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

陈青金顿时脸憋得通红,好半晌才慌张地拉着王氏的胳膊道:“三婶,我不是故意的,求三婶千万帮我遮掩,我怕我娘知道了,会打死我!”

眼见着她就要哭了,王氏和善地笑道:“是我没拿稳,若你娘知道了,也与你无关。”

在王氏看来,小女孩犯错,畏惧长辈是正常。

更何况二房的那位素来是个暴脾气,纵使儿女头上,她也能下死手打。

陈青金见王氏如此说,长吁了一口气,顿时又露出娇甜的笑容。

她略一侧头,扫了一眼桌上的碗。

好家伙,居然有五大个!

这是两菜一汤吧,虽说已经吃得丝毫不剩了,但还是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猪肉香。

“三婶和妹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吃过晚饭了?我娘还说要接三婶和妹妹去我家吃呢!”

陈青金把目光转回来,对上王氏,佯装没有看到灶台上煮过水的猪肉和排骨。

“这是刮的什么风?二伯娘竟这么好心,又是送头油,又是请吃饭,敢情是二伯发财了?”

面对突然上门示好的二房,陈紫金懒得应付,只想将她请出去。

好在陈青金也识趣,讪笑两声,便转身往外走。

“三婶,可千万别让我娘知道了啊!”

她壮胆似地大喊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狗子在她身后吠个不停,但没有上前撕咬的意思。

它还瘦小着呢,万一敌人一脚踹过来,它没办法躲过去,定然要受伤。

陈紫金赞赏地看了小狗一眼,又往它盘里添了点骨头。

母女二人洗了碗,又烧水洗头洗澡。

王氏虽然懦弱胆小,也没什么大本事,但很爱干净。

这么些年来,家里再破旧,却从不脏乱。

床单、被罩还有窗帘,是她用破布头拼凑缝制的,乍看之下,有种独特的美感。

一年四时,闲暇之际,她还会用清水供养各色鲜花。

随手剪插一番,拿陶罐供在窗前,也算是心系明月。

累了一天,王氏很快就睡熟了。

陈紫金还在瞪大眼看着屋顶想事情。

总觉得陈青金来得蹊跷,可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若说送来的头油有猫腻,可那已经被打碎了,连瓶渣子都被她扫出屋外去了。

可惜头油都泼在地上,渗入土里了,她不能检测一番。

细细推敲着,不知不觉地,竟迷迷瞪瞪睡过去了。

夜里,她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到前世在境外村庄出任务,正救治一个当地难民时,忽然出现了一头棕熊。那熊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往她和难民身上扑!

忽而,她听到一阵狂躁的狗吠声……

她不是已经穿越了吗?

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挣扎了一会,她缓缓睁开眼。

茅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户上透进来的月光。

睡觉前,她不是已经把窗户关好了吗?

“娘……”她嘟囔了一声,侧头去看王氏。

这一侧头,竟看到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正跨坐在王氏身上撕扯衣裳。

脑中顿时清明,背后惊出冷汗!

这人是村里有名的无赖闲汉,平日好吃懒做,最喜欺辱姑娘小媳妇。

上个月他当众强摸了村东翠姑,还到处炫耀。

一时流言四起,把个正在说亲的姑娘气得投了井。

翠姑家人到县里告状,但被那闲汉一个做官的远亲兜住了案子,又苦于没有杀人害命的实据,因此翠姑只能是白死了。

这闲汉坑害过的姑娘,远不止翠姑一个。

若不是顾忌陈紫金的爹从军,怕哪天回来找他算账,那王氏母女早就遭他毒手了。

陈紫金猛地起身,一脚将瘦猴踢翻在地。

她推了推王氏,却是一动不动,还在沉睡,想来是中了迷药。

若不是屋外小狗一直狂吠,将她叫醒,只怕她也要着道。

“小娘养的,敢踢老子!急着叫老子先搞你是吧!”

瘦猴扶着腰,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陈紫金眸光微冷,迅速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军刀。

看见她从虚空里摸出一把亮闪闪的刀,瘦猴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可还没等他再多看一眼,那把刀就朝着他裤裆砍了过来。

“啊!!!”

尖叫声穿破云霄。

断子绝孙的痛楚,非常人能承受。

瘦猴捂着裆,在地上滚来滚去,血水淌得到处都是,没过多久就昏死过去了。

陈紫金起身开门,将王氏背到篱笆院外的草地,再将家里的粮食肉菜等陆续搬出。

农家啥都缺,唯独不缺干柴。

往茅屋墙根下摆了一圈干柴,点着火后,她就站在院门口看。

连续十几日没下雨了,茅草屋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夜空下,她抱着安静的小狗,神色平静。

以后这村里,再不会有翠姑这样枉死的女孩子。

在院前草地上枯坐到次日清晨,村里的鸡打第三遍鸣时,出门耕作的村民才留意到老陈家这边的滚滚浓烟。

大火烧了一夜,除了这阵浓烟,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保长赵老爷子赶过来时,连烟都没了。

他拍着陈紫金肩头叹道:“人没事就好,罗家的宅子昨天已经替你们问过了,租金200文一个月,你们若是能接受,今日就可以搬进去。”

起先罗家随口开的价是250,被他给抢白了一顿。

他怒斥,开什么价不好,开250,埋汰他年迈昏聩吗?

于是罗家忙赔礼道歉,说200就成。

“那是原先他们家主还是贡生的时候修葺的,院子我曾见过,十分整齐,房舍敞亮,盖的也严实,200文一个月很是公道!”

陈紫金摸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很是感激地笑了笑。

围观的村民则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200文一个月的租金,还很是公道?

罗家宅子是好,可是村里有几个人付得起这样的租金啊?

有木工手艺的李老头,去县里官户人家做工,累死累活,一天也才挣100文呢!

“咦,老陈家的人呢?怎么一个也没出来瞧瞧?”

人群里有一声鄙夷。

心知肚明的陈紫金,笑而不语。

“阿紫……哎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痛……这、这、这……天爷呀!!!”

躺在草地上的王氏,终于,醒了。

一睁眼,发现自家茅屋凭空不见了,原地只有一堆大火烧过的焦土。

王氏一把抱住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好女儿没事,不然她真是要后悔得撞墙。

昨日不过累了点,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啊!

围观的人心想,都能租200文钱一个月的房子了,还哭啥哟!

等她哭差不多了,才有人意意思思地上前劝慰,左不过是苦尽甘来、多往前看之类的话。

“哎哟!这是怎么了?”

甩着帕子的张家婆娘,率一众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爬上了山坡。

一见这情形,赶忙问了一声。

同时心里也是一紧,她的宝贝儿媳妇,不会跑了吧?

“毛丫头,你三姐呢?”

张家婆娘看了眼陈家大房紧闭的院门,又扭头问陈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