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风却突然间沉默了,他停在了原地,向一个方向看去,久久伫立。
“禀报老祖,柳副门主出关了!”
陆风依旧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他似乎没有听到。
只是指着那个方向道:“那边,有什么?”
“说什么?老祖?那边,那边啊,那边好像是虎吼关的方向,那边怎么了吗?”
刚问完,他却发现自己不该问这句话。
陆风只是看着那个方向,许久他才回过了神,可他脸上却有一缕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陆风,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要哭!”
系统焦急的问。
“哭?我没有哭。”
陆风用手在脸上一模,顿时满是尴尬的笑笑。
“对了,陆风,你好弟子出关了,我看你怎么不高兴呢?”
“我弟子出关?”
陆风突然一拍手,立马反应过来道:“没错!一一确实出关了,我看到她了!”
陆风身影一闪,就到了柳心湖别院门口,柳一一从门中走出,直接便要拜倒在陆风脚下:“一一见过师尊!”
可是话都说了,她这一拜却没有真的拜下去,只感到一股软绵绵的力道拉住了她的膝弯般,一脸不解的看向陆风。
陆风却云淡风轻的一挥手,那股力瞬间卸去,可他和柳一一已经到了空中。
“一一,先别问,我们去个地方。”
“是!”
柳一一虽有些猝不及防,但她却不会去问陆风,哪怕时隔百年,她对陆风也是无条件信任的!
但是很快,当她看到面前一幕时,还是被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的不轻。
目中所及,几乎满地都是尸体,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这样啊?”
柳一一叹息着,但却没人能回答她,哪怕陆风,也未发一言,他看了看柳一一,然后看向远处。
远处的地面突然一阵波动,很快就出现了路子鹤和铠兰二人。
“师祖,都死了。”
陆风闻言便问道:“死的哪些人你认得出来吗?”
“这里面至少有一小半是咱们地球的……奴隶,还有剩下的人中有一大部分是青庐的,还有一些人他们穿着黑甲……”
“穿着黑甲?嗯!”
陆风点着头,他的脸色变得越加严肃道:“还有呢?”
路子鹤看向陆风皱眉不解道:“没了!”
陆风摇头道:“还有修真门的黄、绿、蓝衣弟子,是吗?”
“怎么可能?”
路子鹤一脸不信。
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陆风,陆风却伸手一抬,地面上上面的尸体抛向旁边,露出下方的全貌,当路子鹤看清时,人已经扑倒在上面,他伸手拉起来那些人,满脸难以置信的想要去查看每一个人。
“不,不可能!这不会的,不会是真的……”
陆风却点头道:“当然不会,修真门的弟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现在,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怎么会不重要?老祖,您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咱们的人,可他们是谁?为何死在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到底是怎么了?”
陆风没有回答路子鹤的话,只是无奈的看看身后,身后远处正有一群人刚好赶来。
“哈哈哈哈哈,陆门主,咱们又见面了,可惜老夫眼拙,第一次竟没认出你,就像你们地球那个,对了,有眼不识泰山,嘿嘿!”
天炀帝尊满脸堆笑,似乎并没有看到这尸山血海,却像是赶上什么好事情一般。
陆风却是一脸疑惑的笑道:“不对啊,青庐之主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他随手指向下方铺了一层的尸体,眼中有着一股收敛的寒芒。
“哈哈哈哈,好!陆门主倒就是个爽快人,您既然主动开口,我想我就不需要多说了吧,说说怎么办吧!”
天炀帝尊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漠,甚至有杀气凝如实质冲向陆风。
“呵呵?问我?抱歉,我无可奉告!”
陆风说罢就转身欲走。
“哼,竖子休走!老夫今天心情本好,但让你就这样走了心情就不那么美了!”
那天炀帝尊却哪里肯让他走,一个巨大的金鼎当空向陆风几人倒扣了下去。
其势遮天蔽日,四周的空间都出现无数波动,出手便是全力!
“滚!脑残!”
陆风低吼一声,那金鼎竟然倒飞而回,转身继续向前。
“陆风!我说过了,我在你今天走不了!”
天炀帝尊双眼血丝爆裂,一片血红,装若疯狂。
“你想如何?”
陆风皱眉问道。
天炀帝尊冷笑:“你们地球有句老话,叫‘血债血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你都忘了?何必还跟我装傻!”
“抱歉,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看到了罢了,关于我所看到的一切,在这里向您表示悲痛,他们大部分还都是我们地球人,至于你们青庐的人,望节哀!”
陆风一脸诚恳的对天炀帝尊鞠了一躬。
“哈哈哈哈,陆风,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甩的干干净净了,明着说,我们迟早都要有这一遭,早晚的事,你又为何要推脱呢?”
“所以说,阁下是想……”
“不死不休!今天不是你们修真门完蛋,就是我们青庐的末日!”
“是啊是啊,这样才对嘛,陆门主,敢作敢当才是真豪雄,您还差点哟!”
突然场上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古装,淡绿色青衫后还别着一把长剑,如翩翩公子般笑着指点着二人,蓦然间却以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伸手将一团绿雾直接推进了天炀帝尊的眼睛,此时他就在天炀帝尊身旁!
就趁着他和陆风说话的眨眼间,便完成了这一系列操作。
“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来做什么?”
陆风想要询问,却被另一边的天炀帝尊吸引了过去。
“啊!陆风!啊,修真门的杂碎!你们欺人太甚!报仇,我们一定要报仇!”
天炀帝尊眼中有血从脸颊流下来,整个人 装若疯狂,苍老的面容也无法掩饰那股凝成实质般的疯狂杀意。
“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风质问那人。
绿衣青年却笑道:“没什么,只是把刚才发生事变时的画面给他亲眼看罢了。陆门主竟然如此冷静,你也要看看刚才发生的一切吗?”
陆风摇头:“我并不需要,因为之前所发生的,我心里一清二楚!”
“哦?是吗?看来陆门主并不知道自己所需,不,你比他更需要才对。”
绿衣人说着已经消失,一股绿风直逼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