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将良家女子充作楼中揽客的姑娘......”
“王爷觉得呢?”
阮云苓给出可行的方案,就看南焱岐要不要践行。
就连最后的结局,都提前预料。
“您是世子的父亲,他再喜欢,难道还能为一名女子跟您翻脸,乃至杀人放火吗!”
“只要王爷想,我就能为您把人引过来。”
阮云苓和秦宴是老熟人了,办法多的是。
南焱岐后怕地咽了咽唾沫。
别说。
南叙白还真敢翻脸弑父!
可这些年他握住了逆子的命脉,不也相安无事?
他们互相制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倘若真的做了这件事,南焱岐能想象,那将是对南叙白的重大打击!
他心中积累的怨恨终于能发泄!
不可磨灭的创伤将会伴随南叙白一辈子,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
哈哈哈哈!
南焱岐有种报复的快感!
“三小姐所言极是,去,把人带上来!”
他喝了一口壶中酒,有些故意洒在身上。
形成浓烈刺鼻的酒气。
阮云苓心满意足。
“提前祝贺王爷美事将成......”
恒亲王好色成性,世子心爱的女子变成自己的继母,一定会很有意思!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般混乱的场面。
秦宴早该在十二年前就死去,变成无人记得的孤魂野鬼。
而今不但活了,还活得叫人万般嫉恨!
凭何周郎无望科举,秦宴却能觅得如意郎君?!
阮云苓就看残花败柳之身,如何再坐得世子妃的宝座!
合上房门,她欣喜若狂地寻找那抹倩影。
把人引上二楼,再亲眼看见秦宴被佯装喝多的恒亲王拖进去......
一切顺理成章!
后面要发生什么阮云苓心知肚明。
在楼梯转角观察了一会儿。
南焱岐的房门紧闭,毫无异常。
阮云苓把心放回肚子里,慢悠悠避开寻欢作乐的恩客。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上天还附赠了一个惊喜......
收获圆满!
是时候回郡守府了。
如果这时候阮云苓回头的话,就会发现南焱岐的房门忽然打开!
该被趁乱欺负的女孩站在那儿。
她气定神闲地收起几根银针,毫发无伤!
几名膀大腰圆的打手经过长廊,对文娘介绍点小倌的姑娘还有印象。
“这位姑娘,可曾见过面覆白纱的楼中女子?”
“她是妈妈最看重的女儿,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妈妈可伤心难过!”
对待能给红袖楼创造财富的女恩客,他们说话做事无一不客气,处处有礼节。
其实这就是顺嘴一问,他们也不抱有任何希望。
没想到女孩皱眉思考几秒,以不确定的口吻道:
“我刚刚遇到一位戴面纱的官家女子,应该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吧......”
护院们眼前一亮,急问:“哪个方向?”
“姑娘若能提供线索,妈妈可以做主,红袖楼的小倌任你挑!”
女孩似被这种阵仗吓到,慢吞吞指方向。
“额......刚下、下楼,好像还没出红袖......”
护院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盯她的眼神像瞧见了财神。
“多谢姑娘!”
一群人气势汹汹下楼,直奔一名特征符合的女子!
假如他们能越过女孩往房间看一眼。
便能发现红袖楼的常客恒亲王靠墙瘫坐,脸色惨白......
他是深夜被文娘发现异常,派人抬回王府的。
醒来的第一件事,南焱岐就感受了自己的不寻常。
他被银针扎晕,然后......
南焱岐难以置信,急忙呼唤府中最宠爱的姬妾名字。
见到人,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直接叫她卖力伺候。
几炷香过去......
南焱岐满腔怒火,一脸戾气地踹姬妾的肚子。
拳打脚踢,脾气阴晴不定。
“滚!”
“给本王滚!!”
他居然真的......
丧失了一名男子该有的生育能力!
那个贱蹄子好大的胆子!
事实的残酷性对南焱岐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又气又急,他差点两眼一翻,心肌梗死!
正是这个时候,王府内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吓得房中人打了个哆嗦!
还没看清是谁目中无人擅闯内院,南焱岐就被一柄长刀钉在地上。
刀尖穿透左肩,在地面拖出一条血痕!
“来人啊,救命!有行刺——”
声音扯破喊了好几遍,王府里始终静悄悄的,像一潭死水......
仿佛所有的下人都凭空消失,包括才爬出去不久的宠姬。
南焱岐害怕到了极点,想跑,身体却动弹不得!
“谁人敢在恒亲王府放、放肆......”
一句诘问,偏生他两股战战,口齿不清,没有半点气势。
更别提威慑刺客了。
模糊的视线里,南焱岐恨透了的人由光明坠进黑暗,撕开深渊的一道口子。
来人的容貌缓缓明晰,与红袖楼的身形合二为一......
南焱岐眼睛蓦然瞪大,新仇旧恨迸发。
“贱人,你疯了吗!刺杀本王,你还有你背后的林家全部难逃一死!”
明目张胆闯进王府刺杀恒亲王,她是已经活够想找死是不是!
眼下不是报仇的时候,等脱离险境,南焱岐一定会进宫请旨。
将林家所有人千刀万剐!
指了指将他钉在地上不能动的长刀,女孩摇摇手指,报以天真无邪的笑。
“不是我哟~”
她说的可是大大的实话。
林有鸣已经派人抓回布庄老板,涉及恒亲王,秦宴觉得有必要把红袖楼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告诉南叙白。
他有知情的权利。
“不是你,还能是谁......!”
南焱岐脑中的线突然崩断,声音戛然而止。
秦宴身后慢慢走出的人再熟悉不过。
是父子......
也是仇敌!
“逆子,你想做什么?你敢杀本王?你能杀本王吗!别忘了......”
手起刀落,他双膝乍现两个血窟窿!
惨叫盘旋王府上空,血溅三尺——
“逆子!孽障!怪物......南叙白,你就不该被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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