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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小小的一点儿,抱起来都硌得慌,又瘦又小,这是在相府受了多少委屈啊?

相府的人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时宴被赐死的消息。

难不成,是他们失手了?

三朝回门,虞烟让太女府的人准备了礼品。

“干嘛给他们这么多东西?”时宴低着头有些不开心地踢了踢箱子,他们对自己一点都不好,送这么多干什么?

白白便宜了他们,不,准确来说,是便宜了时澈。

虞烟轻刮了下他的鼻梁,“你是太女君,回门自然要准备些东西,不然的话,岂不是等同于告诉天下人,你在太女府不受宠?”

“这些东西,是我给你撑腰的,不是白白送给他们的。”

时宴鼓了鼓腮帮子,“他们没给我嫁妆,妻主的这桩买卖,是亏本的。”

“是不是亏本,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走吧,时候不早了,给我的小夫郎撑腰去了。”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

虞烟下了马车,掀开轿帘,朝时宴伸出手扶着他下来,“慢点,别摔着了。”

“拜见太女殿下,拜见太女君。”

虞烟牵着他的手让他和自己并排站在一起,“丞相免礼,都平身吧。”

时丞相将他们两个迎了进去。

时澈站在人群中打量着虞烟,她就是太女?不是说她长得青面獠牙很是难看吗?

哼,倒是便宜时宴那个贱蹄子了。

侍卫抬着十个大箱子进了丞相府。

“太女殿下,这些……”

“丞相将太女君教养的很好,这些只是本殿的一点心意。”

时丞相视线落在时宴身上,“他自出生就被老臣捧在手心里宠着,悉心教导,能嫁给太女,是他的福分。”

“能娶他,也是本殿的福分。”

两人寒暄了几句,时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999:少君,你的眼睛真的不会抽筋吗?

用膳的时候,时澈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

时宴那个贱蹄子都能得到她的宠爱,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太女,总比一个皇女强。

正欲起身给虞烟敬酒,虞烟看向了他,“这位公子是?”

“他是老臣的次子时澈。”

“哦?次子?”

时丞相连忙解释道,“澈儿的生父难产去世,正夫心善,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是相府的嫡次子,只不过身子不好,在乡下生活了两三年,知道哥哥成亲,前不久刚回府里。”

“是吗?”虞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时宴身上,“你有个弟弟,怎么也不曾听你提起过?”

时丞相眸子轻晃,太女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看上她的澈儿了?

没人看见的地方,时宴的小爪子一直挠着她的掌心。

看看看,你再看一下试试?

时宴瞪了她一眼,头瞥向一旁。

虞烟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同他十指相扣。

气性倒是大。

“太女殿下,哥哥自小娇生惯养,府中的人都顺着他的心意来,脾气难免骄纵了些,若是哪里惹了太女殿下不高兴,还望殿下看在相府的面子上,宽恕哥哥。”

“确实骄纵了些。”

只要一丁点儿惹了他不高兴,就跟只小猫似的张牙舞爪。

时宴暗戳戳鼓了鼓腮帮子,他哪里骄纵了?他超乖的。哼!

时澈勾着唇,正欲再次说些时宴的坏话,就听到虞烟说道。

“公子家家,就是该骄纵些。有人宠着,才会骄纵,不然骄纵给谁看?”

时澈抬了抬眼眸,看向时宴的眼神满是羡慕,“真羡慕哥哥,在府里有娘亲父亲宠着,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又有太女殿下宠着,如果我也有一个像太女殿下这样的妻主就好了……”

时宴看向了他,眼里满是嘲讽,心思全写脸上了。

“那你想想吧,大白天的怎么就做梦了,梦里应该什么都有吧?”

“哥哥,”时澈眼眶红红,委屈地看向虞烟,“殿下……”

虞烟端起茶杯不紧不慢抿了口茶水,称赞道,“好茶,茶香泗溢扑鼻,相府的茶叶还真是一杯比一杯香。”

“殿下若是喜欢,可一并带回府里。”

“本殿不喜太过浓郁的茶香,偶尔闻一闻也就罢了,时间长了,本殿一烦,指不定茶叶连同罐子,一起毁了。”

时丞相心下一紧。

虞烟放下茶杯,给时宴夹了饭菜,“这相府的厨子手艺确实不怎么样,先吃点垫垫肚子,等回了太女府,我让厨子多做些你爱吃的。”

哪里是手艺不怎么样?不过是按照时澈的口味儿来做的罢了。

“多谢妻主。”

时澈恨得牙痒痒,如果他没有顶替自己,太女君的位置就是他的,太女也是他的,这些宠爱,也都是他的。

是时宴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时澈眸子轻晃,计上心头。

用过午膳,时丞相借机将虞烟带去了书房商讨政事,时宴则是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小憩。

望着被特意整理过的院子,时宴心里冷笑,为了将这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唱下去,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从书房出来,小厮领着虞烟去时宴的院子,路过假山,就听到时澈身边的侍从在为他抱不平。

“公子,奴想不明白,太女君的位置本该是您的,却被他抢了去,丞相也太过偏心了些,明明您才是……”

“住口!”时澈佯装生气,善解人意道,“哥哥自小无父已经很可怜了,父亲母亲多宠爱他些也并无不可,我只求太女能一直对哥哥好,只要哥哥安好,我就知足了。”

“奴不服,明明您才是嫡子,他不过是个庶子,从小他就欺负您,什么东西都抢,如今倒好,连婚事他都抢了去,太女还对他体贴入微。”

“太女殿下!”时澈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行礼,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眼神四下闪躲。

“原来是二公子,本殿险些以为是太女君。本殿竟不知,二公子和太女君身形这般相似,险些将你二人认错。”

时澈一直低着头,“能有几分像哥哥,是澈的福气。太女何时来的?”

他们方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吗?

“好巧不巧,全部听到了。”

想听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