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索,应知意答道:“梦里见过。”
“加上那天晚上也看过被烧掉的画像,所以就凭想象画出来了。”
闻言,应天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眼底思绪复杂。
“若不是你的画像,我都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这也是他下笔却画不出五官的原因。
应知意愣了愣,应天鸣竟然没问,她为什么会梦到大国医。
想来也没多想吧。
“大国医离开太师府很多年了吗?”
应天鸣语气沉重:“十八年了。”
“当年她生下孩子就走了。”
应知意追问道:“那她去哪儿了?她还活着吗?”
应天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或许还活着吧。”
应知意继续追问:“她叫什么名字?我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应天鸣答道:“她叫苏暮,是思月的娘。”
此话一出,应知意猛地浑身一僵。
霎时如遭雷击。
苏暮!
她的师父,也叫苏暮!
是巧合吗?
不可能!
那几幅画像,她就是按照她师父的样子来画的。
对应天鸣来说,他已经十八年没见过那个人,已经生疏到画不出五官。
可是对她来说,她一个月以前还跟师父苏暮生活在一起。
所以能画的那么惟妙惟肖。
“你之前房内的那些书,都是苏暮的。”
闻言,应知意惊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暮为什么生下孩子就离开了?去了南疆,还来到了她身边,传授她医术?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曾经竟是苍凌国的大国医!
原来师父提起的那本天禅毒经,就是师父自己的书!
应知意攥紧了手心,不明白这到底是着怎么回事。
但趁着此刻父慈子孝,应知意提起了天禅毒经。
“爹,那本天禅毒经,你能给我吗?”
“那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了,你也不想我身体一直这样胖下去吧?”
但应天鸣听到这里,却眉头紧锁。
“天禅毒经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应知意见应天鸣如此态度坚决,便又退而求其次问道:“那我能不去摄政王府了吗?”
闻言,应天鸣眉头皱的更紧了。
果断答道:“也不行。”
“你既已替嫁,便是板上钉钉。”
“我已经见过皇上,禀明了你们的婚事,将替嫁这件事圆了过去。若再反悔,便是欺君!”
“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爹希望你能懂事些,别再胡闹了。”
听到这话,应知意心中一沉,差点又要吵起来。
但想了想,却又难受的咳了起来。
咳的眼泪直掉。
声音虚弱:“爹,女儿就这两个条件,真的一个都不能满足吗?”
她声音带着哭腔,极尽委屈。
“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要去摄政王府受尽折磨,不如死了算了……”
听见这话,应天鸣面露难色。
思量再三后,语气坚定道:“和离这件事,是没得谈的,你必须回摄政王府!”
应知意心中一阵失望。
看来这一套也没什么用。
但没想到的是,应天鸣犹豫着,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