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时间一晃而过,在妜卿可怜巴巴的哀求和诚恳保证下,她终于重见天日了!
“啊!阳光是如此的温暖!”
“哦!小草是如此的可爱!”
“我家阿烆是如此威武霸气!”
刚出鸟笼的妜卿欢快的像只小鸟,指尖感受到阳光的那一刻,差点喜极而泣。
呜呜呜!老天呀!你可算开眼了!
“卿卿!”
妜卿现在听到萧烆的声音都会下意识的腿软,总觉得密室里的阿烆是不是犯病了。
阿烆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病,而发病时必须和她酱酱酿酿才能恢复正常。
这一个月,没人知道她过的什么苦日子,她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
阿烆仿佛解锁了新的玩具,她无数次都怀疑自己要死在那个鸟笼里了。
什么破笼子,等阿烆忘了这事她非得拆了它!
“哥哥~”
妜卿屁颠屁颠的跑到男人面前,讨好般蹭了蹭“来了来了!”
之所以如此狗腿,是因为妜卿为了重见天日,答应了一系列不公平条约。
无论任何时候都把萧烆放在第一位就是其中一条!
萧烆神色温柔揉了揉女子娇俏的小脸“待会她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不许往心里去,立刻驳回去知道么?”
妜卿乖巧的点点头“知道了哥哥!”
他们说的是钟舒言,自萧烆站到了朝堂上,成为当朝首辅之后,她就上门拜访了无数次,帖子更是写了一封又一封。
然而萧烆从未见过她,现在的萧府守卫森严,用的都是上玄殿专门训练出来的人,没有萧烆的首肯,哪怕钟舒言是他亲娘都进不来。
但钟舒言找萧烆无非也就那两件事,总拖着不见也不行,这不,终于轮到妜卿上场了。
钟舒言是带着一位妙龄女子上门的,看到妜卿后先是一愣,而后狠狠的剜了妜卿一眼。
她径直忽视了妜卿,将那女子介绍给了萧烆。
“烆儿,这是你三叔公家的孩子,你表妹何萱儿”
“萱儿啊,快来见过你表哥!”
何萱儿抿着红唇羞涩的望着萧烆,腼腆一笑,上前几步对着萧烆福了福身。
“见过表哥,表哥唤我萱儿就好”
正值花季年华,又衣着光鲜的上门拜访,还一脸娇羞的模样,是个人都看出她们的意思了。
萧烆从头到尾将妜卿圈在怀里,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的发丝头都没抬,像是根本看不到这两人。
何萱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受此冷落脸色立刻便红了起来,有些羞愤的拧了拧帕子。
“表哥~”
妜卿生生打了个哆嗦,拽了拽萧烆“哥哥,你回一声吧,我要被冻死了!”
萧烆神色未变,慢悠悠的问道“母亲有事吗?我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
钟舒言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敢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说道“知道你忙,母亲这不是专程给你物色了萱儿来服侍你了吗!”
“小时一个人操持萧府肯定辛苦,正好让萱儿专程伺候你,这样两不耽误多好啊!”
好好好,好个屁!
妜卿暗暗冷笑一声,对钟舒言彻底死心了。
本来觉着她好歹是阿烆的亲娘,就算在她心里利益至上,只要不太过分她忍忍就算了。
谁知道越给她脸,她越不要脸。
还小时呢!她哪怕叫声时夫人都行,她是不是以为她还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小侍女啊?
别说当初是为了达到目的才故意做出那副姿态,就算是她喜欢阿烆自己愿意的吧,可但凡她不喜欢阿烆,她都不可能受一点委屈。
何况她如今托阿烆的福,已经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了,钟舒言一个伯府大夫人,自己但凡从这方面为难她,她都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种故意上门挑衅她的,她要是不打回去,都对不起师父辛苦教导。
“太好了夫君!”妜卿扬起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温柔的打量着何萱儿。
见妜卿松口,钟舒言很是得意,看着妜卿的目光里满是不屑。
还算识时务,知道自己德不配位。
“以后夫君的起居生活就全部交给小何吧,正好也让其他下人歇歇,要不该累坏了!”
妜卿说着随手一指何萱儿“小何啊,去给我泡壶茶来!”
何萱儿脸色铁青,委屈的回头看了看钟舒言。
钟舒言狠狠的一皱眉头,用力拍了拍桌子。
啪的一声
“胡说八道什么!”
“你就是这么伺候烆儿的?半点规矩都不懂!”
“一个低贱的婢女出身,也敢指派我侄女,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婆婆上门都半天了,你连个请安问候都没有,就知道使狐媚子的那套勾引我儿,如此德行怎配为烆儿正妻?”
“依我看你现在就自请为妾室吧,免得还得我给你一纸休书,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见钟舒言冷了脸,妜卿可就开心了。
她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向萧烆问道“夫君,定远伯夫人这是在和我说话吧?”
钟舒言脸色铁青:定远伯夫人?这个小婢女什么意思?这是没拿她当婆母啊!
萧烆目光冷然瞥了眼钟舒言“母亲慎言!”
“卿卿如今是朝廷正一品的诰命夫人,陛下亲自拟的圣旨”
“都说先君臣后家人,母亲只是伯爵夫人,并且无诰命在身,依礼是要给卿卿行礼的”
钟舒言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我给她行礼?”
“要不是嫁给你她一个侍女能攀上侯府的高枝儿吗?你居然让你亲娘给一个低贱的侍女行礼?”
“你这个逆子啊!”
萧烆凤眸微寒,对于钟舒言已经相当厌恶了。
“彼此彼此!”萧烆冷笑一声讽刺道。
“你可以仔细算算我从小到大花了你多少银子?我逢年过节又给了你多少孝敬?”
“我先前断了腿时你们一个个弃我如敝履,废了我这个世子之位我有没有多说一句?”
“那时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卿卿!”
提起这些,钟舒言的脸色有些不善。
她是真没想到萧烆居然这么在意这些,那他先前为何不说?说不准就是被时妜卿挑唆的。
萧烆察觉到钟舒言的想法眉头紧锁,他决定了,这是他此生见钟舒言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