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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说这话,倒让我有些相信,毕竟你们三兄弟太奇怪了,我愈发觉得,你们真是那传说中三教合一的大圣人,故而容颜不老。”

“可这又解释不通,为什么当初你们三兄弟被揍的那么惨。再说,你若真从那乱世中活到现在,几百年的时间,怎么说也都是富翁一个了,何必如此寒酸的过日子?”

秦楷又与云海道人闲聊了一些东西,聊秦楷在北境的所见所闻,好在云海道人也喜欢听这些东西。

“你去过你说的那个金帐王庭吗?”云海道人问。

秦楷:“如果说是观光游览,那还真没去过,可倒是长驱直入过几回,在那草原之上驰骋,也算见到了北边风采。”

云海道人不怀好意的问道:“那你可曾到过那史书中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之地?”

秦楷苦笑道:“你这是打趣我呢?我若是能做到那前人功绩,我都不至于在此,跟你吃着咸菜吹着牛,而是坐在长安城里头,当着一人之下的头号大将军才是。”

云海道人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去过,比狼居胥山更北的地方我都去过,越往北越冷,直到皆为雪原,雪原的尽头是海,终年不化,海的尽头是一座岛,再往北,我没再去过,太冷了,人受不了的。”

秦楷愣了愣,不曾想云海这家伙还去过那种地方,“说不定你再坚持坚持,就能出现在南海呢。”

云海道人眼前一亮,“你也觉得次方天地,其实并非天圆地方?”

云海道人并没有给秦楷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小时候就常听人说,这片土地的尽头,是深不见底的山崖,所有的海水流到那里,便一去不复返。”

“我年轻之时,便为了寻找所谓的天涯,乘船跃海,有了许久许久,没见到所谓的天涯,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海。”

“我任由狂风吹荡,我从南海出发,后来被吹到了东海,我不信邪,这才继续往北,探寻这片土地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那你命可真大。”秦楷不禁感叹,“可是你最多也不过三十多岁,恐怕还没有,那你小时候可真忙。”

云海道人笑了笑。

两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言若青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

直至傍晚时分,秦楷与言若青才牵马下山,云海道人目送二人离开,离别之际还说了一句谢谢。

秦楷权当是在感谢他帮云海解了乏,不多想其它。

三教山的落日风景也不错,夕阳之下,映照一人三马缓步下山。

山腰已无书声朗朗,山脚响起声声钟鸣,已隔太远,秦楷夫妇二人没听到山顶的道观,也有声声道家经文吟诵。

余光照此山,钟声绵绵,山腰琴瑟呼应,有女独执棋,闻声而止思,抬眸望去,书院门口,两人一马……

秦楷于山脚处止步,回身对三教山深深一拜:“谢还!!”

这日宛州城外三教山,长安幼龙起,纵马归礼安。

……………

三月中。

宛州城中有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当然,这只是对于秦楷而言不大不小,对其他人来说,那还是相当大的一件事情。

今日,来江南年终考绩的队伍,抵达宛州城。

折冲府出动五百精锐府兵,开道相迎,更有一千府兵,进行巡防。

古稻将军亲领五百府兵开道,整齐划一的轻骑五步一马,立在长街两侧。

林秧和秦楷各自率领五百人马,镇守官道。

宛州刺史携众官员于城外迎接考绩队伍。

率先出现在视野尽头的是人人白甲的天策府兵,皇家亲卫一路护送至此。

那十余骑威风凛凛,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官道两侧站定的折冲府兵。

无论甲胄还是刀兵,亦或者是精神面貌,那十余骑都是碾压之姿。

折冲府兵们有些局促不安,常日里常说长安又如何?长安之兵又如何?

可是真与长安这些精锐府兵一排站开,立马就看出了差距所在。

秦楷穿着折冲府的寻常银甲,骑着杨柳游曳在外围巡防,远远的也看到了那支队伍。

看到那身白甲,秦楷便又联想到了同袍管文通,那个修为不高,已经成为棋子从而死去的憨厚将军。

另一骑来到秦楷身边,“想什么呢?”

林秧眺目远望,“怎么?羡慕这群长安兵的甲胄和刀兵了?”

秦楷问道:“你那边巡防结束了?”

林秧伸了伸懒腰,“能有什么事情啊,一千府兵站在那,哪个贼人敢来造次?”

秦楷:“以防万一,毕竟这位,可是考绩官,给江南道所有官员订生死的人物,江南道如此之大,不乏有胆大妄为之人。”

林秧:“放心啦,年年考绩都是我与姐夫负责,从未出过差池。其实要我说,这玩意真不应该是每年一次,也忒频繁了些,闹挺的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考绩官出了事无妨,可要是在你我的护卫之下出了事,那才遭殃。”秦楷驱马行进,继续巡防。

林秧摸了摸红樱枪,“我倒真希望出点什么事,我这杆枪,已经许久没有饮血了。”

秦楷游曳到了另一侧,那位主考绩官和另外副考绩官先后下车,与宛州刺史相互寒暄。

原本江南道考绩官是立了功,升了官的魏不徇,只可惜触怒了太后,太后以雷霆之势掌权之后,魏不徇考绩官的事情,便又没了着落。

每年京察都在正月十五之后,在正月末和二月初得到初步结果,接下来一个月,就是那群京官的人事变动。

三月,京师事毕,从长安陆续走出十三支考绩队伍,各地才开始迎来去年一整年的考绩。

原本在开元元年这一整年,各地都承接更换年号的祥瑞,平安无事。

谁知开元二年初,引起了开元天灾,各地苦不堪言。

而这次天灾,反而是一次更好的考绩,每个官员的作为,都将会是最好的考绩标准。

秦楷紧盯城头,那里是制高点,若是有刺客藏于那处,射箭杀之,那位秦楷相当陌生的考绩官定然一命呜呼。

好在城头上站着的,是宛州城的捕头,申屠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