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意无奈叹息。
随即又感激道:“还好这几天有你在,不然爹的身体……谢谢你啊轻晗姐姐。”
高轻晗笑了笑,“跟我就不必道谢了,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这段时间跟着义父也学了点拳脚功夫,该我感谢才是。”
“我原以为你家人多,应该很热闹,没想到,倒还不如我家。”
“以后我会经常来看看的。”
应知意点头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是让高太傅也过来坐坐,我爹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晚上他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饭。
回摄政王府前,应知意也去看了看她娘。
已经有段时日没见到她娘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每日也待在自己院中不爱出门,也不与大家一起吃饭。
来到房门外,便听见里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应知意微微一惊,推开房门,便见到何鸿兰独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一边梳一边唱着。
唱着唱着便对镜流泪。
眉间满是愁绪,眼神晦暗无光。
仿佛终日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
应知意犹豫了一下,又转身离开了。
记忆之中何鸿兰一直都是如此,她也不止一次的试过将她拉出来,但都失败了。
她精通医术,却治不了何鸿兰的心病。
离开后,她找了个丫鬟,给了些赏钱。
丫鬟一脸惊喜,“王妃有何吩咐?”
“明日带夫人出去转转散散心,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
“是!”
-
回到摄政王府。
秦楚渊也已回来了,只是坐在房间里,面色冷冽。
应知意刚走踏进房门,便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宁竹已经回宫了,我们也不必再演戏,今后你住回你的院子。”
这冷漠的语气和态度,仿佛一下子又变了个人。
但仔细想想,这本就是秦楚渊原本的样子。
“我还不想跟你住一起呢。”
应知意语气冷冽,将金丝软甲放到他面前,“我来把这个给你,钱给我!”
“宁竹走了,今后你我也不必事事绑在一起了。”
秦楚渊微微一怔,随即收起了金丝软甲,将钱给了应知意。
“剩下的会让秦鹤川送到天意木工坊去,一次租一年。”
“那就最好不过!”
一年的租金便是一万二千两。
应知意拿着银票十分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秦楚渊看着手中的金丝软甲想得出神。
昨夜他追上了应思月。
应思月哭着质问他:“王爷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应知意了?”
“王爷难道忘了,我们不能在一起,就是她害的吗。”
“我在家中受了那么多的苦,也都是拜应知意所赐,王爷都忘了吗?”
“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不能回,去了王府也被人赶出来,若连王爷的心也失去了,那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虽然他跟应思月保证,自己没有变心。
但是这话却仿佛没有足够的底气。
秦楚渊难受的按着胸口,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到底是怎么了。
不管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为同心蛊的影响。
都该跟应知意保持些距离了!
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出现应知意的身影。
越是控制不去想,越是忍不住想。
秦楚渊索性翻身而起,找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