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不是两万土鸡瓦狗，而是实打实的北蛮骑卒。
想当年，北蛮骑卒也曾横行天下，所向披靡。
直到北凉十二骑营组建成型，才杀到北蛮境内，打得号称马上无敌的北蛮骑卒灰头土脸。
可即便如此，北蛮骑卒也绝对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以一己之力覆灭两万北蛮骑卒，这已然完全超过郝振川等人的想象力极限。
而秦昊接着又道：“我还杀了高台卫统帅廖化涛、肃州卫统帅柴建元等将，以及钉子营全营，再有肃州知州姚建安等人。”
朱慈良等人面面相觑。
唯有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朱菁英眸子里光辉熠熠，紧紧盯着秦昊，却又仿佛能淌出水来。
大概鲜少有女子会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个能踏着七彩祥云飘然若仙，或是手提三尺剑大杀四方的彪悍人物。
以前的秦昊，能以才气碾压整个大楚同辈，被称作是大楚前五百年，后百年都难再出的诗坛奇才。
这已经让她对秦昊痴迷不已。
如今的秦昊又有无敌战力，更是让她芳心乱颤不止。
“可如此，军中会不会生乱？”
直过去半晌，郝振川等人才缓过劲来。
郝振川做为曾经的北凉提督将军，自然知道军中不可无将的道理。
如今北蛮骑卒虽被秦昊歼灭，但北蛮未必不会卷土重来。而且，军中无将，也肯定会生出这样那样的乱子。
不管是高台卫还是肃州卫，都有上万将士。
操练、营房、后勤补给，再到出勤造饭，这些都需要将领统筹安排。
“乱就乱吧。”
秦昊仿佛无视郝振川的忧心忡忡，道：“与其让这些勾结北蛮、尸位素餐的混蛋继续待在原来的位置上，我宁愿这北凉乱上一段时间。反正，现在的北凉也是暗流涌动，只是表面上看着还平静而已。”
他虽然没有到凉州城内去走访，但对于北凉的现状，就并非心里没数。
接连死了两任节度使，大楚朝廷那边又始终拿自己没有办法，那些来自外地的北凉官员怕是早就人心惶惶。
而人心惶惶之下，他们会在暗处做些什么样的举动，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而且，我已经让高台卫原赋甲营校尉梁丘，以及原凉州护卫十四营中的陷阵营都统制唐沐，分别暂代高台卫大将军何肃州卫大将军之职了。”
秦昊接着又说。
“这都是我北凉之人啊！”
郝振川有些振奋道。
只紧接着又皱起眉头，“可朝廷那边，还有军中的那些人，会服他们吗？”
“敢不从者，杀便是了。”
秦昊又吐出几个让他们心头暗暗一颤的字。
他们陡然察觉，现在世子殿下似乎尤其钟意以“杀”来解决问题。
只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到底无法想象，秦昊现在的实力已经高到怎样的地步。
天下无敌，便可无所顾忌。
秦昊到主位上坐下，偏头问朱慈良等人，“诸位叔伯，可知北蛮骑卒入高台的消息传开后，这凉州节度使府内诸臣又是什么动静？”
他的杀心，直到这刻都还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