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坠着一块银制方牌,上面凸出的纹路形状不像当下年轻人追捧的嘻哈文化,反而充斥着黑暗与恐怖的病态美。
皮包骨头的身躯中心长着一颗萎缩破碎拳头大小的鲜红心脏,它被长短不一的铁钉扎穿,满目疮痍,千疮百孔。
躯体往上,生长出两个狰狞可怖的骷髅头,血肉与脏腑铸就他们头顶的王冠。
畸形!血腥!恐怖!
换作十几岁的小姑娘,早就吓得立马扔出去!
多看一眼,都要做一整宿的噩梦。
秦宴觉得图案特别,因此对它多出几分注意。
“钱,我有;颜,我也有;至于人么......还没得到。江牧生,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痛苦的记忆?倒是你,以前是否被染上过痛苦的色彩呢?”
一个人的眼睛能透射出灵魂的本质,只是隐藏深浅的问题而已。
江牧生眼神干净得如同海浪,分毫未曾展露真心。
项链被人只手勾住、绷直,后脖传来细细的勒感。
他差点顺着力道往前,却被玩兴大发的女人用另一只手撑开胸膛,绝对掌控。
这是一场驯服与被驯服的游戏。
起码现在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姐姐说对了一半,经理会安排专门的训练内容,不达标的话,有惩罚。”
江牧生的手一点点捉住她皓白的腕,像一只慢慢伸出壳的蜗牛,逐步试探,然后得寸进尺。
“会很痛。”一分真心,九分假意。
他的皮囊一旦扮起可怜来,杀伤力堪称翻倍。
江牧生很好奇那个让她得不到的人:“姐姐这般好,也会爱而不得吗......”
究竟是爱而不得,还是私心作祟......
“窥探我的私生活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秦宴脱离少年挖好的又一陷阱,若即若离,抛下饵,“我喜欢用秘密换取秘密。”
她对江牧生知之甚少。
往最坏的结果想,所有她现在看到的,都是江牧生想让她看到的虚假表象。
打造人设接近,他现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值得掰碎了去想、去猜。
半真半假的应付和敷衍让江牧生有些心烦,躁意攀至顶峰。
短短几秒的时间,他忽然失去了所有耐心。
好想打破游戏规则,打破枷锁。
眼前那纤细脆弱的脖子,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分明一只手就能活生生掐断,偏偏要绕这么多弯子。
“开门!快开门!!”
拍门声震耳欲聋震耳欲聋,不合时宜地打碎江牧生脱缰的思绪。
他托着女人的手站起来,面容掠过一丝看好戏的快感。
“姐姐好像要有麻烦了。”
谁知,秦宴像打了鸡血一样,仿佛已经恭候多时。
“有时候半夜找上门的不一定是麻烦,说不定是财富呢!”
门一开,外面的人劈头盖脸就骂了出来。
“好你个秦宴,我辛辛苦苦供你吃喝,送你上最优秀的学校,读最好的书,是让你背着我们干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吗!”
“妈妈,你别生气,表姐应该不是有意带野男人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