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莫余音奖励似的在梁生的嘴上亲了一下。
“看在你今天晚上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决定送你一个礼物。”
梁生眯着眼睛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不敢说话,他怕他一不小心又掉到这个女人挖好的陷阱里。
这个女人的心机太重,他玩不过她。
莫余音下楼吩咐佣人将托盘拿走,又将房间里打扫了一下,她才抱着泰迪走进了房间里。
梁生看到泰迪的那一刻,脸都绿了。
他说怎么听着声音这么熟悉,原来真的是他的狗。
“你把它弄来干什么?”
莫余音将狗放在地上,并没有允许它上床。
“你又不回家,留它自己在家里,难道你不怕它被饿死吗?”
“有孟……”,梁生及时收住嘴。
他本想说有孟晴照顾它,怎么会被饿死?
但一想到莫余音对她那么抵触,他又迅速换了个话头儿。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话音落地,梁生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你那条拉布拉多呢?”
“我也带回来了,我又不在家,万一它被饿死了怎么办?
我那只狗可是非常纯正的拉布拉多,很贵的,饿死了多可惜。”
提起那条拉布拉多,梁生的心里就一阵愤恨。
就她的狗纯,难道他的狗就不纯了吗?
他的泰迪可是非常名贵的贵族品种,留的可是贵族的血脉。
他本来还指望他的泰迪能给他生几个王子和公主。
可现在倒好,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它找到良配,却被一只拉布拉多捷足先登了。
那个狗那么大个儿,他的泰迪怎么受得了?
想起这件事情来,梁生都恨不得拿刀将那只拉布拉多给剁了。
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让狗上床总归不太礼貌,梁生也没强求。
他忍着脚痛费力的趴在床上,伸手抱着泰迪,想看看它的屁股上有没有被拉布拉多侵犯的痕迹。
可他刚拽起泰迪的尾巴,便突然眼前一黑,莫余音的手已经紧紧的附在了他的眼睛上。
梁生甩了甩头,想将她的手甩下去,“你干什么?”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莫余音紧紧地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你想干什么?”
梁生无奈,“你松手,我就是看看你的拉布拉多有没有欺负它?”
“不准看,”莫余音语气霸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看一个母狗的屁股,你怎么这么变态?”
“你有毛病吧?”梁生将狗放在地上,伸手一把将莫余音的手甩了下去。
知道自己说的多错的多,这个女人还指不定在哪里挖着坑等着他呢,梁生也没再坚持看狗的屁股。
“那你告诉我,在路上的时候,你那拉布拉多有没有欺负它?”
莫余音看着他那护犊子一样的表情,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痛快。
“没有,有我在,你放心吧。”
梁生暗暗的撇了撇嘴,就因为有你在才不放心。
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梁生看着莫余音,沉着脸威胁道。
“告诉你家的狗,不准再欺负它,否则我明天就拿刀把它剁了。”
“好,”莫余音低头看了看泰迪,“那你也告诉它,以后见了我不准叫,否则明天就把它炖了。”
“汪汪汪……”
“别叫了,”梁生伸手在它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懂吗?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该叫的时候叫,不该叫的时候不准叫,知道了吗?”
泰迪很通人性似的用头在梁生的手上蹭了蹭,貌似体会到了主人的无奈。
知道梁生话里话外,意有所指,莫余音也没跟他计较。
她坐在床边,伸手在梁生的头上摸了摸,像哄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我先把它弄出去,明天你再跟它玩好不好?”
梁生转过头看着她,一脸的戒备。
“你想把它弄到哪里去?不行,我不放心,我怕你那只狗对它耍流氓,我要让它跟我在一个屋里睡,我得保护它。”
“在屋里怎么睡?”莫余音立即拒绝了一句,“我不准它上床。”
“不上床,”梁生怕她不同意,急着说道,“让它在地上睡,只要让我守着它就行。”
看着梁生一味坚持的样子,莫余音的心里突然有些后悔。
她这哪里是给他找了个乐子,她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绊子。
可更让她更无语的,还在后面。
自从这个泰迪来了以后,梁生不但没有精力和她说话,甚至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就连医生嘱咐的不能下床,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连几天,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泰迪的活动范围。
晚上回家,莫余音刚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梁生。
他那个样子,像极了等待她回家的丈夫,看得莫余音的心里暖暖的。
她快步走到沙发前,在梁生的嘴上亲了一下,“不是说好今天不下床的吗,你这么动来动去的,脚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梁生伸手将莫余音往旁边拨了一下,“你别挡着我,我都看不见毛毛了。”
莫余音的眼睛暗了一下,“你能不能别盯着它了,你要是怕它跑了,你把它关到笼子里不就行了。”
“它不喜欢,”梁生的眼神突然有些落寞,“它喜欢自由,我要保护它,不能让你的狗欺负它。”
莫余音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烦躁。
直觉告诉她,那句话就是对她说的。
他在说这座房子就是一个笼子,他不喜欢这里,他想出去。
莫余音俯下身,将手快速穿过他的腿弯,将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别看了,回屋休息,再不听话,我就把这只狗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