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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上完药了,等下我吩咐下人给你去做,想吃什么?”

还是记着花姝说饿了的。

“生煎。”

“生煎?这是什么?”

叶辞渊从未听闻。

“……也算包子吧,就是比包子皮薄一些,里面汁水多一些。”

忘记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生煎这种东西。

“薄皮包子?就吃包子?”

“就想吃包子不行?”

“可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刚好我也没吃饭,一起吃。”

说完,叶辞渊已经把伤药涂好,拿出了一卷新的纱布替花姝一圈圈包扎了起来,直到整卷纱布用完,才在最后打上一个结。

把袖子替花姝放了下来,揉了一下花姝的额头,转身出门吩咐下人去准备餐食。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下人们就端着餐食鱼贯而入地走了进来,花姝在一边看着逐渐将桌子摆满的形形色色的包子和菜肴,一时间目瞪口呆。

包子有发面的,有薄皮的,有白的,有黄的,还有绿的….还有奶白色的稠状羹食,花姝目测是燕窝,还有其他几道琳琅满目的,她叫不出名字的精致菜品。

这……

确定是他们两个人吃?

她看起来有这么会吃吗?

叶辞渊挥退下人们,扶着花姝走到桌前坐下。

“也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哪种包子,就按你说的那种让下人多做了几样。你快尝尝,哪个好吃下次再做。”

看着面前的女子,夹起一个薄皮黄皮包子放到了花姝的碗里。

“有牛肉馅的,还有羊肉馅的。”

这馅还算正常,就怕叶辞渊说出什么鲍鱼海参帝王蟹。

花姝左手握起筷子,夹住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汁水瞬间侵占口腔,牛肉的香气在味蕾间缠绕。

好吃!

眼睛一亮,花姝再次咬了一口。

虽然和生煎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是真的很好吃!

另有一番风味。

看着花姝吃得满足的样子,叶辞渊又舀了一碗牛乳燕窝羹递给花姝。

“慢慢吃,别噎着。”

像是哄孩子。

“牛乳燕窝羹,多喝点对伤口好。”

看着花姝喝了一口,叶辞渊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即使长期行军在外,但一举一动中仍旧透露着皇宫贵族才能有的文雅气质。

花姝看着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贵气的叶辞渊,不经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也算是大家族出身,可是在这些方面却没有一点优雅,但也不粗俗,只是平常的动作。

好吃便忍不住吃得快一些。

“怎么一直看着我,嗯?”

尾音上挑,含笑。

“我发现你吃饭很养眼。”

“是吗?”

叶辞渊失笑。

“那你多看看。”

花姝喝完了一整碗燕窝羹,又吃了两个包子,几口菜,就实在是吃不下了。

“以后不用做这么多,我们俩三四个菜就行了。”

“还是王妃勤俭持家,听王妃的。”

叶辞渊笑看着花姝,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满含柔情。

花姝看他戏谑的表情说出一本正经的话,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清咳一声。

“你吃饱了吗?”

“半饱吧。”

话是这么说,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在花姝身上。

“那吃啊。”

花姝不明所以。

“不吃了,晚上吃太饱也不好。”

想了想叶辞渊还是说道,并起身让下人将餐食收走。

一时间、卧房内又只剩下两人。

窗外夜已深,该就寝了。

叶辞渊坐在床边,花姝则坐在梳妆台上随意翻看着一本书。

烛火昏黄印在两人面庞上,朦胧中漫着暖意。

花姝尽力忽视一旁灼热的视线,认真地翻着手上的书页。

卧房内只剩下莎莎地翻页声。

叶辞渊也不急,就这么靠在床头看着花姝,好似在看她能耗到几时。

“你身上还伤着,先睡吧。”

还是花姝受不了这难以描述的诡异气氛,先行开口道。

“一起。”

话语干脆简洁。

“我想再看会书,你先睡。”

又到了同床共枕之时,花姝表面装得淡定,心里却如百抓挠心一般。

她还是不习惯身边睡个男人。

那感觉好奇怪。

“你确定你在看书?”

叶辞渊挑眉,质疑的语气险些让花姝装不下去。

“在看书啊,学一学蛊虫的东西。”

“你一目三十行?”

就这翻页的速度,一炷香时间他能把整本书来回翻个七八遍。

“……..”

“你在躲我。”

肯定的语气,花姝是装不下去了,干脆合上书看向叶辞渊。

“不算躲,只是不习惯。”

她现在的状态搁现代也就是刚谈恋爱,这刚谈就同床共枕实在太快了。

虽然他们的顺序有些混乱,但这个恋爱的程序还是可以把控一下的。并且这两日潜藏于心底深处不愿回忆的画面总是跳进脑海,让她非常不安。

“你在害怕。”

又是一句陈述。

“…….”

好吧,你又知道了。

叶辞渊起身来到花姝的身边,抽走花姝手中的书放到桌上,琥珀色的瞳孔幽深,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光,灼灼地盯着花姝的眼,像是要将人藏入其中。

花姝被迫人的视线压得无处可藏,眼神躲闪。

倏尔间,腰上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叶辞渊手臂一收,就将人稳稳地提了起来,贴近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则牢牢护住女子受伤的右臂,不让其被撞到。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贴着温热紧实的胸膛,即使隔着层层衣物花姝仍旧浑身紧绷,左手在身旁无措的攥紧衣衫。

叶辞渊低眸看着怀中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捕捉女子所有的动作与神情。

“为什么害怕?”

花姝没看叶辞渊的眼睛,也没挣扎,只是侧头凝视着不远处的烛火,双眼没有焦距,唇瓣紧抿。

叶辞渊又把腰肢往怀里搂了搂,执着地继续问道,像是今晚一定要个回答。

“为什么害怕?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吗?”

到了后面,语气软了下来,看着花姝明显绷紧的面庞,眸光中闪着心疼。

“…..不全是。”

身前的女子终于张了口,声音很轻带着僵硬与隐忍。

为什么害怕?

她也不能完全说出来,那段记忆很模糊,可是时不时午夜梦回也总是将她死死缠住,她不想回忆都不行。

比如现在。

那段记忆又出现了….

小小的她被关在黑黑的屋子里,有一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她清楚,那是一个男人,如凶兽一般的男人。

他扣住她瘦小的腰,扒她的衣服,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躲不掉….

整个黑黑的屋子里回荡着她稚嫩无助的哭喊声。

可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来救她……

记忆有些混乱。

好像最后是她用牙死死地咬住了那个男人的手指,男人疼得狂扇她耳光。

那时的她太小想不明白,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这么对她?

花姝陷入回忆之中,眼眶渐渐漫上血丝,唇瓣微张,瞪着烛光红得吓人。

叶辞渊看见花姝的面庞心中刺疼,立刻松开了揽在花姝腰上的手臂。

是他太急了。

不该逼她。

“对不起,我不问了,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