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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看着琳琅满目的丹药名字,每个都想要!

怪不得是九品丹药,这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是给守宗门的那些老祖宗留的,若是能替他们增加六百年寿元,就又能多给宗门六百年安稳。

又或者在他们神魂即将消散之际,用上一枚聚魂炼形丹,重新替他们凝魂聚形……

至于那个重置灵根的好东西,或许是曾经的某位大能炼丹师给自己资质差的晚辈研制出来的吧?

秦姝一连翻了许多页,最终视线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九转养魂丹。”

秦姝愣住了,这玩意儿!不应该是仙丹吗!怎么会出现在九品丹药的名册上?

秦姝再仔细一看,后边还有备注。

此丹药为残次品,在当初成丹之时,修仙界的灵气不足,此丹丹魂已生,强行成丹降了品阶。

这颗九转养魂丹上保留了原丹药的八成药力,且因为强行降级导致其中澎湃的药力并没有化开,若是吞服必定要遭受常人难以忍受之痛苦。

秦姝:“……”

她将整个册子合了起来,抬头看向了面前的束游师兄。

“师兄,我能……再想想吗?”

这么多好东西,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

束游接过她手中的册子,又放回了原处。

“我懂,乱花渐欲迷人眼嘛,原本也没想你一次就敲定。”

他引着秦姝又从库房里退了出来,再出来的那一瞬间,一道神识从他们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秦姝没感觉到神识的波动,但她的第六感却在这一刹那突然警惕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朝着四周环顾而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不过此处乃是宗门重地,有宗门老祖在此镇守也是常事。

秦姝在离去之际,束游又叮嘱了她一句。

“机会难得,师妹你好好想想,那可是九品丹药,定要选个真真切切用得上的。”

秦姝抱拳应了下来,直到回了洞府,她还在纠结。

到底要换哪个呢?说白了,每个都是好东西,但没一个她现在能用上的。

至于未来,未来会发生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秦姝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一手撑着脑袋,盯着头顶的云卷云舒,另一只手有节奏地在石桌上敲击着。

秦姝思索了良久,最终取出传讯玉简,从其中找到了一个多年不联系的故友。

炎铭。

【小铭,在否?】

炎铭骤然收到秦姝发来的讯息也愣了一瞬,手指一动,回了两个字过去,【有事?】

秦姝:【若是我记得没错,你似乎需要养魂丹?】

炎铭也在这时候想起了秦姝曾经给他画的饼,她说过,若是等她往后能炼出高阶丹药了,会帮他的。

他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一头白发随风起伏。

她倒是还记得这出,只可惜多年过去,普通的养魂丹已经帮不了他母亲了。

炎铭如实说道:【三年前我一时不察我母亲离开了引火族,被一邪修所伤,如今的她五转以下的养魂丹都无用了。】

他这些年也过得不好,没日没夜地接雇佣任务,赚取灵石,哪里有危险就去哪里。

可饶是这样也才勉勉强强给母亲续命,如今或许是服用五转养魂丹的次数太多,药效也渐渐比不上从前了。

他眉头拧起,面上带上了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传讯玉简再次亮起,他清晰地看到了这样一行字。

【那九转养魂丹呢?】

手臂上的血管一点一点暴起,手掌也逐步攥紧。

良久,他理智回笼。

九转养魂丹,那种品阶的丹药应当是仙丹了,又怎会出现在修仙界。

即便是有,也一定会被其他人小心收藏,怎会拿出来给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用。

但是,秦姝道友也不是那等会拿自己开涮之人,她会这么说是不是有别的缘由?

炎铭这样想着,又将传讯玉简拿了出来,给秦姝发了个讯息,【秦道友,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如今的修仙界六转养魂丹已是相当难得,何谈九转。】

秦姝也没跟他兜圈子,径直说道:【小铭,如果现在有一颗九转养魂丹,但是只有八成药力,服用却要忍受尸骨锥心凌迟之痛,你要么?】

炎铭的拳头一点一点握紧,如果痛在他身上,这丹药他就要了。

可是他娘……

炎铭的眉头越拧越紧,【我再想想。】

他捧着受了伤的手臂,去七杀阁交了任务,领了佣金,才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门前,看着半掩的半扇门,脸色顿时大变。

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就立刻抬脚冲了进去,“娘!”

“娘!”

他连叫几声都无人回应,炎铭急得将屋子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遍,也依旧没见到他娘的身影。

坏了。

他娘定然是自己跑出去了。

他外出去做雇佣任务,赚取赏金,那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只能将他娘独自一人留在家中。

他临走自然给家中加了禁制,但是他娘的特殊天赋……根本困不住。

炎铭又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冲了出去,一边找,一边跟周围的邻里打听。

他们母子二人在七年前离开族里,住在外边虽说火灵气少一些,但也少有人欺负他们。

一路找了出去,等找到她娘的时候,就发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身上的衣裳扯得乱糟糟的,凑过去还能听到她娘的呢喃声,“娘,你只疼爱哥哥。”

一道虽然中气不足但却明显沉稳许多的声音响起,“不……娘也疼你。”

“妹妹,你别搭理这个疯子。”这又是一道气若游丝却瓮声瓮气的声音。

紧接着咬牙切齿地声音再次传来,“我是疯子!我要带你们一起死!”

她突然睁开眼睛,以手为爪,就抓向了自己的心脏。

她的左手立刻反击,就在它们即将碰到的时候,却被炎铭一左一右抓住了两只手腕。

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也知道,他娘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娘!您怎么自己出来了?”他稳定了情绪,神色自如,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娘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焦距,突然眼球中迸发出无穷的恨意。

“弟弟!你该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