是的,完全没有眉目,对方似乎十分谨慎,下手的时候一点踪迹都不曾留下过。”

“这样啊...”听完汪毅的回答,阿丽莎若有所思地闭了闭眼。

最近几周,宁世阁在对付影瞳组织位于繁城内的各类交易和行动时,偶然发现似乎有一个除了他们以外的人或是势力在偷偷对付影瞳。

像是上次西部赌场那边那个逃跑到半路被人打倒的杀手,又或是在他们去到现场前已经被人全部收拾掉的地下交易人员,甚至还有被击晕之后送到当地警署的影瞳组织关联人员。

只是暗中出手的人十分谨慎神秘,虽然宁世阁方面有组织调查,却完全没有找到这个暗中协助者的任何线索。

车后座上的银发美人摇了摇头,仿佛在为着一系列混乱的事件而感到头疼郁闷一般,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之后便靠在后座上闭上了双眼,打算在回到基地前小憩一会儿。

越野车很快地来到远郊之外,骤然开始加速,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风沙,朝着宁世阁的据点方向开去...

此时,在繁城的一处隐蔽的地下训练场内,两道迅捷的身影不断交错,手中的刀刃彼此碰撞,发出了清脆鸣动声。

锵---!!!

随着又一声刀刃碰撞斩击的轰鸣声传来,郭夜阑稍微踉跄地退到了一旁,平稳地举起手里的长刀直视着眼前那名冷面寡言的男子。

站在他对面的凌杰将长刀举起,刀刃与视线齐平,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势,冷冽的眼神伴随着阵阵杀气带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郭夜阑深吸了一口气,从凌杰的气势中,他能意识到对方已经完全认真起来了,面对这种冰冷的压迫感,他一点都不敢怠慢,摆正了身体的架势,全神贯注地盯着凌杰的动作。

下一秒,在凌杰冲上来的瞬间,顺着那凛然刀锋所带来的阵阵寒光,郭夜阑在急如风火的刀锋触碰到身体之前侧身避过其锋芒,并挥动刀刃朝着凌杰的腰间斩落。

而凌杰似乎早有防备,瞬间将前刺的刀刃斜下顺移,挡住了郭夜阑斩击的同时,抬手在他反应之前便将其手中的长刀给挑飞了出去。

失去武器的郭夜阑正想拉开距离,凌杰的刀尖却已经笔直地指向了他的脖颈。

“呼...输了输了,师兄你怎么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好吧...”

郭夜阑乖乖地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态,苦笑着摇了摇头。

到现在为止和凌杰交手了数十次,虽然进步不小,在凌杰手下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可是却还是一次都没赢过。

“你太懈怠了,刚抓到一点机会就急于出手,胜负很多时候取决于一瞬间的判断,在没有弄清对手动向之前,贸然出手便是破绽。”

凌杰收起了长刀,平常时候对待郭夜阑寡言少语的他,在这种时候解释得倒是格外地用心。

“呵呵~挥动刀刃这种事,我终究只是赶鸭子上架的,半路出师的模仿者,哪能和师兄你这种真材实料,长年磨砺的相比啊...”

郭夜阑一屁股坐到地上,释然微笑的样子在凌杰看来颇为随意,貌似对于胜负没有多大的欲望,见到他这个样子,凌杰不由得眉头一皱。

“站起来,才练了两小时,这就打算休息了?”凌杰语气冷然而严厉地说道。

“拜托,师兄,你的一天是十二小时制吗?我是被你连续虐了四个小时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都挨了那么多次揍了就让我休息个十分钟也无伤大雅吧?”

郭夜阑不住讪笑出声,眼前的人真是个战斗机器,四小时不间断地高强度训练,气都不带喘的,这就是胜者和败者的差距么?

呼---!!!

只听见一道瞬间划开空气的轻鸣声,郭夜阑急忙将身体的重心放低,才让自己的脑袋幸免于难,即便如此还是被那突然袭来的刀锋削掉了几根发丝。

“捡起武器站起来,否则就空手和我继续练!”凌杰冷冽的视线中透露着严厉和威压。

“师兄你...!好好好!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褐发的青年无奈地从地上捡起那把被打落的长刀,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着眼前的这位冷酷的指导者。

“这就是你的觉悟?当初叫嚷着不想放弃的家伙,现在就这种懒散的态度么?”凌杰皱着眉头,审视地看着郭夜阑。

“师兄,我只是...”

“像你这样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你要找的人。”

郭夜阑试图狡辩的话瞬间被凌杰着冷漠的话语给卡在了喉咙里,他闭了闭眼,双眸重新睁开的时候那股颓唐的疲惫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忿和斗志。

“师兄,我不反口你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来啊!今天除非被你打死,不然咱俩谁都别停!”说着便挥刀冲向了站在不远处稳如泰山的凌杰。

相比方才因为疲惫厌战而显得颓唐缓慢的动作,此时伴随着被激起的斗志,郭夜阑的速度有了显着的提升。

就在凌杰轻松地躲过了第一刀之后,刺向中途的刀刃突然间顺势转向,让没有过分防备的凌杰感到一惊,迅速举起手里的刀勉强将这波攻势化解。

凌杰的脸颊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丝浅浅的血痕,他的神情微微一愣,抬手将郭夜阑连人带刀一起弹开,无言地注视了着此刻有些踌躇的郭夜阑。

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硬,并不熟练,但方才这个名义上的师弟确实是模仿着自己用过的招式,照猫画虎地让自己差点吃了亏。确实学着方才凌杰用过的招数照猫画虎地。

“额...师兄,一时激动,有点没收住...哈哈...”看着凌杰脸上缓缓流下的血渍,郭夜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呵呵...”凌杰突然间轻笑了一声。

“师兄?”因为这一声轻笑,郭夜阑顿时一阵激灵。

一瞬间郭夜阑以为自己听错了,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他可从未见过这个冰块脸师兄当着自己的面笑过。

“很好,这才像话!”凌杰的神情转瞬间又变回了那副冷冽如刀的模样,他重新举起手里的刀,露出一副认真专注的神情,气势汹汹地开口道:“不过只有那么点皮毛可成不了什么大事,继续!”

“诶?等等!师兄,让我准备一...!”

然而凌杰丝毫没有给郭夜阑时间,一瞬间便已经冲到近前,手中的长刀宛如风驰电掣一般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短时间内迅速地压制了郭夜阑的动作。

“唔!”好不容易挡下了一波攻势,郭夜阑吃力地退开。

“就这?方才那一下只是运气好么?”凌杰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退开的青年。

“给我走着瞧!”郭夜阑忿忿不平地深吸一口气后,握起手里的长刀冲向那个冷面男子。

宽敞的训练室内,两个身影再次快速地交错切磋着,长刀碰撞所产生的鸣动声不断地响彻着整个房间,宛如演奏起了一曲由剑刃构成的交响曲。

“老师,您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略显昏暗的楼道中,韩丛雨跟随在何守的身边,面带忧色地看着这个苍老的男人。

面对女孩忧虑的神情,何守只是微微一笑,抬起手和以往一样慈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拄着拐杖边走边说道:“老师没事,你不用担心,雨儿...倒是你这孩子,这一个多月来过得还好么?没跟小夜使性子吧?”

“我才没有呢...”韩丛雨嘟着嘴,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何守的目光。

“哈哈~看来是有了,我看你八成没少缠着小夜,让他帮你买甜食吃了吧?”

“才不是!我那是...是身为师姐对出的一点点考验!”韩丛雨心虚地为自己寻找着蹩脚的理由。

何守摇了摇头,微笑着不在说话,眼看着来到了训练室的大门前,他才逐渐收起笑容。

此处是一间早已歇业关门的地下健身所,前段时间被何守租了下来,以便不时用来测试一下手下两个徒弟的身手,或是向他们当面交代一些重要事宜。

老人轻轻推开了那紧闭的门扉,内部的景象顿时映入二人的眼帘,只见里面的两个年轻人早已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对练。

一旁的凌杰抱膝靠着一个健身架子半坐在地上,不时轻微地喘息静气。

而另一边的郭夜阑则整个人平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你们两个刚打过仗吗?师弟你怎么要死不活的,零你居然也会觉得累,真少见~”

韩丛雨轻快地数落声让屋内的两个年轻人的脸同时黑了一瞬,何守对此也是一阵笑意,他默默地走向凌杰,伸手将其拉起。

“没想到你这孩子也知道停下来,看来今天是没占到多少优势了?”见到凌杰脸上那道浅浅的伤口,何守不禁笑道。

“老师,我...”看着何守那副欣慰的笑容,凌杰一时竟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没想到郭夜阑这小子这么难缠,要是认真下死手的话,这小子确实不是自己对手,然而这小子自从被自己数落了两句之后,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硬是把他都给磨出了真切的疲惫感。

“你带雨儿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交代小夜一下。”何守轻轻地拍了拍凌杰的肩膀,语气依旧和蔼可亲。

凌杰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后恭敬地点了点头,走到韩丛雨身边说道:“走吧,雨,不要打扰老师。”

“哼哼哼!我才没有打扰老师呢~零你待会儿要去洗澡,浑身汗臭味的!噫~~~!”韩丛雨捂着鼻子抱怨道。

“......”日常被韩丛雨嫌弃的凌先生表示很无奈。

凌杰默默地听着韩丛雨说着一堆无关紧要的话,顺利地将女孩领了出去。

“看来你和零练得很尽兴。”何守来到郭夜阑身边,微笑着注视着那个躺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一般的青年。

郭夜阑忍不住露出了一阵白眼,他现在觉得方才打得太卖力,浑身有气无力的,不过好歹把凌杰那个冰块脸给打坐下了,也算有点成果。

“这是从何说起?师兄打起架来就是个非人类,要不是一时脑热我才不干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事呢!”

“哈哈哈~鸡蛋倒不至于,好歹算是块璞玉。”何守继续笑道。

“您可别抬举我了,就我和师兄的差距,我现在真切地觉得前路渺茫...”郭夜阑坐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守放下拐杖,颤巍巍地在郭夜阑身旁坐下,很不正经地说道:“怎么?觉得没信心了?这可不成啊~想想你心心念念的十四号那孩子,她可还等着你这位王子去拯救她呢~”

“何爷爷,我发现您越来越为老不尊了...”郭夜阑无语地抚了抚额头。

“哈哈哈~还好意思说呢~那晚是谁一直抱着十四号那孩子舍不得放开的?还说什么‘要是她醒了~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老人一脸唏嘘不已,感叹世风日下的笑容。

“......”

见到郭夜阑那副吃瘪的样子,何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很是愉悦地说道:“你也别太失落了,零那孩子在战斗方面,确实是个少见的天才,别说是你,整个影瞳里面,能和他相比的也屈指可数,你以为他这个一号的称谓是假的?那可是实打实的实力!能和他打得有点起色,你就该偷笑了~”

“我总觉得您是在变相吹嘘自己教导有方...”郭夜阑眯起眼,无语的神情愈发明显。

“嘿嘿~那还用说,老爷子我调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老人丝毫不带谦虚地吹嘘起了自己身为伯乐的眼光。

“呵呵...”郭夜阑莞尔一笑,双眸顿时皱成了死鱼眼。

和老人寒暄片刻,郭夜阑竟莫名觉得轻松了不少,想了想,确实也急不来,自己这种靠着药物和科技上来的开挂号,怎么和凌杰那种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满级天才号相比,这样一想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所以,您老不会是专门来调侃我的吧?又有新任务要交代我?”郭夜阑撑着半张脸,平静地等待着老人的回答。

只见老人收起了那调笑的笑容,神情逐渐变得宁静而肃穆,他撑着拐杖在郭夜阑的搀扶下站起身,缓缓地朝前走了两步。

“七长老下周会在南城巷那边的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一场宴会,你可以趁这个机会了结他。”

听到老人的话,郭夜阑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有点希望自己只是听错了,何守的意思是要让他去刺杀影瞳长老?

“这...您觉得让我去做的话,成功的概率大吗?长老身边一般都会有核心序列和上级序列守护吧?师父您如此高看徒儿,让徒儿倍感焦虑~哈哈~”郭夜阑调笑着说道。

“哈哈~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零那孩子在组织里面名声太响,又是组织的调派人员,我可不就只能指望了你了吗?我的好徒儿~”

何守那和蔼却具备威慑力的笑容让郭夜阑倍感压力,他非常肯定老人绝对是认真的。

看着郭夜阑那有点犹豫不决的神情,何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太担心,并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到时候宁世阁的人应该会趁此机会介入调查,七长老拥有不俗的地下势力,但他身边的核心序列只有六号一个,只要能顺利解决掉他,想杀七长老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六号?”郭夜阑疑惑地复述道。

“对,说起来,七长老和六号和你还有一点渊源,七长老姓孟,叫孟旭懿,和你母亲一样是孟家的人。”

“?!”郭夜阑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他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似乎变得更加复杂紊乱起来了,他踌躇地抬起头看向何守:“您的意思是...?”

“虽然是孟家的秘辛,不过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七长老和你母亲是远亲,曾和你母亲有过一段婚约,孟家旁系的才女当初为了逃避家族婚约擅自与男人出走,可是把孟家闹得沸沸扬扬的...”

“什么?!”

郭夜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记忆中母亲在世时一直和父亲十分恩爱,也很少向他提起过有关母亲娘家的事,唯一算是有联系的,便是一直服侍母亲的傅姨...

“我和你说过,你母亲和你大哥的死,其实都和影瞳有着一定联系,七长老他向来好高骛远,自视清高,你母亲擅自逃婚对他来说定然是一件挥之不去的旧事,所以他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你母亲病亡的内情...”

听着何守的话,郭夜阑只觉得心里乱哄哄的,但是他唯一能够清楚地认知到的,便是七长老与母亲过世的事情有关,所以这件事他根本无法推辞拒绝。

“我该怎么做?”过了许久,郭夜阑才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何守。

何守闭了闭眼,他知道郭夜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见他拿起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拧,拐杖下方的木质外壳脱落,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映入郭夜阑眼中。

“六号也是孟家的弟子,虽说是外门子弟,但却是由七长老挑选提拔出来的孟家翘楚,除了战斗之外,也擅长用毒...”

何守举起手里的拐杖长刀,直起身子,身形不再像方才那般佝偻,缓缓开口道:“拿起你的武器吧,和老爷子我过两招试试,我想你应该已经缓过来了~”

老人那和蔼的笑容,此刻只让郭夜阑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和紧张,他长吁了一口气,迅速地让内心平静了下来,顺着老人的意思拿起了被他丢在一旁的那把长刀,朝着老人摆起了架势。

“何爷爷,您的身体应该没关系吧?”郭夜阑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哈哈~你小子有时间担心老爷子的身体,不如想想该怎么样对付老爷子我~”何守释然地笑着。

听到老人的话语,郭夜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讨没趣了,他收起精力,全神贯注地目视着前方看似云淡风轻的老人,不敢有任何怠慢。

只见何守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而平静,他缓缓地开口道:“那么...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