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嗤嗤嗤！”
长剑如白驹过隙，流光绝影。
自南城门起，一个个北蛮骑卒被长剑洞穿。
即便有身穿甲胄的，在长剑面前亦如宣纸蝉翼，轻易被穿透而过。
继而又掠向东城门。
南城门外列阵等着接替进攻的北蛮骑卒看着这忽如其来的长剑，全部傻了眼。
“那是什么人！”
再看到天上的秦昊和马安山，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传言这世间有人能御剑而行，是为陆地神仙。
可到底没人见过。
即便是当年蛮楚大战，双方甲士数十万，可谓扔鞭可断江流，但也没见过此等人物现世。
不管是在大楚，还是北蛮，超凡宗师在极大部分江湖人心中，只是传说而已。就更莫要说军中这些士卒。
而在这些北蛮骑卒心中惶惶之时，秦昊长剑已到东门。
又是同样景象。
再到北门、西门。
最后回到南门。
长剑过处，无人能敌。
那待在南门外军阵当中的北蛮统帅见长剑自西方而来，仿佛想到什么，脸上却是浮现怒容。
能作为两万骑卒统帅，他在北蛮自也算位高权重，知道些普通人无从得知的隐秘。
“蛮楚早有协定！超凡宗师不得掺和沙场之事！你是何人，竟敢撕破协定！是想挑起蛮楚不计代价的大战吗？”
他冲着悬浮在空中的秦昊大吼。
心里却是有些疑惑。
他知道超凡宗师能御物而行，但最高也就不过十丈。哪有能像是眼前这人这般，无物御空不说，而且高达百丈。
秦昊微微皱眉。
他此前倒是没有听说过楚蛮之间还有这样的协定。
但这个北蛮骑将显然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胡诌。
“我不管你楚蛮有何协定，闯北凉者，杀！”
继而秦昊轻喝道。
长剑掠进北蛮骑卒方阵。
山上八年，他无数次乞求老头放他下山，都没有结果。直到最后打败老头，才得以下山。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一个道理。
只有手中这柄剑，才是硬道理。
实力，方为真理。
他有俯瞰楚蛮的实力，所谓协定，于他而言便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一个个北蛮骑卒如同被割麦子一般接连栽落马下。
纵然上万人，也只能看着空中的秦昊望洋兴叹。
有实力强劲者，举弓拉满月，箭矢朝秦昊疾射而去。
却也在秦昊身下数丈处尽皆悄然化为齑粉。
“撤！”
随着那统帅一声充满不甘的怒吼。
军中有鸣金声响。
大纛摇晃。
成群骑卒如潮，向着镇远堡西侧而去。
退走。
秦昊仍不罢休。
长剑如流光，飞掠过去，不断收割性命。
直到地面上布满尸体，前头骑卒已细密如蚁群，长剑才飞回到他脚下。
马安山瞠目结舌许久，这时讷讷问道：“世子殿下，何不将他们杀光了？”
他毫不怀疑秦昊有这样的本事。
秦昊幽幽道：“我想看看，他们打算如何离开这北凉之地。”
知道这些北蛮骑卒如何离开北凉，也就大概能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北凉的了。
只秦昊说完，却是带着马安山往东面飞去。
高台卫所。
他想问问那高台卫所里的将领，为什么镇远堡被围，堡内却见不到半个北凉边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