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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除了边境驻军,便唯有河袍京师军卒最多最精。

北边淮州军,大约七八万,算是新唐精锐,西南军那五六万也算是其中之一,除了这两支军队,新唐那些地方军,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形容。

但还有一支军队,它的前身,乃是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十数万大军仅剩数百的李唐铁甲。

后来就成了李唐皇室的羽林军,人数达十万之众,分三军,驻扎在京师外不远,随时驰援京师。

这十万羽林的统帅,名叫曹宴,新唐军中第一高手,同时也是顾北望的恩师。

曹宴今年才三十多岁,年纪轻轻,莫说新唐军,就是这天下,也可称为天下第一,江南都这么说,只不过没和江北那位耍长枪的比过,没有定论。

大年初七,曹宴正悠闲的在南边游玩,每年过年休沐十五日,他都回来南边游玩。

这日他正游玩至梁州一个不知名,但景色宜人的小镇子。

三十多岁,样貌尚可,又是高官厚禄的曹宴,竟然尚未娶妻,这不,正好瞧上一位镇上的女子。

曹宴缓缓走近那位独自赏雪的女子,“梁州再往南,就是靠着大海的序州,以算是极南之地,不曾想今年竟然也下起了雪。”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脚下却远了曹宴数步后说道:“江南少雪,我去过北边,那的雪才好看。”

曹宴也挪了挪,说道:“其实西南这段时间,也是会有壮美雪景的,姑娘可愿与在下共同前往?”

那名女子退了数步,给曹宴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大人见多识广,小女子自然不敢奢望眼界能与大人比肩,不过家兄说过,莫要与从州府来的锦衣大人过多言语,告辞。”

望着离去的女子,曹宴尴尬的愣在原地。

他瞅了瞅并不结冰,还算清澈的河水,蹲下去瞧着自己,心想自己也不算太磕碜啊?

“死太监,指定是你,才坏了我的桃花运。”

这位羽林统帅的身后,站着一名中等身材,脸色惨白,无须的老太监。

老太监呵呵一笑道:“陛下口谕,请曹大将军入宫。”

曹宴扭过头,瞧着这个他一向不太喜欢,老奸巨猾的老太监问道:“这会休沐呢,什么紧急大事啊?淮州失手,金兵渡江了?”

老太监依旧面不改色,呵呵两声之后说道:“那倒不是,是陛下想要学武了,思来想去,整个大唐,唯有大将军才配做陛下的老师。”

曹宴捡了一颗石子扔进河里,站起身来,足足比这位老太监高了一个头,他俯视着这位太监总管老大人,一个可以和老首辅同桌饮酒的老家伙。

冷冷问道:“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又是那老婆子想的啊?”

“非太后所言,真是陛下口谕,曹大将军尚未归京这几日,陛下已经跟金刀卫统领学习箭术了。”

“哎,真烦人,要不是欠先帝一个人情,我真不想搭理他这个做什么事都三分热七分散的儿子。”

“大将军那位徒儿,可是险些成了一个小兵卒,大将军不回京看看?”

曹宴摇了摇头道:“我他妈七八岁捡的那小子,天天叫我师父,都给我叫老了,我这桃花运,多半也是他这一声声师父给叫没的,行了,马儿呢?”

老太监挥了挥手,有人牵来了一匹精壮马匹。

“就一匹啊?你个老东西,你是想让这马儿跑死?”

“百里换骑,每个驿站,都给将军备好了最好的马匹,误不了将军回京,其实将军要是想骂我,不用找理由的,我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不会跟将军计较的。”

“你个老东西还真他妈会装!”

这位掌管司礼监的大内总管大太监,服侍过三位皇帝的大太监赵兴量双眼眯成缝,瞧着那位年轻有为的大将军离去。

赵兴量转身往南而去,与羽林大将军背道而驰。

…………

十五,元宵。

河袍城中,百姓都在纷纷准备元宵节日,一些小贩已经开摊,挂灯谜,还有一些有趣的折纸。

不过在离京师约莫三四百里的梁州青蓝县,元宵节被叫做下山节。

青蓝县是梁州最北的县,挨着京师直辖的相州,不过也是新唐为数不多,山匪横行的地方。

每逢十五上元,藏在深山中的山匪就会分批下山,过他们的元宵佳节。

基本上除了青蓝县城,其他村落就得听天由命了。

今年也不可能例外。

山中逐渐传来马蹄声响,分批前往不同的村落。

而这群山匪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并不是冲在最前面的那批人,反而是后面一个眼力不差的年轻人。

他眯起眼睛问身旁一同纵马的老大哥,“前面那是啥?怎么金光闪闪的?这条道我们经常走,我怎么没见过这些东西?”

还不等老大哥回应,第一批人已经撞了上去,接连发出惨烈的叫声。

随后拨云见日,晨雾中缓缓踏出马蹄,清一色一等战马,马上清一色的黑甲金刀军卒。

人数达五六百人,在这并不宽广的山道上,居然并不显得拥挤,大概是因为排兵布阵的缘由。

“皇帝的金刀卫!!快跑。”

听身旁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大哥一声大喊,那名眼尖的年轻人第一时间撒丫子跑路。

看着几百金刀卫,绞杀这帮作恶多端的山匪,金刀卫同龄祖鸿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帮山匪,估计打死也想不到,金刀卫会出现在这里。

“以前,地方军不管吗?”

祖鸿立刻严肃起来,悄悄摸摸瞧着前边这位坐在马上的年轻人,思索后道:“臣属皇宫内卫,这些事情,知之甚少,这个问题,想必得由兵部或者梁州刺史回答陛下。”

李铄双腿轻轻拍了拍座下宝马,马儿缓缓向前走去,数十个金刀卫紧跟其后。

此处山匪,已然被绞杀殆尽,人数大约在一百左右,具体得等统计。

山中匪徒,远远不止一百人,其他的人,现在保不齐在哪个村庄大肆杀戮。

河上村,已然被山匪屠戮,只是山匪也被屠戮,地上是数百具山匪尸体,死了的村民被家里人收回去,村中腥气弥漫。

李铄领着金刀卫来到了这,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情况。

河上村是青蓝县最富裕的村庄之一,自然也是山匪袭击目标之一。

随着村道往里走,处处是山匪和一些官家兵卒的尸体,横七竖八,姿势各异。

村道中心,是一个大广场,广场里有一棵槐树,槐树广场死的人更多,血流成河,血滴滴答答地从台阶上滴落。

大槐树上钉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

“哟,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