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也怪得很,她出门前专门带上两个本本,就想去穷亲戚面前炫耀,居然被秦宴看到了!
阴沟里的老鼠,越长大越不听话!
“哈......哈!瞧我这记性,真在包里!”杨香芹心不甘情不愿拿出来。
象征财富的证件离她们愈来愈远。
陶枝意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没有大房子住。
她遽然夺过红本。
目光警惕:“表姐问妈妈要房产证,到底什么意思?”
陶枝意俨然是极致的利己主义,若她只是旁观者,恐怕心里还得鄙夷这种恬不知耻的行径。
秦宴慢慢抽出房本,脱手的那一刻在陶枝意仿佛在无限慢放。
秦宴翻开查看权利人一项,确认无误是自己的名字,看世界女主胀成猪肝色的脸都觉得无比顺眼。
“我又不会把你们赶出去,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多么温暖的一句话,可是陶枝意就是感觉平白瘆人。
以前的表姐木讷、无趣、古怪、渺小,现在变得口齿伶俐,行事乖张,根本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控感加深了陶枝意的不安。
杨香芹贪心地环视高调宽敞的客厅,喜新厌旧道:“蛮蛮,我跟你姨父表妹住进来没有钥匙不方便,记得多配几把。”
房产证是死物,但人是活的,没了房产证,她照样要霸占这里。
“恐怕不行,小姨。”
秦宴淡淡宣布:“我把这间公寓租出去了。”
一顿折腾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赔出两本房产证,杨香芹暴跳如雷。
“出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租给谁了!”
“哦......”杨香芹目光锁定江牧生,恍然大悟,指着鼻子就骂,“是不是租给这个小白脸了?”
收了人家的住房租金,秦宴可得承担起房东的重任。
闪身挡在少年前面,秦宴不重不轻掰下杨香芹不礼貌的手指。
“他叫江牧生,是我的租客,不是小姨口中乱七八糟的人,请给他最基本的尊重。”
房本拿到手,秦宴心情美丽,却也不想跟这群人重复那些无营养的废话。
因为杨香芹耳朵会自动过滤,只听她想听的。
“走了走了!”她像吆喝一群凫水鸭子,把陶家人连拉带推的带出门,“一会儿十一点喽,身体马上新陈代谢,大伙儿洗洗睡吧!”
陶枝意很注重美白,长期坚持十一点之前睡觉。
毋庸置疑,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关门前,秦宴鬼鬼祟祟探出头。
“我小姨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下次我请客!”道了声晚安,她像只敏捷的猫儿,迅速缩回去。
回到家,秦宴躲杨香芹跟躲瘟神似的,进屋锁门一气呵成。
目的达成,谁大晚上不睡觉还跟她扯皮?
杨香芹脸上乌云密布,正要好好发作一番,恩威并施把房产证哄骗回来,结果只剩她唱独角戏,一口气整得不上不下。
“不得了了!目中无人,一点家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