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原本有几个铺面,地契我一并放进去了。”
“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若是用不上的话就卖了吧。”
应知意眉头紧锁,不解的看着她,“娘这是何意?”
何鸿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虽然你不怪我。”
“但是那铺子里的东西,毕竟是我没看住。”
“地契账本可是重要的东西,娘知道必定损失严重。”
“我这点钱可能贴补不了什么,但是能补上一点是一点。”
“希望帮得上你。”
应知意微微一惊。
看着何鸿兰一袭素衣,连往日手腕上的镯子都没了,料想是今日将所有首饰都给卖了。
全部的钱,都在面前这个小盒子里了。
“娘,我用不着你的钱。”
“虽然有损失,但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之前是我不好,你别自责了,这些你拿回去吧。”
“平日里也不必节省,该花就花。”
“不要委屈自己!”
何鸿兰还想说什么,但应知意却将盒子直接塞回了何鸿兰的手里。
拉着她带她出门。
“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这件事过去了,别想了。”
何鸿兰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无奈,还是离开了。
应知意看着何鸿兰那落寞的身影,心情沉重,内疚感又加深了一些。
也不知道该如何修复这段母女关系。
回到房里,应知意想了想,打算明天去给何鸿兰买几件像样的首饰。
于是便从钱箱里取出了一部分银票。
直接给何鸿兰钱的话,她肯定舍不得用。
算完账本,已经是后半夜了。
应知意也来了困意,便打算上.床休息。
然而这个时候,紫疏回来了。
紫疏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小姐,我回来了。”
她十分着急的连喝了几杯茶水解渴。
“不着急,坐下慢慢说吧。”
应知意披上外衣坐下。
紫疏也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小姐,我查到了芝秀的家里人。”
“她根本就不识字!”
此话一出,应知意眼眸一亮。
随即打开了册子看了起来。
紫疏解释道:“这是芝秀从小用到大的一个账本,你看,上面记账全是画的图案。”
“最后一页是前几个月回家时,给家人送钱记的账。”
“她到这个时候都还不识字呢。”
“怎么可能模仿太师的笔迹,替换心法内容,那些模仿笔迹练习的字帖,肯定是应思月的!”
紫疏越说越是气愤。
不禁惋惜道:“我这次找到芝秀家才知道她身世很惨。”
“她为应思月做事,完全是为了多得一些赏银,送回家里。”
“应思月竟拉她出来顶罪!”
看着账本上的内容,应知意微眯起眼眸,眸光微冷。
“芝秀发卖到哪儿了,你可知道?”
紫疏听了更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应知意能感受到此刻紫疏的怒火。
“她死了。”
闻言,应知意一惊,“死了?”
“自尽了?”
毕竟发卖了,最后的下场都会沦落青.楼之地,芝秀若是不愿受辱,极有可能一死了之。
但紫疏却摇摇头。
“我在乱葬岗找到了她的尸体。”
“不是自尽,是被人杀了。”
“从伤口来看,死于利剑,凶手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我怀疑,是应思月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