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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症状,听着有点像小儿神经肌肉病。

陈紫金眉头一皱,伸手去看蓉花的腿,检查一番后,她又询问了几个小问题。

可以初步判定,这就是小儿神经肌肉病。

幸而蓉花还是轻症患者,若是重症,那就不只是走路会累了。

回头从空间取些营养神经的药物,让她坚持吃一段时间,基本能治愈。

陈紫金拉下小蓉花的裤腿,淡然一笑,道“这病目前看还不算棘手,可以治愈。”

“什么?你、你是说……能治?你能治?”

如花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

虽然听说陈家七丫头近来变化不小,可再怎么样也不会忽然间就精通医术了吧!

陈紫金自然明白她的疑虑,解释道:“我之前离家那两年,遇到过一个高人指点,略通医理。刚巧小蓉花这个病,我曾见那位高人替人医过,那个药我家里就有,回头给你们送来!”

“你真的想起那两年的事儿了?”

如花一脸错愕。

合村谁不知道,陈紫金被卖那两年的事,她是一星半点也不记得了。

陈家大房说她疯傻了,其实那不过是幌子。

只是为了遮掩他们做下的丑事,卖侄女的畜生行径。

为何好好的一个人消失两年,忽然回来,村里谁都认识,也记得从前的事,唯独消失那两年的事,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起了一些事,但没有想起所有的,我娘还念叨呢,说幸而想起的都是好事,剩下不好的事,不记得也罢!”

陈紫金挽着篮筐,边往外走,边回头笑,“我还要去邻村收菜,如花姐姐先帮我把萝卜收拾出来,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啊!”

懂事的小蓉花忙挥动握着糖纸的小手,冲她笑道:“姐姐,谢谢你,这真是蓉儿吃过最好的糖果了!真甜!”

“小蓉花真乖!下次让姐姐带你去我家,我家里还有个小哥哥可以陪你玩呢!”

陈紫金站在院门口冲她们姊妹俩挥了挥手,见如花笑着点了点头,她便放心地离开了。

去邻村的路倒是很近,不过三四里。

走到村口交界处时,陈紫金就看见一群闲聊的村民。

跟他们一打听刘亮,立即就有人知道,那是刘家湾的种菜大户。

村民给她指了路,并提醒她那一带的狗,特凶,爱乱咬人!

陈紫金道过谢,按照热心村民的提示,往刘家湾方向走。

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佯装拄手爬坡,实则是为了提防有恶狗。

一个小坡上去,就看到另一侧梯田里种满了各种蔬菜。

青菜和白菜长得又大又肥嫩,蚕豆也是硕果累累。

其它暮春初夏成熟的应季菜瓜,苗情也都非常好。

再往上走一走,一个青砖小院落出现了。

大门牌上,用朱红颜料霸气地写着“刘亮府”三个大字。

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住着个暴发户一样。

陈紫金好笑地摇了摇头。

正准备拍门,忽然发现侧边墙角窜出来一条黑色的大狗。

“汪!汪!汪!”

黑色大狗根本不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狂吠的同时,张大嘴巴直扑她而来。

陈紫金不避不闪,一棍子打到了狗牙。

大黑狗“嗷呜”一声,仓皇逃走了。

“谁呀?跑到别人家来欺负不能说话的畜生!真是畜生不如!”

一个粗声粗气的妇人,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裳,从大黑狗逃离的方向走过来。

她手拿杧槌,指着陈紫金破口大骂。

“还挎个篮筐,是偷菜来的吧?个小娘养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偷鸡摸狗,还敢伤人家畜,等我当家的回来,打得你满地找牙!”

看着她走过来,一副要打人的样子,陈紫金皱了皱眉。

这泼妇该不会是刘亮的老婆吧?

“看什么看?再偷瞄,把你眼睛挖出来!怎么?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打量着要勾引男人吗?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家是什么门第!快滚快滚!”

妇人挥舞着杧槌,作势要打人。

陈紫金“嘶”地一声,只觉牙疼,火大了。

原本不想与乡里妇人计较,她们生就没什么大见识,言语粗鄙很正常。

可这妇人一句话不问,就接二连三地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要打上来了!

这还怎么忍?

陈紫金堆起笑意,礼貌地问:“敢问这位大婶,您是刘亮家的帮佣吗?我找刘亮买菜,要一百斤,所有菜品,每斤都可以比镇上多一文钱,还不用你们送!”

那妇人顿时僵住了,脸上跟开了染缸一样难看。

半晌,她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当真是来买菜的?当真每斤都能比镇上多一文钱?”

陈紫金冷笑一声,“这还能有假?我银子都带来了!原打算预付银钱,过后定时来取!”

手里摸出一块碎银,看样子足有二两!

那妇人定定地看着银子,眼神里的懊悔,快变成哈喇子流出来了。

“嘿……嘿嘿!姑娘啊,刚才是那畜生没长眼睛,看见人就乱吠,我那个……那个以为啊……以为姑娘是偷菜贼呢!最近偷菜的人太多,搞得我们家里人都乱套了!”

妇人讪笑着,极力想挽回这笔“大买卖”。

“什么偷菜贼?什么时候乱套了?”

门吱呀而开,走出一个戴着草帽背着锄头的中年男人。

他一看见妇人就皱眉,“堂客儿,你洗个衣服要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到河里了!”

陈紫金拖长了声音,“哦哦……原来这位大婶是这家的女主人啊!真是失敬!”

她说完话,转身就往回走。

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样子。

刘亮家的三步并做两步,撵上她,准备去拉她的衣袖。

陈紫金甩了甩袖子,退后几步,好似避她如蛇蝎。

“姑娘,婶子方才也是无心之失,你且进来喝杯茶,咱好好聊聊!”

刘亮家的说话间,又要上来拉扯。

陈紫金拧眉,面带怒色,喝道:“叫你一声婶子,是我家有传教!你若再聒噪拉扯,可仔细些,报官打点,花不了多少钱!”

一旁的刘亮,看着自家妻子和一个陌生女子在那里打擂台,一脑门官司。

“做事不做事,胡咧咧什么,赶紧去把鸡喂了!”

刘亮索性先喝止妻子,旁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姑娘,脸皮薄,给个台阶下也就算了。

谁知,他那平时懒得要死的妻子,还在殷勤地和那姑娘套近乎。

“姑娘从哪里走过来啊,累了吧?我家里有新炒的茶,可香咧,姑娘站着累呢,快进来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