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兰吓得瞠目,慌慌张张想去捡。
“好哇......搞鬼的是你,U盘呢?你把U盘藏哪去了?!拿出来!”
里面保存了很多买家信息,泄露一丁点儿,就会给柒爷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管是谁偷走U盘,要么将同伙连根白起,要么杀了永绝后患!
总之,藏匕首的女人是他如今唯一的突破口。
本想留着刀防身,唐兰兰不曾想它是个烫手山芋。
尖叫声近乎刺透地下室每个人的耳膜。
“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的东西!!”
“你当我是猪啊?”吴柏川揪起她领子,一个耳光赏出去。
“匕首从你身上掉下来,还搁老子演戏。”
想从这等恶人眼里找到一丝怜香惜玉,根本不可能。
他掐住女人脖子,发狠道:“说!U盘在哪?说了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窒息的感觉比在手术台上还强烈,唐兰兰泪花翻涌。
不停拍打扼住咽喉的人,她呼吸困难:“真的不是、不是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搞鬼?什么U盘?
明明都跟她没关系!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
工作不顺,爱情不顺,爸妈每个月躺在她的出租房里伸手要钱。
现在,还被抓到了人间炼狱!
好不容易藏了件保命的兵器,却成了催命符般的存在!
唐兰兰惊恐万分,与死神擦肩而过。
蓦地跌地,蜷起身体拼了命的咳嗽,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泅湿一小块地板。
以为逃过一劫,心里正庆幸着......
吴柏川恶魔般的语气急转直下。
“兄弟几个,把这贱人手脚筋挑断,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她骨头有多硬。”
黑峡湾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法子。
有一百种方式撬开嘴硬的人!
看见了当天他们用的小刀,吴柏川怎么可能信她是无辜的。
被取走一个肾已经够可怕了,可是马上就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唐兰兰......
她不要死在这里!
“U盘......U盘我不懂,但是这把匕首是别人给我的,我知道是谁......我知道!”
唐兰兰真的不想受折磨,五指紧紧扒住吴柏川裤管,无中生有。
生怕晚一秒,就被那群人拖下去。
“呵,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
吴柏川挂上嘲讽笑意,抬起她泪痕斑斑的脸。
“同伙是谁,到底哪个杂种在帮你?”
等找出来,他定要把那人大卸八块!
吴柏川脸上拢着乌云,懊恼地掐住女人下颌:“好好想清楚,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到这里,他给唐兰兰打个样,随手再抓了个女孩的头发倒拖过来。
这姑娘看着比唐兰兰小几岁,却极能忍。
直到吴柏川像拉条破布袋子使劲拖拽,才痛呼出声。
唐兰兰干咳连连,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惧怕。
“住手!”
吴柏川当是谁,转头调笑道:
“哟,这不是烈哥上的女人么......”
方领修身针织打底衫,包臀小皮裙,前凸后翘。
够辣!
皮肤和五官不像这里的本地人又黑又糙,反而嫩得跟块豆腐似的。
难怪能让沈青烈都把持不住,青天白日就滚床上去!
一个不留神,棕色长筒靴踢开他的手。
秦宴把无辜受累的女孩拉到身后,三言两语化解怀疑。
“这些人太瘦了,再不摄入营养,活不到交易的时候。”
“烈哥把她们弄来地下室养着备用,不然后面生意不好做。”
她瞥一眼女孩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眸光冷冷道:
“重新配型耗时耗力,你也不想给柒爷心里添堵吧!”
别提两人见都没见过,秦宴用起柒爷的名头,那是张口就来。
原来是想着以后邀功......吴柏川果然打消疑虑。
“知道的还挺多......烈哥挺看重你啊!”
“这里所有人都要搜身。”舔了舔嘴唇,他邪笑道,“你也不例外......”
不仅要搜,而且......
“我亲自来!”吴柏川心底痒痒,不怀好意。
绝色小美人是烈哥打了标记的,明目张胆碰不得,借由头光明正大摸一下有何不可?
乔斯被安排近身保护秦宴,自然容不得别人冒犯。
“吴柏川,注意你的爪子,当心烈哥回来全宰了!”
虽然不知道秦宴有什么好值得痴迷的,在乔斯眼里,不过是比地下室这群高一档次的玩物。
但烈哥既然发话,他就得寸步不离地保护。
黑峡湾慕强慕权,沈青烈位居柒爷之下,手段狠辣,是乔斯最敬佩效忠的人。
烈哥色令智昏,任秦宴胡闹,乔斯唯有遵从。
幸而都是些小麻烦,惹了就惹了。
一个两个都不把吴柏川放在眼里,他的脸往哪里搁?
“等办成这件事,柒爷就会提携我去总部,你跟沈青烈就守着分部这一亩三分地,老死一辈子吧!”
总部?!只是提携啊......
秦宴眼前一亮,又熄灭下去。
说到底,吴柏川根本没去过总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提前预支结果!
白瞎她准备蛊惑人心......
一群人搜寻了个遍,也不敢动秦宴半根毫毛。
但她穿得清凉,身上确实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金属探测仪前后左右扫一遍,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无所获,吴柏川戾气暴涨。
顺势将匕首架人脖子上,
“想好没,是园区里有内鬼,还是偷偷摸摸混进来了条子?”
叫他逮到,非得扔进绞肉机里剁了!
唐兰兰牙齿打哆嗦,完全不敢动。
“给我武器的是、是......”
匕首在小菡手上,她一睁眼就看见!
可小菡已经死了,从死人身上哪能问出秘密?
唐兰兰骑虎难下,不明内情却只能装知道。
颤抖地伸出手指:“是她......”
跟随心意,唐兰兰坚定地指证一个人。
“就是她给我的匕首!”
莫名其妙被扣上屎盆子,秦宴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好笑。
“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