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成婚之前你就爱上我了，为什么说只是把我当弟弟？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我不够成熟稳重，配不上你吗？”
虞烟尴尬地摸摸鼻尖，“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本来是想对你坏一点，让你心灰意冷主动放弃提出和离，可我发现在你面前心硬不起来，更是舍不得让你受丁点委屈，更见不得你哭。”
池砚冷哼，“原来你们狐族的人管这叫姐弟。还有，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宝宝，是我错了。”
“我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谅你了，”池砚环着她的脖子，“姐姐，我好累。”
“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儿。”
“可你眼睛看不见。”
“有999，等会儿让它领着我走。”
池砚回眸看了眼999,999朝他汪了一声，尾巴欢快地摇成螺旋桨，跑到虞烟身前，直起上半身，狗头蹭着他的掌心。
“少君~”
池砚：“……”
虞烟摸索着在999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撒什么娇？”
“撒娇狗狗最好命。”池砚轻笑，揉了好几下999的脑袋，靠着虞烟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999脑袋拱了拱虞烟的掌心，舔了下她的指尖，【宿主，你抱着少君坐我后背上，我驮着你走。】
“不用。苍雪。”
999嘴角一抽，好嘛，雪狼确实要比狗威风。
“主人。”
虞烟握住苍雪身上的缰绳，翻身坐在它后背上，由它驮着找到了苏灵他们。
“烟姐！”
“过来扶我一下，我眼睛看不见。”
楚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宋池，苏灵则是扶着虞烟。
“把他给我。”
楚游默默把宋池往她怀里一推。
“烟姐，”苏灵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的眼睛，流血了……”
虞烟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碰到了鲜血，“我给你的星辰珠呢？”
“在我口袋里，”苏灵从口袋里掏出星辰珠，放入她掌心，“烟姐，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回别墅。”
“那这里怎么办？”楚游问。
“打开地府之门，交给地府处理，盛旭呢？”
“盛旭他昏过去了，还有那几个特殊部门的人，我和苏灵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昏过去了。”
“盛旭口袋里有一张符，你把它拿出来，沾上你的血，烧了。”
“好。”
虞烟交代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很是听话。
楚游打开了地府之门，阴差朝他拜了一拜，看了眼那些冤魂，有种吾命休矣的错觉。
“楚道长，苏道长，你们礼貌吗？地府已经鬼满为患了，塞不进去了，轮回投胎的才排到清朝！”
“清朝的鬼就先别让他们投胎了，大清已经亡了，清朝人都现代了还没死绝，何必再来那么多清朝人。”
阴差心里咯噔一声，看向虞烟的眼神惶恐极了。
“让孟婆来见我。苏灵，咱们先走。”
阴差：不用我去喊，孟婆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不，虞烟前脚刚回到别墅，后脚孟婆就提着刀赶来了。
“虞小烟我跟你拼了！老娘熬汤熬了几万年已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好不容易这些天鬼魂少了点我能休息休息，这下倒好，又要累死了！”
虞烟微微蹙眉，“你先松开我。”
“你眼睛怎么了？不是你灵力现在怎么这么稀薄？”
“用了些灵力，遭到反噬，眼睛看不见了。”
“艹！”孟婆松开她，“你要死啊。”
孟婆扶着她在床上坐下，“你现在除了眼睛看不见，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比如五脏六腑，又或者是什么的？”
“没有。”
孟婆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等着，颜小曦给了我一颗丹药，让我交给你，想来她是算到你会这么做，一早就准备好了。”
“她……”
“颜小曦应该是算到了池砚的灵魂碎片都散到了哪些位面，会经历什么，有无危险，而你会遭遇什么，早早的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孟婆手臂搭在她肩上，“虞小烟，我有些好奇，你真不是她亲闺女吗？”
“你想死？”
孟婆干笑两声，摆摆手，“不想。”
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虞烟。
虞烟取出丹药，仔细闻了闻，张口吞下，眼前的景象逐渐由模糊到清晰。
“能看见了？”
“嗯。”
“我如果能有个像她这样子的姐姐该多好，羡慕，嫉妒，恨啊！”
“那你就继续羡慕嫉妒吧。”虞烟勾了勾唇。
“我严重怀疑你在炫耀。”
“把怀疑去掉，我就是在炫耀。”
孟婆捂着脸自闭，“我为什么不能有个像颜小曦那样的姐姐呢？出手阔绰也就罢了，就连你小时候玩的拨浪鼓都是镶了金边的，简直豪无人性可言。”
“嗯，羡慕吗？我儿子小时候玩的拨浪鼓也是镶了金边的，你如果想要，他也同意的话，可以借你看一眼。”
孟婆：“……”滚吧你，不想理你。
“或者，你唤我一声娘，我也给你准备一个。”
孟婆：打不过你姐姐，我忍……
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我走了，不用送。”孟婆离开别墅，惹不起，但她躲得起。
虞烟去了宋池所在的房间，坐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宋池睁开了双眼，一把抱住她，“老虞……”
“我在。”
“老虞。”
“在呢，”虞烟亲了亲他的脸，“没事了，都结束了。”
“堕神，我记得有两个堕神，一个被你杀了，另一个被我杀了，其余的我记不清了，是怎么回事？”
“堕神本体是一朵牡丹花，雌雄同体，可男可女，一体双魂，准确来说就像是主人格与副人格，都想占身体主导权，但机缘巧合之下，魂魄分离，各自拥有一具身体，同时看上了那个男子。”
宋池嘴角微抽，“这么会玩儿的吗？”
“听说过水仙吗？”
宋池倒吸一口冷气，颠覆他的认知。
“孟婆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美化后的传言，而事实则是，他们这样那样的时候，被那个凡人看见了，两个人都脚踏无数条船，玩遍世间，最后发现还是他好。”
宋池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系如同蜘蛛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