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意惊呼出声,立刻收回了匕首。
但何鸿兰却双目发红带着强烈杀意,拿着匕首想要往应知意刺去。
被应知意一把抓住手腕。
“杀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应思月!”
这时,应知意才明白,她娘是认错人了。
此刻她一副疯魔的样子,根本不清醒。
就在两人僵持着时,紫疏听见动静跑了进来,立刻拉开了何鸿兰。
应知意立刻夺走了何鸿兰手里的匕首。
何鸿兰还在拼命的挣扎,咬牙切齿的朝着应知意嘶吼:“我要杀了你!放开!我要杀了你!”
“害我女儿,你们都该死!”
没有想到何鸿兰癫狂的样子力气大的惊人,无奈之下,紫疏只好抓起床边的一根木棍,敲晕了何鸿兰。
应知意惊讶的看着紫疏手里的木棍。
紫疏无奈道:“我是准备着防身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看着地上晕倒的何鸿兰,紫疏问道:“夫人怎么办?”
应知意此时也撑着身体下床,“搭把手,把她抬到床上。”
于是两人合力将何鸿兰抬上了床。
应知意给何鸿兰把脉,发觉她的确是气息紊乱,怒火攻心,火气很大,导致整个人都癫狂之症。
见状,应知意不禁有些自责。
“可能是我昨天的话刺激到她了。”
没想到何鸿兰的病得这么严重。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而且何鸿兰这病,应该是心病所致,终日抑郁,情绪无法自控,发展成癫狂之症。
“紫疏,你守着夫人,我出去一趟。”
“好,小姐小心啊。”
随后应知意便出门了,拖着疼痛的身躯,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
先去了一趟后厨,准备了一些东西。
随即才又去了应天鸣的院子。
没想到正是书房亮着灯。
她走到院子里时,房内的人便发现了她,“谁!”
应知意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推开房门。
看到了坐在书案后咳嗽的应天鸣。
而应天鸣看到她时,也是满目怒意,呵斥道:“深更半夜你又到处跑什么?”
应知意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桌上。
取出一碗热汤来。
“听说爹也病了,我猜可能是被我气的,我就想着来看看。”
“这汤里加了药材,清热消火,也不会苦,爹尝尝?”
应知意这话一出,应天鸣震惊万分。
“这是你亲手做的?”
应知意点点头。
应天鸣方才的怒火顿时全消,但仍旧严厉的说:“自己伤都没好,瞎操什么心。”
“若伤好不了,到时候才有你哭的。”
虽然嘴上严厉,但应知意仍旧听出了一丝关心。
原来他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难怪应思月能把她爹拿捏的死死的。
在应天鸣喝汤的时候,应知意注意到了书案上的画纸。
那画上的女子,跟之前被烧掉的画上是同一人。
应天鸣在重新画画像。
但是外形都画出来了,唯独没有女子的五官。
书案角落里还放着一堆烧坏了的画像。
应知意猜测,难道应天鸣是因为这些画像被烧毁了,才一下子病了?
正想着,应天鸣放下汤碗,“很晚了,回去歇着吧。”
应知意回过神来,竟见那碗汤被喝光了。
她收拾东西正要走,走到门口,回头见应天鸣又提起笔,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样子。
应天鸣似乎画不出女子的五官了。
她忍不住开口:“爹,明日我帮你画吧。”