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词月看着眉头间萦绕着苦恼的越前龙马,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心疼,庆幸,说不清楚,概或都有些。
苏词月见过太多太多人了,或是外貌,或是性情,或是家世,都对她表示过或直白或内敛的好感。
但是只有越前龙马,让她停下了脚步。
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越前龙马的喜欢很直白,也很没意思。和所有同龄人一样,就是喜欢皮囊。
苏词月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但是吧,越前龙马这个人又很拧巴,你知道他喜欢你,但是他还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傲气样,反正就是鼻孔朝天,谁也瞧不上。
虽然青春期大部分男孩都这样,但越前龙马的傲气就内敛些。
当然,也就一点点。
比如说,在他擅长的领域。
网球,又例如英文。
输了就能郁闷好久好久,暗搓搓努力,嘴还死硬死硬的,怎么说呢,很有意思。
苏词月把观察越前龙马作为每天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渐渐的,看的越久,就不可避免的入了局。
因为看得见他埋藏于天赋下的努力,他努力挣脱的“越前南次郎的儿子”的头衔,慢慢的,也就越不希望他失望,甚至是……
希望他开心。
这个心路历程太漫长,久到如今,苏词月才完全走完。
……
越前龙马只苦恼了一瞬间,就把这事抛开脑后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不着痕迹的和她搭话。
越前龙马并没有什么社交经验,一方面由于天性骄傲不愿低头,一方面也是因为嘴笨。
他身边为数不多的、说得上话的朋友,无一不是主动和他攀谈,更多的是像桃城、菊丸那样的自来熟。
后来来了美国,又走上了职业选手的道路,赛场上不用讲交情,也不用和别人打交道,越前龙马就更独了。
让他找话题,他还宁愿多打几场比赛。
可,面前是他喜欢的女孩,是他第一次想认识,想主动交谈,想成为更亲密关系的人。
真是的,怎么这么难。越前龙马不免有些焦虑。
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独自呆一块了。
每次都是隔着一群人,稍微聚一聚。
老实说,越前只能看到苏词月的头顶。
咳咳,这个可不能说。
越前龙马绞尽脑汁,越前龙马忐忑不安。
苏词月却误以为他还在苦恼,直接道:“是女生。”
“啊?”
越前龙马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女生,你不用愁了。”
越前龙马点了点头,“女生啊。”
苏词月期待地看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期待从他这里听到什么答案。
越前龙马说完这一句话就没动静了,原本低着头害羞的苏词月也抬起了头。
不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难不成还要我直说啊。
只见,越前龙马的脸,慢慢的,红透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认认真真道:“很多年前,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啊,这么多话,谁记得?
越前龙马一字一句道:“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苏词月嘴比脑子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